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火影]大叔就你了 作者:蓝珑琼 文案: 穿成春野樱的大叔控悲惨情史。 我是个不幸的女人。 我的初恋是大众理想中的梦中情人; 可是在开学那天我才听说, 他宰了全家叛逃了。 我的二恋是位雄心勃勃的科研人员; 可是他看上我初恋, 换了个马甲变性了。 我的三恋是个异常有时间观念的成熟男人; 可是他的本体是个正太控, 动手把自己改造了。 心灰意冷的我,终于遇到我向往中的好男人! 他强壮无比,他心思单纯,长得也够MAN! 但是把我养大的监护人...白毛,竟然给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为毛,老娘的情史为毛这么杯具啊!啧! 内容标签:火影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春野樱 ┃ 配角:大蛇丸,赤砂之蝎,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鬼鲛 ┃ 其它:火影 ==================   ☆、第一章 我的名字叫什么,忘记了。 只记得似乎发生过什么难过的事,失去什么重要的人。等到再度醒来,已经是个六岁左右的小孩。 我睁开眼,旁白穿着古怪白衣服的人对我说;春野樱吧,别难过。你的父母是为木叶而牺牲。你的父母,是为了救你。 我说不出话。 一阵头疼,想不起来事。 后来听这个自称是医疗忍者的白衣人解释,我才知道为从泥石流中救我,当忍者的父母没能来得及逃生。 按道理不该这样。那个医疗忍者说。泥石流发生前已经疏散群众,而且还有上忍们去帮忙用忍术阻拦。可谁想到不到六岁的小女孩,为了取自己的小熊娃娃偷跑回家?本该完全密封的阻隔泥土防御,偏就露开一角。 当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父母的身躯紧紧将我裹着,外面还包着一层忍术结界。他们用生命维持的空间救了我的命。 可他们死了。 我有个什么样的爸爸,什么样的妈妈,完全想不起来。医疗忍说我受了点刺激,也许明天就好,也许一辈子都记不得。 我想,他们是错的。就算我全部忘记,也知道我其实有着比六岁孩子多的多的常识。或许我是带着前世记忆的她,或许,我根本不是春野樱。 不过这些不重要。 以性命保护我的父母真实存在着。 在我醒来前,一直感觉得到逐渐流失走的温暖,我曾经拥有。 那一天我从病房溜走。那一天,外面下着雨。 我就站在街中央,看着被泥土掩盖的地方。 没有哭也没有动过,只是站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暴雨之下空旷的街道上出现一个人。 “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啊,小鬼。”一个白发蒙脸的大叔对我说,“来,我领你走。” 我犹豫一下,依然握住他伸出的手。大概是因为我喜欢大叔,大概是因为他手上微热的温暖。 我跟他回了家,换了衣服冲了个热水澡。 第二天,我听说这个叫旗木卡卡西的男人领养了我。 直到遥远的后来,我才知道,一个年轻的单身男忍者收养想收养一个孩子,有多么的艰苦卓绝。别的不说,单是收养申请都很难给批下来。连木叶村的一村之长,三代火影老头都对他说,卡卡西,你有时间跟精力去照顾一个孩子吗?尤其是女孩子。放心,我们会找到合适的人来照看她。 据说卡卡西扫一眼老头,幽幽说道;木叶是怎么照看孤儿的,我都知道。别忘了我曾经也是那么长大。没钱没亲友又没遗产的孩子,面对所有人的偏见是怎么长大,我全都知道。 我当时并不知道在外人口中我是个害死自己父母的灾星。更不知道曾经的四代火影的亲生子,比我的境遇还惨。我想,当时卡卡西一意孤行要收养我,很大部分原因是觉得愧对于自己的老师四代火影。不能接近被重点保护的九尾人柱力鸣人,就勉强收养我填补下他的良心。 但是,我还是很感动;他为了得到抚养权,辞退暗部任务,转职去做教师这种稳定收入工作。 从此以后我要跟这男人相依为命,我想。这样很好。 忘记对自己年岁跟记忆的迷茫,忘记对时间跟空间的疑惑。我就是春野樱,旗木卡卡西收养的孩子。 “要改名吗?旗木樱听来也不错。” 记得他当时翻着死鱼眼问我。 “当然不要。”我回答,“那可是爸爸妈妈起的名字,将来他们会为这名字骄傲。” “啊,说的也是。” 我的监护人眯眯眼笑了。 尽管我其实喜欢大叔,还是觉得他的笑容碍眼得猥亵,因为太少女情怀了点。 一个大男人,戴着个面罩,笑得很少女,想象下吧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差点心肌梗塞。 再帅的大叔都不适合玩纯情,这是我唯一得出的结论。 那一年,我六岁。 到现在我都印象深刻的记得,在雨天,向我伸出的那只手。 还有,收养我的大叔,笑得很恶。   ☆、第二章 男人的脸面 刚被收养不久,我就进入忍者学校。 卡卡西很不在意的跟我说,小樱啊其实你只要混毕业就好,女孩子当忍者打打杀杀多不文雅,很容易成为暴力女王。说罢他还不由自主打个得瑟,似乎是想到哪个或哪些个人。 我几乎是鄙视的斜睨他。 “你没听说过,一个女人得有自己的事做。不然会把男人当成自己的事,到时候可就坏事。” “……你听谁说的?” “隔壁卖烧饼的大妈。” 似乎是回想起那位大妈每次递给他烧饼时候,都要偷摸两下的行为,我的监护人大人翻个白眼。 “而且这年头,没有文凭没有文化不要说工作,对象都找不上。人在第一大忍村木叶还不做忍者混高级职称,那才是傻了。” 卡卡西擦去冷汗:“这又是谁说的?” “前天来咱家庆祝我入学的红老师。” 卡卡西微微得瑟,他想起为了追红毫不大意放弃守护大名十二忍职位,回到木叶当底薪教员的猿飞阿斯玛。 “再说这年头虽然看似和平,其实暗地还是兵荒马乱。年轻一个女孩子家家没有防身能力,很容易被人欺负。与其被男人欺负,不如把男人踩在脚下。” 卡卡西打个冷颤:“说这话的不会是御手洗红豆?” 我点头,然后摆出有点落寞的表情瞅着他。 “其实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是一家人。我想了解你所从事的职业,我父母所热爱的职业。我想更接近我的家人。” 在卡卡西隔着面罩都能看出他感动神情的时候,我补充一句。 “上次来咱家找你喝酒的鹿久叔叔跟我说的。” 可能是想起当初突如其来拜访的奈良鹿久笑眯眯对他说,干得好,男人的终极梦想——光源氏计划咱木叶就靠你再现了,卡卡西满头黑线。 我很满意,我知道他开始反省自己总把我丢给他那伙朋友,身为监护人自己溜号的行为。我也知道他嘴里说退出暗部,私下却没少接任务,毕竟多养一张嘴的各方面开销都很大。看到卡卡西再三犹豫后又下定决心的表情,我知道他最终还是准备接受被他推却再三,本该发到他手里的抚恤补助。 阿斯玛说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想来果然没错。 “当不当忍者等你毕业再说。” 百般挣扎后,卡卡西伸手摸摸我的头这么说。 “如果到时候选择忍者这个职业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你自己喜欢。” 我扭过头眨巴两下眼,硬是把眼里的水挤回去。 红对我说,忍者这个职业死亡率很高。卡卡西的家人,朋友,老师都死了。从那之后谁都没见到卡卡西再哭过。 笨蛋大叔,活该你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就尽量不随便死掉,打破你引以为傲的没血没泪记录好了。 于是就这样,六岁的我进入了学校。学校的课程很浪费时间,除了概念性讲究忍者规则条款外,其他都是些数理化跟生活常识。唯有忍术课跟实践课稍微有点意思。 教我们的老师叫海野伊鲁卡,意思直接翻译过来是大海里的海豚。他的确挺像海豚的,有爱心有耐心,脸上一道刀疤都划得很有味道。就是他有时候被小鬼们气得哇哇乱叫,完全没有我控的大叔那种成熟的气质。 我认识了很多同学,也跟他们成为普通的朋友。 顺便一提,我也见到卡卡西一直挂在嘴边,他老师的孩子,名叫漩涡鸣人的讨厌小鬼。 没错,就是讨厌,成天恶作剧浪费别人的宝贵时间,牺牲他人的劳动成果。虽然在此之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就决定讨厌他了,见了真人更加讨厌。我喜欢成熟的男人,最讨厌心理幼稚的小鬼。幼稚得可爱面勉强能接受,幼稚到没神经,给别人添麻烦就太过分了。 孤儿就是恶作剧的理由吗?被人欺负就是破坏别人劳动成果的理由吗?我很孤独很寂寞我捅你一刀可不可以?我憎恨只是自怨自艾,从不关心注意他人感觉的家伙! 伊鲁卡老师请他吃多少次拉面,最后弄得月工资都没有,自己饿了一礼拜肚子,还是卡卡西接济他的事你知道吗? 你弄坏的井野的头花是她帮她妈妈看店一个礼拜攒下的钱买的,珍惜到每天用纸擦一遍你知道吗? 雏田好心帮你带饭,你一面吃还一面不管三顾四的说不如一乐拉面,小女孩一边哭一边笑你知道吗? “小樱,我喜欢你。” 当我听到这句话,毫不犹豫放弃淑女风范揍了他一顿。有些人什么都不是,就是欠扁。多揍几顿才能矫正过来恶习。 估计鸣人是个M,被揍之后反而缠上我。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我喜欢谁的时候,我真的差点准备让四代火影绝后。KAO,我六岁,你六岁,哪来那多多花花肠子!现在的小孩怎么发育的,情商200智商负数吗?!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瞥眼佐助。这位同学就是鲜明实列!六岁啊才六岁,一群小P孩就跟着他四处跑,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我真没看出他一丁点的魅力,不知道哪天他跟伊鲁卡老师一样来道抽象派刀疤在脸,这世界是否能和谐点。 “佐助,又是佐助!决定了,我一定要成为火影,打倒佐助!” 对于鸣人的病句我直接又是一拳,有无搞错,你认为那小屁孩是只有火影才能打倒?他是谁,他算老几! 不过,当我瞄向佐助方向的时候,迅速收回拳头状淑女。 ……死小鬼你那是什么表情眼神?吐槽我别装了你都看到了吗?滚你个,又不是装给你看的! “佐助。回家了。” “哥哥!” 小屁孩立即眉开眼笑奔过去。 那个消瘦的青年微微低头,露出笑容,像是融放在冬季的雪莲。 其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佐助他爸,还缅怀了下自己碎掉的玻璃心。 其实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直被卡卡西照顾良多,偶尔他叫卡卡西一声前辈哄得卡卡西给他买丸子吃。 只有见到佐助的时候,我才能捕捉他难得的笑容。 跟卡卡西一样,直到‘那一天’为止,我从未见过他流泪   ☆、第三章 少年的眼泪 说实话,我从前不信一见钟情什么的。多假啊,第一次见面而已,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你就喜欢?你是智缺还是脑残? 事实证明人不能说大话,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也有脑残的一天。 我们同班爱装酷的小屁孩的哥哥,从见到他第一面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才十三、四岁他的个子已经很高,配上他韵味十足的脸,那两道特有风度的法令纹,充满成熟男人才有的风韵。尤其他对那小屁孩微笑的时候,紧绷的面孔流泻出的柔软让人心尖一荡。 我想,我应该喜欢这个少年。要知道为了他我打破自己不对30以下的男人下手的求偶标准。女人找对象,当然要找成熟有风度,知识渊博经验丰富,懂得照顾体贴人的。虽然少年并不是我饭的叔辈,但是却意外迎合我的标准……好吧我承认,以上只是我给自己心动的原因找理由。恋爱这回事其实没道理可言。 我就是喜欢他,尽管他最疼爱的弟弟是个小屁孩。但是,自从知道那是他弟弟后,小屁孩也变得格外可爱顺眼。 女人,你的名字叫势利!我不由吐槽自己。 “那个,佐助,不介意拿回去吃。” 我赶紧掏出准备已久的盒饭。 “什么?都是甜的。我最讨厌甜食了。” 小屁孩翻个白眼,仿佛不知道他的喜好是我多大罪过一样。 废话!如果是你喜欢的能给你吗?你肯定一口气吃光光! “浪费女孩子的心意可不好。”他的哥哥很顺手的接过去,冲我点头以示感谢。 他跟我打招呼了,他跟我打招呼了! 我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连后来怎么跟人家道别的都不记得。回到家,我估计我还一脸的春心荡漾,惹得卡卡西忍不住问。 “终于把东西送出去啦?” 我横他一眼。 “太好了,我跟帕克他们终于不用受到恐怖的味觉荼毒。早饭午饭晚饭都是甜的吃的我胃酸胃疼浑身无力啊~!” 我叉腰,狠狠的教育他。姑奶奶我给他做饭就不错了,哪家让六岁的小姑娘做饭大人吃白食的道理?有得吃还没被毒死有什么好挑三拣四!卡卡西连连败退,最后妥协道用佐助他哥的情报来换取对自己口味儿的饭菜。我眯眯眼觉得这大叔上道,今晚就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茄子秋刀鱼好了。 当然等那该死的白毛稻草人一面嚼鱼一面给我情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货安得什么心。 宇智波鼬,木叶第一大血继家族族长的长子,佐助的哥哥。那光彩夺目的历史跟耀目的任务记录略过不提,但是他以这个年龄就担任木叶要职就可知道他的厉害,具体什么要职卡卡西没说。我瞪眼,反正我会查出来。 天才这个词用在鼬的身上过于笼统,跟鼬熟悉的人最常用的说法就是:这货根本不是人。 最后,旗木稻草人着重强调的补充了句:所以这般优秀的他已经可以说是未来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血继家族啦你也知道,分家还好宗家只要是其他人也能勉强接受,可是作为未来的族长血统不容混淆,老婆肯定得是宇智波族内的人。 前面一大堆详细的铺垫,只为最后一句戳破我美丽初恋的幻想泡泡,我当时差点把筷子插在稻草人脑袋上。 “其实小樱啊,你现在想这些太早了。要身高没身高要三围没三围,六岁怎么看都是小孩子啊。”稻草人摸摸我头状似感慨道。 “要你管!”我拍掉他的手,“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啦?喜欢一个人就必须要跟他结婚生孩子吗?我喜欢他,所以希望他开心,想做些什么帮上忙又怎么了?” 卡卡西一愣,随即眯眯眼又笑了。我知道他想这小妮子不懂啥叫爱情只是小孩子偏执又单纯的喜爱罢了。 小孩怎么了,小孩子的喜欢就不值钱了吗?最起码对现在的我来说很重要,那就够了! 的确,六岁的我,什么都做不到。 可是我知道他喜欢甜食,可以做吃的讨他欢心。 我知道他最关心自己的弟弟佐助,我可以放下对佐助的偏见,尽量照应他。 我知道他现在都位居高官,我争取做一个强大又位置高的忍者,在将来能为他分忧解难。 我就是喜欢这个人,希望能帮上他,让他开心。小孩子单纯的喜欢又怎么了?不服你咬我啊! 就这样,我一边诅咒卡卡西,一边畅想未来。我知道实际上鼬可能对我这个佐助的同学一点印象都没有,被他知道我的心思可能更觉得可笑。但有些事就是没道理的,我没道理觉得喜欢他,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很没道理。 就跟我明明特警惕一人,当初怎么就跟一看起来就猥琐的白毛大叔诱拐犯走了没道理可讲一样。 后来,我还是继续我自己的努力,我还是不停的送佐助甜得腻人的便当,我还是偶尔旁敲恻隐从卡卡西嘴里获得一点关于他的信息。 直到一年后的一天,我看到他在哭。 一个偶然,我经常到林间采一些野生蘑菇加餐,瀑布旁有些个蓝莓非常美味。虽然曾经误采到有毒的让卡卡西洗了一次胃,但总体来说我已经有很高的分辨能力。有句老话很有道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卡卡西的积蓄在收养我前都花在亲热天堂上,收养我后都花在学费课本还有各种各样儿童保险上。而且这家伙很没原则,人家一跟他推销各种款式的童装他就把不住大把银子砸进去。光凭他那张大叔脸很难想象他有很严重的给人变装癖。 闲话少说,总之我在林子里看到了他。那片林子位置很偏僻,因为人迹罕至所以野味儿也更丰富。据说有些残留的陷阱什么的但是我一次都没遇到过。 看到他的一瞬即我还以为是幻影,还埋怨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了,为个男人痴魔了。 我往前迈进一步,看清的的确确是他的面容。 他的手臂支在树干上,微垂下的脸上满是泪泽。滴滴答答新的泪水跟珠子似地一颗颗落在地上。 我朝他走过去,他猛一回头看到我,没有动。那漂亮的水珠子挂在他脸上来不及收回去,像是寂静的雨纷纷落下。 从不知道,男人哭起来这么漂亮。 可是一点都不合适。那张脸跟卡卡西一样,不该有泪。 我走过去,从篮子里抓出一把蓝莓递给他。 “别哭。”我说,“哭泣是软弱的表现,你是男子汉,不该哭。” “……一个很重要的人,今天死了。” 没有接过我递出的蓝莓,他对我说。 我低头想了想,抬头对他说:“好吧,为朋友哭不算。就这一次,我会装作没看到。” 我这么说着,眼睛也浮起泪花。我也不知怎么搞的,大概是传染?我想起根本没有相关记忆的父母,想起我在那个雨天,站在废墟之上静静看着那里的情景。 他蹲下来,搂住我的肩膀,轻轻的抱了一下。 “谢谢。” 唯一一次最近距离的接触。 之后,他的身影在我眼前消失。 再之后,连着几天都没有看到他来接佐助。 直到开学的前一天,卡卡西说有事没有回来吃饭。第二天来到学校发现死一般的静寂。 佐助没有来上课。 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到放学回家,我朝熟悉的方向眺望两眼,确定没有看到宇智波家任何一个人的踪影,才回了家。 卡卡西坐在桌前,看到我回来,放下手里的书。这还是第一次除了吃饭睡觉洗澡以外的时候,仅仅为了说话他放下书。 他告诉我,我今天一直期盼见到的人不会再见到。宇智波鼬杀了自己一族的人叛逃了。佐助重伤住院,现在还没醒来。 “小樱,”他说,“难过的时候就该哭出来。” 是的,我可以哭出来。因为我告诉过他哭泣是软弱的表现,为朋友哭不算。 “我不相信!” 我对卡卡西说。 我不相信那个在林间为朋友落泪的少年,会抛弃自己最爱的村子跟佐助。 我不相信那个轻轻搂着我说谢谢的男孩,屠杀自己的亲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小樱。” 卡卡西把我抱起来,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有多小,稻草人一个人一只手就能把我举到空中。 “你还有我陪着你。” 我这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七岁那年,我的初恋对象背叛了自己的村子,再也没回来。   ☆、第四章 一瞬芳华 之后,时间如流水,日子还是那样过。 对其他人来说,离去的少年跟逝去的一族都是滑过水面的石子,转瞬的飘零,不留下痕迹。 只有名叫佐助的少年失去笑容的脸,证明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那一族的人,那个名字,都像禁忌,不再有人提起。 卡卡西不再为伙食而抱怨。我送给佐助的便当,不再有一点甜味儿。 只是偶尔我还会回去与他最后一次相见的森林,站在他曾经依靠的那颗树旁,呆呆的盯着它几小时发呆。 明明少年的相貌业已分辨不清,他所说过的言辞也都模糊不清。可印在心底的一种情绪,连岁月都无法洗清。 我想,我的的确确曾经爱过那样一个少年,尽管我当时连憧憬跟爱慕都分不清。 我直到今天依然记得,他用平淡却颤抖的声音对我说谢谢。 我染上卡卡西爱迟到的习惯。他迟到前总是站在慰灵碑前,我的慰灵碑是这棵树。这里埋葬着我的童年跟那稚嫩的感情。 也许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卡卡西开始很热情主动的指导我忍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的忍术水平也就低不成高不就。有时我练习到很晚,浑身酸疼手心手背都磨破;有时在水面来回跳跃练习查克拉控制,淋成落汤鸡。 后来卡卡西实在忍不住,对我说了句:小樱,别太勉强自己。有时候忍术就跟灵感一样,强求不得。慢慢来循序渐进比较适合你。 我知道他在拐弯抹角的说我没有天分。 我毛了,我冲他乱吼一气;我说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喜欢强求怎么样?人家的家长都巴不得孩子学好,哪有你这样给人后面漏气! 稻草人很委屈。稻草人可怜巴巴的说小樱你没事找茬。稻草人小心翼翼的说,去多交些朋友吧小樱。 我狠狠扯着他的头发欺负了他一顿。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就算我是个比当年的少年还天才的天才也无法改变什么。可是,有种遗憾在我心底,本该作些什么,哪怕只是说一句话,让那名少年知道,曾经有个谁喜欢着他,单纯又纯粹。 终于在稻草人几番测试下来发现我适合修行医疗忍术的适合,我跟他都松口气。 可恶的白毛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把我丢给他的一位朋友,自己说有任务潜逃了。 我没有太不忿。我知道随着我的成长,开销变得更大。我已经很久都看到卡卡西拿起的是同一期的亲热天堂,当成圣经一样反复来回看。问他怎么不买新的,他总是笑一笑,说他就喜欢看这一期。可是我逐渐改变大小的童装从来都每月换三个样。 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要问井野家的花店需不需要帮工,最低限度赚出自己的伙食费。 卡卡西的朋友——我现在的老师,天善大人知道后,对我说的确女孩子的开销大。你就来我医院帮忙,偶尔帮我采集些药物好了。 于是,我的生活就完全充满了学习跟工作,没有再多的时间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 偶尔我在心里抱怨,可恶的死白毛,都是你不对!明明自己是个路痴总在迷路,偏就不允许我迷失一小下? “小樱,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我的学长,小小年纪就圆滑世故的师兄大人随意问道。 “没有啊。” 我回答。 我在笑吗?奇怪,没什么高兴的事,我干嘛要笑。 “真是小气,不跟师兄分享。”他推一下眼镜抱怨。 “得了吧。没时间跟你闲聊,我得去采月香昙。只有月圆的夜晚开,得早点去。” “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我陪你吧。” 虽然师兄很热情,我还是决定辜负他的好意。 “我想,没有你在应该很安全。”看到他被打击到的样子我及时补充一句,“抱歉辜负你的好意,我的男友准则最基本的一条是稳当可靠。” 师兄一脸抽搐被打击到,我很欣慰。谁让你每次笑起来都像算计着谁,一脸不怀好意。 于是我告别师兄,前往采花大道——哧,说的好像我去跟采花大盗约会。 到了地方,令我惊讶的是,还真有其他人在。 黑色的长发,清瘦的面颊,那是一名相貌俊秀的男人。年过中年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轻,但是过于苍白的脸色跟长发掩不住的憔悴泄露他年龄的秘密。从他的形容瞧来他的身体似乎不大好,可凭我浅薄的医疗知识看不出他究竟病得多重。 “你好。” 男人微微侧头看到我的到来,轻声打声招呼。跟想象中不同,是格外低沉嘶哑的声音,像磨破的沙纸从地面擦过,并不怎么好听。我想象不出他年轻时候是怎样的声音,我只知道他的确病的很重。 “那个……你穿这么少不要紧吗?”我看看他没有穿里衣,直接披了一件外衣感觉的着装,“我是说,很容易着凉。”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笑起来,仿佛我说了一件多好笑的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瞳是很罕见的淡金色。颜色太淡了,药师大人曾说,眼珠偏黄色浅是肝脏功能严重衰竭的征兆。可这颜色配着他却又分外融洽,仿佛天生如此活该这样,一种病态的美感。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跟稻草人一样摸摸我的头发。我及时抬手抓住他缓慢伸来的手腕,他的手格外冰冷。 “果然还是很冷。” 我左顾右盼一下,没有找到什么能挡风的地方。最后我一咬牙,把卡卡西给我新买的小披风摘下来,大义凛然的递给他。 “给。只是借给你,不能弄脏,一定要还的!” 谁知到他比刚才笑得更厉害,一对金色的眼睛甚至眯起来看不到,很难想象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有点脸红,原地蹦两下:“有什么好笑!不要就不要,我还不舍得给呢,哼!” 谁知到他笑得太厉害突然又咳嗽起来,吓得我赶紧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给他,让他喝了几口水。我猜他肯定不是忍者,哪有忍者毫无警惕性的喝别人递给的东西呢! 突然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咦?这里是只有木叶的人才能进入的森林!” 他笑笑:“啊,是这样没错。” 我疑惑:“你也是木叶的人?你也是忍者吗?” 我看看水壶再看看他,像你这么没有警惕性的忍者? 他看看我的小狗狗造型水壶再看看我,又一副想笑的样子,分明在单纯鄙视我,似乎在说念你这么幼稚的孩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 =lll!过分!! 见我抢过水壶一副炸毛的样子,他转脸望向不远处成片的月香昙。它们还没有开花,可是已经在准备着含苞怒放了。月亮已经出来,任何时候它们都将展现出自己最美的时刻。这种花奇香无比,可以入药,数量也不算稀少。只是采摘的时机很难把握,因为它们只在月圆时候开放,具体时间不是很确定。而且从盛开到凋零只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必须抓住它开花的瞬即采摘,否则它就凋谢了,失去它的效用。 因为它的这种特性,只有忍者才会完美的采摘它们。还没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它,来采摘一方面是想见识一下,另一方面是为了锻炼自我的能力。速度,观察力跟反应力,在一个简单的采药过程都能训练到,何乐而不为呢! 很明显,清瘦的男子也是为了这花踏足这里。 为了治病吗?我看他两眼,不由为这病弱的男人感到可惜。 我们没再说话,就在夜风中等着。两眼紧盯着花枝一眨不眨,等着它们开放。 过了很久都没反应。 我等得不耐烦,忍不住坐地上。 我打了个嚏喷,把披风重新系好裹得严严实实。 我又打了个嚏喷。 突然视线变高,陌生的男人把我抱起。 我吓了一跳,刚想挣扎的空挡,男人也咳嗽了两声。 好吧,他也很冷。他只是抱着我想取暖,谁叫他穿敞胸露怀的衣服来着,必须用东西堵着胸口。他是病人我不跟他计较。这么想着的我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免得自己掉下去。 真奇怪,明明低到像没有血液循环的体温,靠在一起也觉得不再那么冷。 不过他还是太瘦弱了。如果是我家稻草人一只手就能把我抱起来放在肩上,他还得用两只手,嗯。 我们两个在夜风中偎依了一阵,我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他的叹息。 “啊。” 轻轻的一声将我唤醒,我一望,果然花开放了。成片成片像是一同睡醒,整齐的陆续盛开,掀起一层此起彼伏的花海。 我从他怀里跳下来,跑到花海之前驻足观望。 我们谁都没出声也没有动。 果然如传闻中那样,花朵很快就凋零,如雪的花瓣在风中飘舞,芬芳的气息将它们带走,像是荡起一场生命的舞蹈。 “为什么不采。你来,是为了它们不是吗?”他问。 “你不也是?”我反问。 “我只是想再看看它们盛开的样子。真可惜,只能保持短暂的时间,很快就腐朽凋零了。”他再度叹息。 “可是,它们太美了。”我回答,“无论是盛开还是凋零的时候,实在太美了。” 我走过去,捡起一株花杆,用手指轻轻碰一碰它光秃秃的花托。 “你看,就算是死去了,腐朽了,它鲜明的样子还印在我脑海。想起它凋零的样子,看着现在的它,我还是觉得很漂亮。你不这么觉得吗?” 他微微垂眼。 “我更喜欢它们盛开的时候。而且,已经腐朽就没用了。” 我用手拈起花杆,在指尖轻轻搓转:“不过它们留下种子。明天还会开出美丽的花。而且就算枯萎了,这也是它们活着的痕迹。” 我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他。 “你该不会不知道,只有凋零才有新生跟美丽吗?你看!仔细看来它也很漂亮!”我把花杆举起来。 男人看着我,伸手接过花杆。 “我还是看不出哪里美丽。” “笨蛋。”我吐吐舌头,“你不懂,这叫成熟的韵味!能给人带来感动的就是美丽了!” “……呵,你真是个特别的孩子。” 他的声音随风逝去,我一转头已经不见踪影,只能看到一起一伏朝我奔来,越来越大的一颗白色脑袋。 “小樱!终于找到了!你竟敢这么晚不回家!还跑到这种危险地方!” 稻草人的怒吼离得远远都听得到。 我打个冷颤,糟糕了。转头刚想跑就四脚凌空被拎起来。 那天晚上,我的屁股遭了秧,害我趴着睡了好几天。 我讨厌稻草人,呜呜呜!   ☆、第五章 稻草人的烦恼 我叫旗木卡卡西,直接翻译过来就是田野里的稻草人。明明是玩刀世家,起个这么回归大自然的名字,我不知道我老爸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在我老爸吊死他自己的那年,我得到了肯定的结论,他的脑子里都是稻草。 在我队友为救我牺牲的那年,我才又得出结论,我老爸其实是天才,原来我的脑子里才都是稻草。 旗木卡卡西,田野里的稻草人,其实我不适合当忍者更适合种庄稼吧,我想。为什么干得时间越长,反而越来越心软? 尤其是那一年的那一天,看到一个小孩站在雨中的情景。 周围的景物全是灰色跟黑色,四周的大地都被泥水覆盖,只有孩子脏兮兮的粉色裙子格外扎眼。在被死亡吞噬的大地上,唯一鲜活的颜色。穿着这颜色的人,跟死去一样的神色。 小小的身子笔直的站着,高度还不到我的腰。雨水将头发黏在她的脸上,她依旧直直望着前方。 我描述不出她的表情,可就是这一无所有似地表情令我难堪得想哭。 我从不捡弃猫。因为我知道,伸出手就必须负责到底。随便一时好心再做出抛弃的行为,那远比当初不要伸手还更残忍。 旗木卡卡西,你得克制。我告诉自己,总有人会关照这孩子,给她一个家。这个人不是只知道任务一无所有的你。 就在这时,我听到其他帮忙救援跟修复重建的暗部说,她一直从早上站到晚上。 我有点愤恨,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拉起她的手将她领走?小小一个孩子,你们还准备看着她把自己折腾死了不成? 突然我又惊愕的醒悟,自己犯下怎样的错误。 每个人都想着有谁会伸手,每个人都不希望负起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所以这孩子直到现在还站在那里。 于是,我犹豫再三,向她伸出了手。 后来,我后悔了。 她比想象中还难缠,第一次见面就白毛、大叔叫得特顺口。 她比想象中还可爱,任何一套衣服穿来都合适,我只能眼看自己的银子流水似地哗啦啦外泄。 她比想象中还聪明,好的坏的是人教的她举一反三有样学样,还没两天已经一副女王风范。 她比想象中还懂事,洗衣做饭财政收入样样精通,也就三个月下来俨然成了一个小小家庭的主人。 我实在很后悔,养个孩子比想象中难,尤其是一个格外优秀的小女孩。 她值得更好的,可我只是个中薪公务员。 我开始后悔年轻的时候傻不懂事荒废了青春,从没想过将来养孩子会有这么的费钱。 六岁的衣服,七岁的裙子,十二岁的和服,十八岁的嫁妆,学校的学费各种儿童保险,女孩子的装饰品姑娘的化妆品;远的不说光看现在,一套小小的房子不够小孩子的生活空间,还不算各种忍术用具跟教科材料。 我不得不兼职打工赚钱,有了闲钱也得存着备急。 不得不承认,直到自己养了孩子才知道从前家长的辛苦,也正因为这份艰苦才感觉到活着的扎实。 可我还是头疼不已,忧虑重重。 我家的孩子太聪明,我家的女孩太早熟。 采摘野味儿是很好,干嘛偏要去那危险重重的死亡丛林?害我不得不每次在她踏入前扫清所有陷阱逼退附近野兽,比当中忍考试的考官还劳心。 想多修炼是很好,干嘛不到六岁就去玩只有上忍在场才能特训的踩水爬树?害我不得不用变身术隐藏四周,时刻在她出问题的时候充当肉垫还不能被发觉。 崇拜偶像是很好,干嘛非要选择一个冷面黑心的煞神做欣赏对象?害我在木叶最动荡的时候推掉所有任务守在家里,生怕自家孩子想不开追着偶像私奔了去。 最令我头疼无比又后怕不已的是,我家孩子太可爱又太善良。 在她眼里,无论是人是物都优秀又美好。缺点错误在她眼里都像风中的柳絮,完全留不下多少痕迹;她看你的时候两眼发光,仿佛只要有你在她什么都不怕。 她太容易喜欢上人。她太容易相信别人。 她太容易交出真心实意。 红总是笑我,她说卡卡西,你还没怎么着就一副蠢爸爸样,看你家孩子长大了找对象,出嫁了可怎么办。 我深沉的对红说,你不懂。 要是你养的孩子这么可爱这么懂事偏偏又这么不让你省心,你肯定跟我一样。 我总是小心翼翼,我总是担心受怕,我总觉得这孩子其实恋父情结,对年长的人有莫名好感,只要一眼没看着准会被哪个猥亵的怪叔叔拐了去。 要我说阿斯玛就很可疑,用讨好红做幌子,经常拉我家小樱去吃烤肉。我才是她监护人你不是啊喂! 话说奈良鹿久也行为鬼祟,嘴里说鼓励我什么光源计划,实际上我几次见到他撺掇鹿丸跟小樱搭讪,那是我家孩子不是你家童养媳! 还有该死的不知火玄间,明明是个大叔还冒充青年,动不动用贱手乱摸我家小樱的脸蛋,那是柔软的女孩子不是洋娃娃,可恶! 最可恨的就是宇智波家的死小子。他哥就不是个好东西,叛逃就叛逃,不知道怎么勾搭我家小樱,害的她眼睛哭得跟小樱桃一样。小樱给他送便当他还拽,拽什么拽,哼,幸好我把送出的便当每次都偷换成酸梅加白饭。话说小樱厨艺有提高了,今天的便当很可口。 我千万个担心,最终把小樱托付给和善的天善大人。 天善大人家庭美满,天善大人为人和蔼。我知道天善大人有个养子,可我一点都不担心。一个喜欢装深沉的小屁孩,完全不在我家小樱喜欢的类型范畴。 可是我错了。 小樱晚上很晚都没回家。 我左寻右找,终于抓到小祖宗回家。 女孩子这么晚游逛在外面,该打!不知道世上有这么多同性恋恋童癖变态狂吗!万一碰到哪个不怀好意的混蛋恰巧又是你喜欢的大叔,把你拐走可怎么着! 我决定,以后必须给她设门限!8点前必须回家! 养个孩子真烦恼,尤其是个女孩子。 这才几岁已经快把我操磨死了,我实在无法想象拉扯她长大得把我操磨成什么样子。 “……卡卡西是坏人,呜呜呜!我最讨厌稻草人!” 听着被窝里小孩子的呢喃,我无奈至极的拿出清凉油放桌上。 这是哪辈子做的孽,真是。 我想起她踩着小凳子还垫着脚尖,站在灶炉前嘁嘁喳喳的炒菜做饭。 我想起她对我说她要剪头发,短发精神又利落,叫我不要花钱买头绳。 我想起被她当做初恋的小子叛逃了木叶,第一次看到她嚎啕大哭; 我想起她倔强的对我说,春野樱是爸妈起的名字,他们会为她而骄傲。 最后,我想起那个雨天,我对她说,来,我领你走。 她一声不响的伸出手。 我叹口气,笑了。 没办法,谁让我是旗木卡卡西。老爸的名字起的太应景了。我就是那田野里的稻草人,注定要几经风雨百受操磨。 是我先伸出的手,所以,不能够放手。 明年的学费又涨价,伤脑筋,问一问到底有没有员工津贴。一会儿得去装一瓶热水袋,最近变天夜晚很凉。   ☆、第六章 鬼祟的师兄 我被稻草人打了,呜呜呜可恶的白毛,淑女的屁股是随便乱打的吗,都肿了呜呜呜! 最可恨的是我那惹人嫌的师兄特意来气我。 “小樱啊?唉,真可怜,竟然惨到不得不趴在床上。我都说过女孩子不要太晚回家,你看你看,让旗木大人担心了吧。” 我怒目瞪他,你什么时候说过?你根本没有说过!你这家伙明明想到也不提醒我,故意等着看我热闹是吧!我我我!我咬死你!! “哎哟小樱松口啊!我知道你饿了但这是我的手不是馒头,啧!好疼!” 在让师兄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我才满意的松口。师兄交代几句师父的传话,无非是‘注意身体多喝热水早早休息’之类通俗用语。我脸红,都怪死白毛,给我请假的理由烂得要死,什么晚上出去溜达被风撇着感冒了。分明是你打的,家庭暴力!呜呜呜!等红豆大姐来看我的时候,我一定要告状,让红豆大姐帮我找场子回来! “话说,小樱你不是去采摘月香昙嘛,最后采到了吗?” 师兄状似无意的提起,可是我的两眼= = 了。跟师父混得也不算短,这位师父大人的徒弟兼养子我实在再熟悉不过,每当他眼镜反光的时候就是谁倒霉的时候。这回我看他别说眼镜,连眼睛都在反光啊!果然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没采到。不过碰到一位体弱多病的忍者。”我诚实的八给他听,“虽然很俊美也很有成熟味道,可惜太瘦骨嶙峋了,风一吹就倒似地。看起来很柔弱。” “咳咳!” 我白一眼师兄,喝水那么急干嘛,你看看呛着了吧。 “不过他是个很善良的好人。不仅喜欢花跟小孩子,说起话来也很哲学似乎懂很多的样子。可惜是个死脑筋,估计不是老师就是搞研究的要么就是领导,教育别人唠叨惯了,听不惯别人教育他。” “咳咳咳!!” 我随手从桌上又拿起一杯水递给师兄,可怜的孩子刚才一定呛得很狠了还没缓过劲。 “……小樱……有时候我觉得你蛮犀利的。”师兄灌下一杯水,擦下嘴说道。 “那当然,我是谁,哼。”我得意洋洋的鼻子一扬。 “那么,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师兄继续追问。 “不知道,我没问他名字。”我奇怪,一个路人罢了干嘛要问名字,就算我叔控也还不是花痴好吧? “这样啊,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小樱,随口问一问。旗木大人说你很容易被陌生人拐跑,如今听来大人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我翻个白眼:“他还好意思说别人?我当初怎么跟他走的?哼,他拐骗儿童顺手着呢!” “哎呀呀,小樱,该不会看起来很成熟的人很有好感?我看你跟天善大人聊天的时候也很开心,哪里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拼命挤兑我。”师兄又开始说风凉话,“话说,你喜欢的类型该不会是年长且知识渊博的?” 我眯起眼:“兜师兄,你今天很奇怪,总一副打探什么……恩,鬼鬼祟祟没打好主意的样子。” “怎么会呢!错觉啦,错觉,哈哈哈!” 狡猾的师兄几句话敷衍过去,灰溜溜的走人。 等我恢复之后,仔细观察下,发现了一些个问题。 师兄他非常可疑,鬼鬼祟祟的。 从前我没深入研究观察过,师兄他的本事比我高懂得比我多查克拉也比我掌握得精确,怎么可能在学校成绩不高不低只取个平均分?忍术体术不说,理论知识他拿不了满分——以稻草人的脑袋打赌绝对有问题! 师兄早出晚归,我一开始以为他跟我一样兼职打工,可是几番打探下来他并没有在任何兼职,那么上课休息,放学跟回家之间的那些时间,他消失到哪里去了? 而且从前师兄跟我的关系只是一般般,最近突然对我热情起来,甚至还背着我从他人那里打听我的事。 我以旗木卡卡西的名义起誓,绝对有猫腻!(囧!干嘛用别人的名义起誓?反正猜错不算你的吗?) 于是,一个夜黑风高,哦不,天色暗沉还不算太晚的傍晚,我决定踩着门禁时间的点回家。嗯,一个半小时,我一定要在这一个半小时内揭开师兄鬼鬼祟祟的真面目! 我带着奸笑准备抱几个月前师兄嘲笑我的一箭之仇,毫不大意的利用□术旷课,偷跑去高年级的教室附近守着。 一个没有眼仁只有眼白的学长朝我方向扫了一眼,我赶紧俯下。 他似乎不在意或者没看到我,注意力又回到课堂上。 高年级的比我们早下课。我小心翼翼的等着,一面偷听课一面哼哼哼偷偷窃笑。 我看到师兄出来了, 我远远缀上。 你说什么?不怕被发现?聪明的我当然在他们下课的时候就变成一只小蚂蚱。嘿嘿,附近蚂蚱这么多,我相信他发现不了我! 话说变身术真累,太久我可支持不了,师兄你倒是动作快点啊? 我跟啊跟,师兄果然没发现我,左拐右拐走到一个角落,变成一个中年男人又走出来。 他以为换个马甲我就认不出他?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谁有他那么传神! 我继续跟,直到他走到一家旅店。 哦哦!我眼睛一亮,毫不大意的跟进去! 只见他直奔一间客房! 他人进去后,我也跟着进去!但大家都知道,蚂蚱不太容易爬门缝,所以我变成毛毛虫才一下一下沿着门缝爬进去。 一面爬,我一面往里看。哦哦瞧我看到了什么?师兄他在约会!他在跟一个长发的女人约会!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正脸,但是从背影看来身材那个婀娜,水蛇腰啊!一定是位大美女啊!师兄你居然敢瞒着师傅搞忘年恋,难怪当初使劲追问我对年长人的看法,原来是想找同好啊! 我急急忙忙顺着门缝往里钻想看个清楚,可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我太胖,被卡住了! 囧! 没想到,我已经用了极限的查克拉变化,也只能变成这么肥的毛毛虫。居然就这样被卡在门缝正当中,进退不得。我还不能恢复原型,那样一定会死人的! “呜呜呜……” “……” “……” 屋里本来在交谈什么的两人面面相觑,一起看向门下。 “呜呜呜呜……” “——我没听错吧,门底下好像有什么在哭?” 一个特别耳熟的沙哑声音说道。 “……的确是什么在哭。”另一个声音的主人蹲下查看,在看到我的一瞬囧了,“有只毛毛虫在哭?!” “碰!” 沙哑大人一脚很潇洒的把门踹飞,然后我就捂着腰保持原有姿势变回原型趴在地上。 我看到,我变了(形)态的师兄大人,跟之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孱弱忍者大人,一齐⊙ _ ⊙滴看着我。 太丢脸啦!T O T 稻草人我想回家,呜呜呜!   ☆、第七章 所谓忘年恋? “又见面了。” 孱弱忍者大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我。 娱乐了你我很荣幸——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我的实际心理还是想杀人灭口啊啊啊!这么不文雅的姿态被人看得干干净净,我赶紧迅速从地上窜起来,当然期间手没有离开疼痛无比的腰。 “兜.师.兄!”都是你害我出丑!我以杀人目光转向变形成其他人的师兄,“我看错你了!” 师兄非常紧张,师兄摆出一副被识破诡计的坏人常用规范嘴脸,一脸装作假笑其实很紧张的盯着我。 我腾出揉着腰的一只手,赫赫指向他! “你竟然背着师父,跟他——” 我看到不仅师兄,就连孱弱忍者大人眼底都精光一闪,果然被我猜中!师兄鬼鬼祟祟就是因为—— “偷偷约会!” 一声脆响,师兄大人踩划了脚,不小心把地板踩了个窟窿。真是,我还没说完你激动什么? “师兄,虽然我知道你这份感情值得敬佩也值得同情,” 我打量一下孱弱忍者大人,脑补师兄跟他跨越性别年龄的隔阂相恋,每年相约樱花树下,可惜孱弱忍者大人再过两个月随风仙去,君生我已老,君老我已死的悲惨情节!面对世俗的眼光,跟生死隔阂,师兄不得不隐藏这份纯真滴恋情,偷偷溜出来与情人相会! “但是这是没有结局的!请……珍重!” 对不起,孱弱忍者大人!虽然你很帅也很酷,但是你活不久的话还是不要拖累师兄! 在我大义凛然的说服下,孱弱忍者大人嘴角扭曲眉毛抽搐了。后来师兄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从来处变不惊的那位大人面孔崩盘成这样。我不得不说他真是乡下人见识少。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一位大人是——” 师兄刚想狡辩,我鄙视扫他一眼,解释就是掩饰,我可以理解。 孱弱忍者大人发话了。 “勉强算得上教导他的人。” 我瞪大眼,少年养成吗?看不出孱弱忍者大人竟然好这口,啧啧,人模人样的帅叔叔一个居然是正太控!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教导师兄的是天善大人才对。” 不行,我有义务让师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跟着恋童癖混是不对的! 孱弱忍者大人皱起好看的眉毛:“我才是他的真正主人。” @0@ 主人…… 主人?! 竟然……已经……到了……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吗……吗……吗……吗…… 在我脑中无穷回音,保持呆滞状态时,师兄像是才反应过来,像兔子一样朝我奔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 “小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只是师徒关系!主人的意思是我给这位大人打工干活!绝非你所以为你的那个意思!跟你看的*世界上的情节没关系!你冷静点!一定要冷静!” 被晃悠晕前我最后的思绪是:你才是最不淡定的那个吧师兄! 后来,师兄拼命跟我解释来解释去,运用古今中外各种例子证明反证,最终让我勉强相信他们不是出来约会,那个人真的是教导他的人之一,没有发生我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情节。 我觉得很遗憾—……哦,说错了,很不好意思。其实这不能怪我,只能怪孱弱忍者大人长得太引人遐想。 我再度打量这位忍者大人,细黑的长发比女孩子的还柔顺,滋润的脸蛋苍白得有种病态美,一对桃花眼瞥起人来笑里带煞,只有深深凹陷的两颊修缮出女性没有的深沉韵味。其实这样的人,师兄倾心我也是能够理解…… “那个,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是小樱,很高兴认识你。” 我害羞的撇过头,开始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反省。 “很高兴见到你,小樱。我是大蛇丸。” 师兄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惊讶的看向孱弱忍者大人。真是,说你不淡定你还真不淡定,该不会——见孱弱忍者大人对我另眼相看,师兄嫉妒了? 哇嘎嘎想到可以恶整师兄我非常高兴。 “大蛇丸先生,真是好名字。一直以来师兄受到您照顾了。” 我恭敬的鞠躬。 师兄变得更不淡定了,嘴角抽搐的很厉害。 “小樱……你该不会没听说过这位大人的名字?” 我不可理解的看他一眼:“听过啊。刚才人家刚告诉我的,你想什么呢?” “咳咳,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已经忘记平常怎么装假笑的师兄,崩盘的用严肃表情告诉我。 “我的名字,其实在木叶不怎么受欢迎,还是不要经常提起的好。” 听大蛇丸先生这么说,我理解的点头。没错,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有养成正太爱好哗——癖的人。 “你真的理解了吗?”大蛇丸先生表示怀疑。 “当然。”我肯定点头,“我不会告诉你们两人约——哦,相互交流的事。” 大蛇丸先生也嘴角抽搐一下,似乎也不淡定了。他跟师兄交换下眼神,然后一齐很深沉又很无奈的望着我,那欲语还修的模样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 那是对于最终没能说服你感到崩溃) “话说,小樱你今天怎么想起跟踪我?” 我毫不大意的将师兄非常猥亵,最近鬼鬼祟祟,看起来就像大奸大恶之徒的丑恶嘴脸宣扬出来。师兄在他‘主人’的鄙视下深刻反省,表示自己一定痛改前非以后一定LEVEL UP到面对任何失态都淡定的程度。 “小樱也在学医疗忍吗?下次有机会跟兜一起来找我,我可以教你一些特别的知识。” 我脸红,低头,对手指。 “这个……还是不要啦……人家不好意思的……” 半天没反应。 我抬头,孱弱——大蛇丸先生以手扶额中。他略微扭头问师兄,这孩子一向如此么,师兄很艰苦卓绝的点点头。 最后大蛇丸先生跟师兄说了一些个我不懂的话,他俩谈谈谈,最后谈完师兄领着我走人。 等我们走远了,快回家的时候师兄叹口气,蹲下。 “小樱,你真是……让人怎么说?” 师兄揉揉我的头发。 “不要轻信陌生的人,随便跟踪别人啊。幸好那一位大人没有怪罪你。要是……” 师兄好看的眉毛皱起来,我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伸出手,用力展开他挤在眉间的皱纹。 “我不会认错,是你不对,谁叫你鬼鬼祟祟。” 师兄抓住我微微发抖的手,抬手擦了擦我红红的眼睛。 “呜呜呜明明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对!我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夹在门下面,或者变身失效被切成两半,呜呜呜……” 看到我哭,师兄手忙脚乱起来。 一个苦无从师兄耳边划过。 “什么人!放开小樱!” 啊!是卡卡西!我转头,连眼泪都来不及擦,连解释那个看起来很大叔的中年人是师兄的变身术都顾不上,奔向我熟悉的白色影子。 卡卡西很顺手的把我揽过去抱起来,顺手又是几个手里剑飞去,师兄没有解释三两下跳跃不见踪影。 “可恶,被他逃了!小樱,他怎么欺负你了?别哭,让我逮到他一定剁掉他的手指活拨了他的皮生刮了他的肉再把他交给伊比喜!” ……我心情好了些。 不过,我决定不告诉卡卡西那个人其实是师兄。 有些事,注定要成秘密。 谁让门禁过了1小时,我得为今晚自己的屁股担忧。 就假装我被人胁迫差点拐卖好了。 不是我说的,是卡卡西自己以为的,不是我说谎,小樱还是乖孩子哦! 不是我说的。   ☆、第八章 头疼的师兄 我是药师兜,药师天善的养子。真实身份是大蛇丸大人派遣在木叶潜伏的间谍。 一开始,我并不喜欢那个小丫头。 师妹?别开玩笑,教导我的人——从来都只有大蛇丸大人一个。药师天善,只是被我利用来潜入木叶的目标。等我将他的绝学全部掌握,他就没用了。 选择做医疗忍者,也是大蛇丸大人的需要。只是普通有战斗力的忍者,那一位手下大把批发;只有医疗忍者——不需要多强壮的身体或血继,只要能够精准的掌握查克拉,足够的聪明跟记忆力,逐渐学习也能攀上高峰。 在木叶的生活,令我觉得贫乏而可笑。 扮演一个成绩不上不下,尊敬养父的好孩子还真是一件无聊的事。 当听说木叶上忍旗木卡卡西收养一个女孩时,我没放在心上。哪怕他为了收养这个孩子辞退暗部的工作,我都仅仅觉得可笑。就连当年纵横沙场的COPY忍者卡卡西都也有身心老惰,想安定下来的念头吗? 真可笑,一个孩子不能改变什么。旗木卡卡西,你谁都救赎不了。无论是那个女孩,你自己的父亲,还是你自己。 没错,我讨厌旗木卡卡西。 明明连血继都不是,却得到那位大人的很高评价。 “兜,你跟他很像,各个方面。但是性格决定了你的资质。你最高也只能达到卡卡西没有开写轮眼时的水准。” 说罢,那一位思怀万千的眺望远方。 “假如他没有使用给他身体带来排斥的写轮眼,选择继续用刀,那结果也难说呢。” 我知道,那一位至今还不能放开木叶。 开什么玩笑,我会证明给大人看,我能够超越那男人! 当药师天善告诉我,卡卡西的养女将跟我一起修习的时候,不得不说我还是有点惊讶。 我以为卡卡西收养那个孩子,是因为那孩子有不错的资质。想不到她适合修习医疗忍术。 真正见到那孩子的时候我才恍惚明白自己潜入木叶的过程为何这样顺利。 原来七岁半的孩子看起来这么小。 即便知道战场上没有孩子,忍不住还是放松警惕了吧? 短短的粉色碎发,圆圆又发亮的双眼,精神奕奕干劲十足的样子,像是一眼看不住就会跳起来。总是带着微微的笑容,跟用笑容作为伪装的我不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满足的微笑。 很高兴很幸福,一不小心就偷偷笑出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不能理解。 我听说过她的身世。父母为保护她在泥石流中丧生,被人传言成克死双亲的灾星。就算后来被卡卡西收养,也不得不小小年纪就开始打工赚钱,从她的装扮就能看出一个单身男人养大的孩子完全丢弃了女孩的身份。 其他女孩撒娇打扮的年龄,她不得不工作挣钱,拼命学习练习各种忍术跟知识,以期早日成忍者。 我不喜欢这个女孩。 我讨厌她的笑容。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一脸亲昵的称呼我师兄时的模样。 对一个陌生人展露这种信任,只会让人忍不住想让你尝尝被背叛撕裂的滋味儿。 不愧是那个讨厌的男人养大的孩子,一样的讨厌。 每天跟一个讨厌的女孩一起学习,我还不得不装作体贴的嘴脸,真是让人烦躁疲惫。 可恶啊,如果不是那个卡卡西的养女,完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消失。 我必须跟她打好关系,卡卡西虽然已经退出暗部,依然受到火影信赖。就算一般人不知晓的高层情报,那个四代火影唯一存活的徒弟也略知一二。 “师兄,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是我意图亲近她后,她的原话。 该说就算是小孩也是个女人,直觉强到吓人吗? 我很郁闷,如果以怀疑惊讶防备任何一种语气说,我都能接受。 为什么是鄙视? 我的伪装是完美的! 可惜我再三试探尝试,也只是增加了她的鄙视次数。 “你为什么那么说?”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 “因为师兄打坏主意的时候,嘴角会抽搐。” “眼镜会反光。” “偶尔两眼还布满血丝。嗯,那多半是很生气的时候,就像上次师兄的两个同学弄坏师兄的医疗探针。” 我知道我的嘴角肯定又抽搐了,但是我克制不住。 这丫头,太可恶了! ……什么时候,这么的了解我? 我愕然,我的情绪这般容易被一个人看穿,对于一个间谍而言是件多危险的事! “啊,师兄现在生气了。想陷害谁考虑怎么埋尸体的样子。嗯我要去花点帮井野先走了拜拜!” 我重要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作为一个间谍,获取他人的情报之前,先被对方了解了个透彻。 我眯起眼,真是个惊人的女孩子!令我觉得威胁的同时,也令我惊讶她的资质。 出色的情报收集能力不仅需要交流手段,更多的是察言观色。前者可以锻炼,后者纯粹是靠天赋。 这种天赋,很大程度是在恶劣的生活中筛选出来。 不懂得弄清他人的思绪就会遭殃甚至丧命,环境所迫下不自觉就学会了。 如果她是个孤儿,我还能理解。 可是她是旗木卡卡西的养女。 所以最终,不出我所料,那个男人,没有成功的给她一个家。 她表面坚强自立,其实却害怕着,胆怯着,认为自己会被随时抛弃。 细细想来,一般的女孩子,就算家里再困难,会这样优秀又体贴家人吗? 因为她知道那不是她真正的家人,随时都能松开手离她而去。 她没有撒娇任性的权利,她不得不成为一个优秀懂事的孩子。 总是一副幸福的样子,大概是,除去那幸福的错觉,根本一无所有。 后来,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有一次我问了她。 “小樱将来的理想是什么?成为出色的医疗忍者?” 她有点惊讶我的问题,但还是回答了。 “当然是要做一个幸福的新娘啦!” “……是吗,果然女孩子还是恋爱第一。” 我这样回答着,却忍不住笑了。 想要一个家吗。 别傻了,小樱。 你跟我一样,是漂泊的孩子。 你做的再好又能怎样?他们跟你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我们能信任的只有自己,我们没有家。 “师兄,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罗嗦。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将这女孩的事告诉了大蛇丸大人。 一个看起来亲切善良,其实却孤独可怜,容易利用的孩子。只要大蛇丸大人希望,一定能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 我想应该是旗木卡卡西养女的名头令那位大人感兴趣,所以在我的安排下见过她一次。 令我奇怪的是,从那之后,大蛇丸大人就像忘记这个人的存在,没有提到底是要吸收她还是怎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能装作忘记这回事。 不能由我来主动提起,这样大蛇丸大人会好奇为什么我这样在意一个女孩子。那么说不定就让我去做劝服她的工作。 如果她不同意…… 不要想了,药师兜。 你想得太多,不可以继续想下去。 于是,日子就这样过去,心里的惶恐却一点都没减轻。 每年的七月她都会去慰灵碑扫墓。 今年我跟她一起去了。旗木上忍出任务了,不放心她一个人,将她付托给药师天善,令我得到这个机会。 看着站在墓前,怀念悲哀时,偶尔扬起一个轻轻笑容的女孩,我忍不住开口。 “小樱,你的父母知道你很幸福也会开心。” 说完自己忍不住唾弃,这么恶心的对白真是我说出来的吗?最拙劣的谎言! 死去的人有什么开心跟快乐!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 人是自私的动物,知道自己的女儿忘记失去自己的痛苦而轻松活着,死去的人真的不会嫉妒吗? 她微微垂眼,出我意料外的摇摇头。 “我忘记失去他们的痛苦,幸福的活着,他们大约不开心。” “可是,对不起啊,爸爸妈妈。就算你们不开心,小樱还是很幸福。” 她抬起头,依然带着微笑,流着泪水。 “对不起,小樱现在很幸福。” ……接下来发生什么,我忘记了。 那一天我浑浑噩噩,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我失去思考的能力,我大脑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我的手依然在微微颤抖。 承认吧,药师兜。 其实你没那女孩坚强。 你为了别人活着,即便那个人是个伟大又强悍,值得敬佩的人。 你从没想过追求什么,在你脑海里没有幸福这个词的形状。 我思考了一夜。 我跟她不同。我无法满足现状。 对我而言,幸福就是得到想要追求的东西。 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得到力量,哪怕不择手段。 大蛇丸大人……我很崇敬他,但他只是我得到力量的手段之一。 从今天起,我不为了谁,只为自己而活。 至于她……与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大蛇丸大人,原来你是知道这一点才不愿提起她。 不该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卷入我们的世界。 继续满足于和平的幸福吧,春野樱。即便在我看来那是虚假可笑,无法容忍的无聊。 然而,就在我刚刚放弃了拉拢她为大蛇丸大人效力的想法,她就偷偷跟踪我?还被大蛇丸大人碰上? 其间过程略过不提,真是令我额角抽疼。 大蛇丸大人放过了她。但是显然与上次不同,大蛇丸大人似乎想拉拢她。 我真不明白大人在想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吗? 不过还好大人又放她离开。大概是觉得这个傻妞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影响多大。 这倒没错,她恐怕到现在都以为我不是私自会见大蛇丸大人泄露木叶情报,依然死不悔改的认为大蛇丸大人是个哗——吧。 说实话我很幸灾乐祸。这回大人你总算知道我在木叶跟这小丫头过招多痛苦了吧? 不过,送她回家的路上回想起来,我又有些后怕。 幸好是大蛇丸大人。 幸好大蛇丸大人见过她。 如果,今天我去见的是派我去监视大蛇丸大人的蝎大人…… 我忍不住跟她唠叨了两句。 随即惊愕。 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么在意这个女孩? 她竟然对我影响这么大! 什么时候,我对待她就像她对待我一样,真的把她当做师妹甚至亲人? 我的脑中警报作响。 我擦去她泪水的手,偷偷爬上她的脖子。 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不会再迷茫,也不再有弱点。我必须拔除这个影响我的危险! “呜呜呜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对!我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夹在门下面,或者变身失效被切成两半,呜呜呜……” 这个傻丫头。 看到她哭,我忍不住想起跟药师天善生活这么长时间,那人从未注意到我有任何的不对。 只有这个傻丫头注意到我的情绪,因为担心而跟踪我。 我叹口气,该拿你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旗木卡卡西适时出现,让我得以从狼狈中脱身。 笨拙的丫头,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回到你正常的生活之中,去想法子完成你拥有一个家庭的美梦吧。 你与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不该踏足我们的世界。 大蛇丸大人说的没错,那个男人与我不同,却格外相似。 我只是药师兜,他却是旗木卡卡西。 两人都在为一个才刚刚七岁的小孩头疼,谁能想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SHOW过,如今再SHOW一次~ 兜筒子的幼年版实在太有爱啦~\(≧▽≦)/~ 音忍密谍,药师兜   ☆、第九章 树与忍 那一日,下着小雨。 雨天让人心情不爽利,尤其这样的阴郁,像极了老天爷的哭泣。 我跨上篮子,装作采浆果的模样,来到昔日的小树林。 我想起很久之前离开的少年,想起他的拥抱,他的一句‘谢谢’。 本该模糊的记忆再度清晰,初恋的回忆,总是让人无法忘怀。 伸手触及老粗的树皮,曾经的它犹如婴儿面皮一般光滑。 【有人说,看到了宇智波鼬。】 我想起,偶然听到的夕日红上忍的话语。 【据说他跟雾之国的叛忍一起行动。其他的情报不清不楚,千万不要让宇智波家的小子知道。】 我还记得,那一天稻草人告诉我,有那么一个少年屠戮了自己的一族,再也不回来。 为朋友死亡而落泪的少年,为弟弟童言而微笑的少年,就这么舍弃了自己的一切,头也不回离去。 我抚摸着树皮,它那样的老旧,跟年华一般逝去不再来。 终究是后悔的吧,我想。谁都无法抓住流逝的过去。 我将额头抵在树上,我想大约我在哭泣。我轻轻吻了吻树,不知出于什么心思。 “只是一颗树。你这么做,又有什么用。” 我听到有人这样说,回过头来。 高大的身躯,冷硬的线条,我抬起头都看不清他是否在看着我,就这么安静的像是物件般的一个人。 “不知道。”我回答。“大约,想要一个拥抱。” **** 他在敌对的村子边缘,等待着自己内线的到来。 其实他的身份有点微妙,毕竟现在的他不再是曾经为村子服务的忍者。砂忍村的叛忍,这是他现在的身份。自从他杀了上一届的忍村首领风影。 但是敌对的村子还是敌对的村子,火影村的忍者杀死了他的父母,也令他在战争之中失去双手与双腿。能活下来大概是因为憎恨吧,对于火影村,以及他的家乡砂忍。 既然要夺走便不应该给予,既然要给予就不该让他失去。这个世界对他做了最残酷的恶作剧,他最终失去一切,一无所有。 他渴望永恒,若要形容,便是在幸福的错觉前喊出一声:请等一等。如今的自己有着最强健的外壳,与永恒的躯体。自己的追求本该被填满了,可是站在这里,风吹过身躯空洞的响声,依然让他产生冷的错觉。 我还在渴求什么呢?有时候他忍不住这样问自己。但是这个答案从来都无解。 下了雨,内线没有在指定时间出现,大约被什么事耽搁了,他这么想。 我讨厌等人。 所以我现在要走。 偏就零碎的脚步声阻却他的归途,他看到一个小女孩跑到不远处的树前,竟然没看到自己。 他有一丝的错愕跟犹疑,不知该离开,还是该停留。 太小了。他忍不住这么想。在他眼里的女孩子只有那么一丁点,以至于他难以猜测对方的年龄是多少。虽说自己的线人也在很年幼的时候被自己所操纵,但是男孩的身躯总是结实到令你忘却他的年龄。 瞅着年幼的孩童,他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感想。毕竟他已经失去‘成长’这项机能已久。 女孩很小,却不是孩子的表情。 他看到她伸手抚上树干,在树皮上落下一个吻。 真是可笑的情景啊,却让人笑不出来,这又是怎样一种错乱啊! “只是一颗树。你这么做,又有什么用。” 他忍不住这样问。 “不知道。大约,想要一个拥抱。” 这样的回答,令他忘记了错愕。雨哗啦啦的下着,就像奚落的嘲笑。他不知觉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失去一切的他,做出‘父’与‘母’的人偶,即便操纵着傀儡给自己一个拥抱,依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身体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嘎吱作响,提醒着他不该放任它们继续吸水。 他知道,只是……此时此刻,他真的觉得有点冷。 “你等的人不会回来了,愚蠢的自欺欺人也该适可而止。” 他这样说,尽管他不知道那女孩在等的是谁。 他就是知道了那个人不会回来。就像曾经的他,再等也只是徒劳而已。 所以他最讨厌等待。等来的只是懊悔。 “我知道。” 女孩说着,哭了。哭得让他有些无法理解。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念,我又有什么办法!” 他走过去,给了女孩一个拥抱。或许他想拥抱的,是曾经的自己。 看吧,树木的拥抱大约也是这样。他想。又冷又硬,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好比‘父’与‘母’。 他们像是一对蠢货,在雨中试图从木头里找到片刻的温暖。 但是木头就是木头,树就是树,傀儡就是傀儡。 “没有用的。” 他说。 女孩抓紧他后背的衣袍,几乎要扯碎。 “没有用了。” 失去就是失去,我们已一无所有。 就这样保持着愚蠢的姿势,呆了那么一会儿。他松开手,女孩还抱着他;他又等了一会儿,女孩松开了手。 他没有多余的言语,拖着庞大的身躯转身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线人——药师兜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目送他离去。 其实兜只是迟到了一小会儿。 看到那么个小姑娘,搂着丑陋狰狞的木傀儡,太过不可思议的场景令他只能驻足而立。 实在是奇妙的景象啊,旗木卡卡西收养的女孩春野樱,和旗木卡卡西父亲所杀死之人的遗族赤砂之蝎;要多少个巧合才能让他看到眼前的情景? 药师兜内心中腾升起一股恶意的快乐,狂笑一般的痛楚。 直到看不清蝎的踪迹,他才走过去拍一下女孩的肩膀。 “樱,回去了,旗木大人在四处找你。” 药师兜终于明白了大蛇丸的感受。 她不适合忍者的世界。进入了,等于送她去死。 那绝不是简单的死法。一定比最残酷的还残酷,最残忍的还残忍。 所以,或者远离她,或者在那之前杀死她,没别的办法。 大蛇丸选择装作没看见,无视这女孩的存在,就像她是一粒尘土。 兜想,不愧是大蛇丸大人呢,自己怎样也比不上。 “你不该成为忍者。”他无厘头的说。 “笨蛋师兄,我已经是忍者了。”春野樱这样回答。 “嗯,我也这么想。” 我大概有一天终会杀了你,小小的女忍者。   ☆、第十章 活下去 有些人,明明跟你有相识之缘,偏就没份。 在我第二十三次跟踪兜师兄,依然没见到跟他秘密约会的大蛇丸时,心中难以掩饰的失望。 在我忍不住询问兜师兄大蛇丸大人是不是忙到没时间约会,兜师兄神色复杂。 “小樱,别想了。以你来说,就算是去仰视那一位都太过渺小了。迷茫也罢崇拜也罢,去接近他对你而言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说的人明明是兜师兄。 隔天急急忙忙冲过来找我的也是兜师兄。 “小樱,你是什么血型?” 血型?这种东西我从没检验过。 “让我检验一下。” 兜师兄二话不说用苦无割向我的手臂,他的动作过于迅速,我都来不及躲闪。若不是天还亮着人还在木叶,我都要怀疑他想干掉我毁尸灭迹。 我不懂发生什么事,我看着兜师兄将我的血滴在类似试纸的字符类东西上,接着试纸上鲜红的血滴褪去颜色,消失无踪。 “跟我来,樱!” 兜师兄转身就走,全然不顾我是否跟着。虽然疑惑,我还是跟了上去。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几次差点失去他的踪迹,我想,假如这种速度的兜师兄都在忍者学校只是中下等水准,那我还真该听我家白毛的话,不要去当什么忍者比较靠谱。 我们穿过丛林,远离木叶的时候,我的内心惶恐不安,脚步几乎要停住。这一辈子,我还没离开村庄这样远,望着远处开阔的景象,我有些怯懦。 “樱,不要停下!” “可是……” “我已经在木叶留下你的替身,快点!” 我站住脚步。 “请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否则我不会再向前一步!” 是的,我也许过于天真,但是并非不谐世事。 兜师兄不会伤害我,我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这又能怎样? 要知道,那名为朋友落泪的少年,照样离开了村子,头也不回。 “没时间说明,抱歉了,樱。” 我被混蛋兜敲昏了。 昏迷之前,我发誓再也不叫这货师兄。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潮湿,类似洞穴的地方。周围太黑了,我无法辨识自己所处的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上一下的颠簸告诉我,自己正在该死兜的背上。 “这里是哪儿?快告诉我!” 我恶狠狠的揪着他的头发要挟。 还不等他回答的功夫,我们已经来到‘洞穴’的深处,兜一脚踢开一个房间的门,闯进去。 我看到了大蛇丸。 他盘坐在地上,双手推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的后背,能够看到他们身周白色蒸腾着,类似查克拉燃烧一般的景象。 少年似乎昏迷了。大蛇丸听到动静,却没有看向我们这边,全神贯注的给少年输送着查克拉。 “他的血非常特殊,没有血型跟他匹配。虽然你的血跟他的也不同,但是排斥反应算是最小的,经过改造输送给他可以撑一阵。” 兜解释着,拿出一个比我胳膊还粗的针筒,转头看向我。 我吞咽一下口水,拼命摇头。 “你……你是要我命吗?”失去那么多血我会死,绝对会死啊! “樱,大蛇丸大人已经维持你所看到的样子姿势一个礼拜了,以忍术来维持小鬼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请将你的血给我。” 兜师兄的目光过于执着、诚恳,以至于我不由再度承认他的确是我的师兄。 我没有为了救别人去死的觉悟,因为这条命是爸爸、妈妈,还有卡卡西给我的。我没有勇气为不认识的陌生人轻而易举丢掉他们的命。 可是,如果……如果…… “只要在不威胁性命的情况下,能够帮上忙的话,就请拿去吧!” 我知道自己太过贪生怕死,大约会被师兄嘲笑。但是他没有笑,只是很严肃的点点头,将令我害怕的发抖的大针筒凑向我。 我实在不敢看,只得扭过头去。 其实一点也不疼,但是我很紧张,血被抽取的时候有一种晕眩感,仿佛生命也跟着被抽走,令我心慌得害怕。 “好了。” “咦?这么快?”我惊讶的扭头,“不再来点?” 兜师兄满头黑线:“什么叫再来点,你以为是买菜吗?你都没成年,再抽下去会影响你的造血机能。” 我心有戚戚的看着那一大管子血,大概是因为针筒很粗的缘故,看起来抽的血不太‘长’,但是计算下容积估计的确不少。真是的,干嘛用这么粗的针筒,容易让人产生视觉错觉啊! 于是兜师兄去忙碌了,我想帮忙,但是头晕得很,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我只能坐在那边打量被救治的小孩子。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眉毛,白色的脸,就像一只得了白化病的动物一般看不出半点杂毛。 这是一个年幼又漂亮的孩子,即便昏倒依然坐的直直,就像接受过正统军人培训一般的干练。他一点都不像病弱的生命,更像是生命力过于旺盛,旺盛到这么小的躯体无法支持,被他弄得破损爆破似地。我想,就算他突然睁开眼站起来,我恐怕都不觉得惊讶。 反倒是大蛇丸大人看起来更摇摇欲坠。他的脸色,肤色,苍白的吓人。就像白色的蛇刚刚褪去的一层皮一般,轻薄犹如透明一般的白。他看起来,比我以往见到的时候更为病弱,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简直像是没有呼吸。哪怕是闭上眼,你也感觉不到那边有任何生命跟温度存在,仿佛坐在那边的,是一具死去已久的尸体。 我感到害怕而恐慌。我一下子站起来,动作大到连凳子都掀倒了。结果就是我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兜师兄大约听到了动静,扫了一眼就继续从事自己的工作。他顾不上我,连确认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只能自力更生,用胳膊支持着,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扶着周围的支撑物踉跄走到他们附近。 我不敢随便碰他们,生怕打破什么忍术。 我伸出手,轻轻的防止在大蛇丸的鼻子下面。 微弱的,温温带点凉湿的气从我指尖流过,我咬住唇,泪水就这么掉下来。 他还活着。 他现在还活着。 我伸手揪住他的衣摆,就像一起看夜来香的时候,用力攥着,却不让他察觉到向下的拉力。 “活下去。” 我悄悄的,用我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也许是错觉,此时我终于感觉到了大蛇丸大人的呼吸。我依然紧张的等待着,直到兜师兄终于跑过来为少年输血之后,又是一阵折腾。 我头晕的很,终究还是站不起来,索性趴在地上歇着。 当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木叶的医院里。 “小樱,你醒了?女孩子要好好吃东西,竟然贫血昏倒过去,幸好兜送你来医院。” 旗木稻草人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道。 “兜师兄呢?”我问。 “他啊,好像之前训练太辛苦,好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已经去休息了。当然他被天善大人教训了一顿,就算再好强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给,这是红豆送来的丸子,趁热吃。” 我伸嘴咬上递过来的丸子,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喂我吃东西的人也曾活跃在战场上,经常像我今天看到的那样生死一线。尽管知道,但是实际亲眼目睹的感觉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 师兄所在的世界,大蛇丸所在的世界,旗木稻草人所在的世界,从未想过生活在一片土地上的我们,其实相距遥远。 走到他们身边,也许需要历经跋涉,走很长很长一段旅途。 “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疗忍者。” 我哭着这么说。 稻草人愣了下,笑了。 “是你的话,没问题。”   ☆、第十一章 注意眼保 随着我的身高柳条一样成长,我知道了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基佬。 我的师兄为了维护他的畸恋,禁止我以任何方法接近他所暗恋的大蛇丸大人。 师兄再没有找我抽血,他说已经研制出什么替代品,用来治疗那个该死不懂事的莽撞‘小鬼’。 一听他咬牙切齿的口气,我秒懂。 我知道,师兄,你一定是嫉妒大蛇丸大人为救那个小白脸奋不顾身,想让他早点死,我懂得。 据师兄说,前因后果是这样滴;小白脸体质特殊,一暴走就大量缺血(这是怎样一种暴走真令我无比脑补,难道是鼻血喷天一发不可抵挡么?),大量缺血后就要输血。可是这货的红血球跟一般人长的不一样(跟人长一样还叫红血球么!),随便输血的话他自己的红血球就会攻击外来的血(肿么这么不够智能!),引发排斥反应。幸好我的红血球少,血气不足,能够提供红血球非常稀释的血液(我发誓我要多吃素菜把红血球长回来!),才抢救他一条小命。 “大蛇丸大人只是看他有用,才用忍术延续他性命。等他没有利用价值,哼哼哼……” 兜师兄你原型暴露了,男人的嫉妒果然要不得啊。其实我粉想提醒他,暂时的利用至于让一个人拖着病体,冒着生命危险去施行忍术么?但是瞧他那副‘我很聪明、我太了解大蛇丸大人了、我的偶像果然有够黑暗邪恶’的表情,我就不想提醒他了。 大蛇丸大人照顾兜师兄一定很辛苦,是不是经常要维持黑暗碉堡的形象,就算救人也要傲娇的说‘KUFUFU我是为了利用他’这种借口?我觉得自己真相了。(作:……刚才是什么东西窜场?!!) 果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就连大蛇丸大人也不例外。就像随着时间推移,鸣人越来越缠人佐助越来越傲娇,白毛越来越管的太多,我的人生真心很苦恼。 真的,你不知道稻草人有多烦人,跟我说话的小朋友只要性别是雄的都被他捉弄过,连忍校的毕业组队机会他都没放过,最终鸣人跟佐助都没逃过他的魔掌。如今能全身而退的只有狡猾如狐的兜师兄,跟我的阶级战友奈良鹿丸。我们两个都是因同伴的愚蠢而无比苦恼。 “哎,要是我们俩一组就好了。” 我一百零一次为我猪一般的队友叹息。每一次派来的任务只有我一个认真完成,宇智波佐助内心高傲总不屑去干‘一点小事’,而漩涡鸣人作风浮夸总希望一步登天,结果的结果受累苦干的只有我自己。 “你就是太老实了,樱。” 躺在房顶歇肚皮的奈良君跟我这么说。 “他们的坏习惯其实都是你给惯的。你不去管他们,最终他们还是得完成该干的工作。” “可是,都是一个小队的,不完成任务不是集体受罚?”我反驳鹿丸的独善其身。 “但是你这么做其实在害他们。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早看他们不顺眼,准备从长远角度坑他们一下。你看你干的越多,积累的经验越多,技能越纯熟;他们则是相反,光有技能没有经验,最终因一点小问题挂在战场上。看不出你这么狠毒,最毒妇人心啊!” 我踹了他一脚,差点把他踢下去。看着他呲牙咧嘴往回爬,我却无法反驳。 也许鹿丸是对的。我很想快点成长,希望赶紧变强。所以当他们推推搡搡不愿意做自己一份工作的时候,我则是窃喜不已的接下来,暗自高兴他们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这种心态的我,的确是在害他们。 鹿丸躺回原来的位置,闭上眼。 “我说小樱,你为什么要当医疗忍者?又累又不赚钱,一点都不舒心。每天为病人担惊受怕,不觉得辛苦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奈良君。” 是我反应太迟钝了。 为什么要当医疗忍者? 我渴望救助谁,让谁活下去。 只想着一个人成长,是没办法成为出色的医疗忍者。 “不用谢我,你家的监护人还真为你操心,这种事自己跟你讲就好啦……抱歉,我不该多嘴,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我了解的点头,作为答谢答应请他吃烤肉——串。烤肉我可请不起,鹿丸的好基友是个大胃王,无论怎么隐藏吃的都会被他嗅到,所以被宰了一次后我发誓绝不跟奈良鹿丸小队的任何一人共同走进烧烤店,那意味着某个胖子将‘偶然’路过,接下来就是你倾家荡产。 我振作起来,准备重新搞好团队关系,用拳头勉励团队的共同合作。 但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干的。跟我同组的两位都是少爷,干活方面的能力简直是负数。 有那么N+1次,我真希望跟稻草人说,我要换组,不跟两个二货组队。 但是每次看着鸣人的傻笑,跟佐助衣服上那球拍图标似地团扇图纹,我就说不出口了。 漩涡鸣人在木叶是个‘名人’,一直被人排挤,我早就知道。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跟我一样,唯一不同是我有个稻草人大叔,他没有。 宇智波佐助也是个名人。一直被人吹捧,我早就知道。可他也无父无母,唯一一个哥哥,是杀了他全家的凶手。这个孩子,是那名背叛的少年留给村子唯一一样遗物。 我觉得三代火影过分到了残忍。别跟我说将三个孤儿分成一组是个偶然,他知道我们是同类,我们都是一无所有。 看着他们我总在想,下雨的那天稻草人没有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我就跟他们一样。我大约也会这么不谐世事,这么孤僻不通人情,这么急于变强让人刮目相看,以至于焦躁烦恼。 我原谅了他们,我同情着我自己。 没有人同情这样的我们,只好我自己来同情,我这么想。 “我不干了!我要让火影爷爷给我们真正的任务来做!” 长着胡子的鸣人少爷受不了琐碎平常的工作,终于奋起暴走。 我真心想吐槽假如不是因为你们连这点平常工作都做不好,早就被分派正经任务了。要知道就连鹿丸的小队都接到像样的任务。 “哼,少有听你说句人话,吊车尾。” 就连我们三个之中武力值最高的佐助都这么说了,结果显而易见。 我们得到了一个C级任务,虽然卡卡西悄悄告诉我看委托人的反应估计有B级左右。 我真心觉得被家长带队一点都不好,这种类似被漏题的蛋蛋忧桑是闹哪样,真没有神秘感。 幸好我跟我那俩猪一样的队友共同完成了任务,最终评定结果是A级。 白毛在任务中负了伤,但是他干掉了传说中无比凶恶的水国叛忍再不斩。 我第一次知道他一直被遮住的眼睛,其实是团扇一家的手信——神一般的忍术COPY机器写轮眼。 佐助偷瞄着卡卡西,各种羡慕嫉妒恨;鸣人则是回味在自己的英勇威武之中洋洋得意着;感觉到担心的人只有我,真是不公平。 卡卡西拥有写轮眼,战斗后他因为消耗过大,再度用眼罩遮住写轮眼。这样做,他这样做的话——!! “——会斜眼的!!” 我痛心疾首的对他吼。 白毛站在风中矗立,没扭头看我。 大概,他在考虑如何表现出凌乱的姿态,我想。   ☆、第十二章 告别过去 我想,中忍考试已经受了诅咒。所以哪怕遥远的未来漩涡鸣人有独自PK几个影级人物的实力,都没通过中忍考试……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将考试搅黄,最终他不得不经过特殊手段,跨级先成为上忍。 在这场令人诅咒的考试之中,如果漩涡鸣人是第一受诅咒考生,佐助是第二受诅咒考生,那么我一定就是第三个倒霉鬼。偶尔我也会无比怨恨的猜测,三代火影是不是有预知天赋,才将我们放一组,由最受诅咒的老师旗木稻草人带队? 在这场考试之中,我几乎失去了我重视的所有。 回想起整件事,兜师兄暴露身为音忍的间谍身份也好,佐助叛逃木叶也好,被我用血救活的小子杀死很多我认识的木叶忍者也好,哪怕是大蛇丸其实是木叶的叛忍都及不上一个事实给我致命一击——大蛇丸他……他竟然……变成了她!!! 当时知道这个事实,眼见面前大变活人之后,我只能维持失意体前屈的姿态,浑身颤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算你背叛木叶,再怎么折腾都不提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性啊啊啊!! 大蛇丸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拼命给佐助送秋波,我实在承受不了这个心理打击,差点因心神不宁在混战之中□掉。直到佐助被咬了一口,我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佐助思维OUT掉,黑化能力大发,PK敌人大显神威的时候,我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举起一块巨石PIA在他头上! “佐助,我不要你变性啊啊啊啊!!” 宇智波鼬宰了全家,只剩下一个佐助不就是为了延续家业么!听说变性人没有繁殖能力,连他都变性了要让鼬情何以堪! 大概是我的吼声过于震撼,以至于变异的佐助君都身形一震,被我PIA了个正着,英勇的倒下。在我情感的激烈爆发之下,就连佐助倒下之后都保持着全场寂静的特效,此特效长达三分钟之久。 “可怕……” 不知谁嘟囔了一声,在我扭头瞬即消音。 不要怪我草木皆兵,隐约记得在哪里看到有个什么不败的男人,为了练就很高超的武艺去做太监了。我一定要时刻警惕着,不能让佐助为了变强而变性!我有义务保护我同伴的性别!! “呐,小樱,你在说什么啊?佐助……变性?” 鸣人一脸茫然的看向我。 我紧盯着他,再看看脚下的佐助,秒懂。 “鸣人,听着,这世上还有基佬这种性取向存在,所以就算你跟佐助两情相悦还是要坚持做男人!说不定哪天你们直了还能繁衍下一代的,所以不要撺掇佐助去变性!就算身体是男人,你还是要继续喜欢佐助!变性有损身心健康,真的!” “——囧!!小樱!!!” 不用表现的被雷倒的样子,掩饰过头就是承认了,我懂得。 大蛇丸大人我已经挽救不了。我只能从手边的佐助做起,致力于不让他走向人妖之路。 又过了一阵,我终于知道了大蛇丸大人变性,还盯着佐助不放的原因。 你相信吗?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我的猜测,但是从大蛇丸的种种行为来看,还有兜叛变之前跟我说的一些情报来看,这的确是事实!这个让人不可置信的真相就是……大蛇丸变性,是因为宇智波鼬! 记得兜师兄曾说过,大蛇丸大人曾经单挑宇智波鼬,后来遭遇失败,因而对宇智波的力量很感兴趣。这样联想过来,将‘单挑’换成‘追求’,将‘失败’换成‘拒绝’,再划去力量两个字,语句跟情节不是更加流畅通顺么! 因为宇智波很强,大蛇丸感兴趣,所以用暴力手段去追求不果,因而想变成女性!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原因让一个男人非要变成女人么?可惜变成女人都被拒绝,这才打上佐助的主意! 我越想越为大蛇丸感到心疼,为了爱能做出这样的牺牲,也只有大蛇丸了! 正当我无限脑补之际,作为最有嫌疑的罪魁祸首竟然出现了——宇智波鼬,已经成为传说的男人! 我在不可想象的地方见到了他——丸子店。 一时间我觉得是不是自己眼神抽搐了,老想着宇智波家跟大蛇丸的纠缠,以至于看谁都像鼬。所以我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盯着他吃丸子,意图从他的斗笠下看到他的脸孔。 他很淡定的看我一眼,很无赖的扭过头去吃。 “嗤哈哈哈!” 反倒他的同伴看到我们的反应好玩,扭头憋笑,颤抖不已。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同伴跟他一样戴着斗笠,遮着脸。 太可疑了,这种打扮不是摆明不想让人知道身份?莫非,他们是反木叶势力? 不过很快我又打消疑惑,不会有哪个反动势力如此嚣张,上街来吃丸子吧?再看他们的打扮,明显是情侣装,连戒指都是一对的,就连指甲油都同色。这肯定一对不能为世人所接受的情侣,被人追杀逃亡到木叶,好不容易能松懈一下吃个丸子什么的,真是太可怜了。 “抱歉,失礼了,我还以为是我认识的人才盯着你看。作为赔礼,我会请你吃丸子。” 我连忙道歉。 “哈哈……咳咳。丸子就免了,只有他爱吃甜到腻死的东西。这儿就没别的好吃的?” 我想了下:“嗯,不介意的话可以尝尝这个,我刚才路过时候买的油炸臭豆腐。” 那个大块头戴着斗笠的男人毫不介意接过去吃起来,我终于放下心来。果然是我想多了,如果他们真是木叶的敌人的话,肯定会怕有毒之类,处处提防才对。 我们很随意的聊起来,应该说主要是我跟大块头聊天,像是鼬的男人根本不搭话,只是安静的听我们说着。大概是因为陌生人的缘故,反倒很容易吐露出彼此的心中郁闷。 “现在的工作很难做,要经常跑不同个地方。颠沛流离不算什么,还一点交通费都不给,全靠自己赚。”大块头向我诉苦。 “太黑了!你们应该提抗议,申请旅费报销制度!”我愤慨。 “那有什么用,财政大权是一个抠门的家伙掌握着。跟他要钱,还要还他利息!我哪能还得起!” “这个世道的老板都是这样……哎。”我表示同意的长叹,“就像我们申请到的任务费用每一次都给一点点,完成任务所得的钱都是一定份额的,多出来的部分都交给村子了一样。谁让我们是打工仔,剩余价值掌握在高层手里呢!” “我当初过去,也是因为老板亲自挖角,给我展望了一个很好的未来蓝图。”大个子喝了口水说道,“实际工作上还是问题很多,我脑子又不太好,经常被忽悠得四处卖苦力。” “没关系,吃亏其实是占便宜,你这种性格最得老板信赖了。”我称赞,“老板最怕那种特有能力有想法的人,生怕这人跳槽了或者掌控公司,把生意全占了什么的。” 大个子很刻意的扭头看一下像鼬的男人,噗嗤又笑起来。 我默哀的看看那男的,估计他就是天妒英才的类型,他们公司的老板恐怕信不过他吧? 我们聊了一阵,在谈话中我深刻的了解了一下现实的残酷,竞争的激烈,这个社会非常不好混。 “小姑娘,你的年纪小,谈话却老气横秋的。”大块头忍不住感慨。 “被逼得啊,谁让我的同伴……唉,不提了。” “怎么了?” 像鼬的男人第一次开口,声音听来跟鼬不太像……记忆中的鼬依然是少年的声线,这个人听来却像响亮的鸣钟,声音中有低沉的余音。 我不能说的太直白,就很含蓄的描述了一下我的两个同伴成了一对好基友,如今感情进展的不顺利。正好有个变了性的老前辈出现,力求争取其中的一个跟他一起变性。 “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大块头感慨。 “不,不能说人变态。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那个人这么做,一定有他才能明白的道理。” 我想,我大约是喜欢大蛇丸大人的。 尽管他追求的与我不同,尽管他是木叶的叛徒,尽管他被别人说成变态,尽管他为了追我初恋的男人去变性……我想,我还是喜欢他的。 就像红豆前辈被蛇毒攻心,还是称呼他为老师。 不管他是什么样,在别人眼里,哪怕在我自己心中变化成了什么样,我依然喜欢着他。 就像有人杀了自己一族,毫不后悔的离去之后,直至今日我依然怀恋着这样一名少年。 我不可能忘却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跟我一起看夜来香,有那么一个人为了救治别人不顾自己身体使用忍术。 我怎会忘却微风吹来,夜来香花瓣散落时的华美景色呢? “丫头。”大块头说。 “嗯。”我低着头,任泪水滴在桌面上。 只是,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未曾去了解,便离别了。 大蛇丸也好,兜师兄也好,都如那日离开的少年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没办法做什么,我还未来及说什么,我……总是这样的迟钝。 直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惊觉,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有些事,是无可奈何,没有办法的事。” 大块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 “嗯。” 像鼬一般的男人站起身,走了。 大块头看看我,最终站起来跟上去。 我没有勇气去确认,那是不是宇智波鼬。 我只能趴着桌上哭泣着,一直哭得喘不上气。 直到有人跑来告诉我说,木叶被外来者入侵,入侵的人正是宇智波鼬。 鼬的目的是漩涡鸣人,却没有得手。 他打伤了他的弟弟,跟一干阻拦他的忍者飘然而去。 卡卡西中了宇智波写轮眼的幻术,依然在梦境之中昏迷。 我想,那远去的少年,最终在我心中永远离去。 我已不再去伸手去抓逝去的幻影,永远不会。   ☆、第十三章 女控的忍者 我一直守着卡卡西。 他中了宇智波鼬的月读,至今仍未苏醒。 据说鼬对自己的弟弟佐助也一视同仁,同样虐恋情深的放倒了他弟。目前,只有本应作为鼬目标的鸣人活蹦乱跳的跟三忍之一自来也去找能医治他们的纲手去了。 对此结果,我的内心深处无法遏制的汗颜。 这明显不是特殊关照了佐助跟卡卡西,就是特殊关照了鸣人的结果是在闹哪样,森森的犹疑了是我想太多了吗? 卡卡西在做噩梦,他在呼唤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女生的名字——琳。我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饲养我的白毛有着我不知道的人生,跟他自己深藏的痛楚。跟一无所有的我不同,他曾有什么珍重的人。 ……是的,我一无所有了。父母死了,鼬叛逃了,大蛇丸跟兜师兄也离开木叶,只有我一个留在荒芜的原野之上,连哭泣都忘记了去。那一片原野之中只插着一个稻草人,要是连他也倒了我该怎么着?我已经一无所有。 “卡卡西。” 我对他说,罕有的认真叫着他的名字。 明明他是长辈来着,我却一直不愿用敬语称呼他,总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揣在怀里的东西就会悄声无息的没有了。 “你还有我。” 我得用一双手才能握住他的一只手,随着年龄增加,身高挺拔,从未想过自己的手还是这样的小。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却还有我。” 我呢喃的哭诉着,这一点都不公平。我明明一无所有,只能从你这里偷来半片遮挡风雨的屏障;你却从未曾将我当做壁垒。 他微微皱眉,似乎依然陷身于噩梦之中。 我绝望的想自己最终什么都做不到,甚至拉不住稻草人的手。 “鸣人跟自来也前辈去找纲手大人,他们都很乐观,可是我没有一点信心。” 宇智波鼬在追捕鸣人,那名青年一直坚持,无论是对是错都会持续到底。哪怕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带着鸣人这个拖油瓶被木叶的S级叛忍穷追猛打,还有什么时间跟机会去寻找纲手大人? “我知道你是个死心眼的笨蛋,其实一点都不坚强。” 稻草人不是单纯的昏迷罢了。他在承受精神的折磨,时间越久,醒来的希望越渺茫。他跟佐助都等不起。 “我要去找纲手大人了……不;” 我想了想,自己并不晓得在哪里能找到三忍之一纲手。可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我要去见大蛇丸,他一定能找到纲手。” 木叶之战元气大伤的大蛇丸一定会去找纲手治疗,尽管他也知道纲手未必会再将他当做同伴,尤其在他背叛木叶之后。明知如此,依然不肯死心的想试一试,这大概就是曾经的三忍吧。 我找不到纲手,但我能找到兜师兄,我能找到大蛇丸,我毕竟认识了他们这么久,尤其是兜师兄,他的习惯我比他自己还了解。 “再见,稻草人。” 我站起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反抓着我的手。我知道他是在做噩梦,在梦中恐怕一遍遍重复着失去重要之人的不幸,这真是比死亡更为绝望的痛苦。 我想,我再也没力气将宇智波鼬当做我的初恋了,爱一个人除了勇气跟坚持,还要能舍弃。可我再也舍不起。 卡卡西的力气大的吓人,仿佛他还醒着一般。我有点开心也有点害怕了,可是最终确认他依旧在梦里。我一生气,抓起他的胳膊用力咬一口。 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挣扎的睁开眼,用鲜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好像我们是战场上形同陌路的死敌;见我没再动弹,他又终究闭上眼。 我吓得魂飞魄散,却不敢再试图挣开他的手。 我还以为……会被他杀死。 **** 旗木卡卡西在做噩梦。 漫长又回旋的梦境,刚刚结束又再度开始。懊悔愤怒与痛苦不断轮回,像咬着自己尾巴的蛇分不清头与尾。 那是对他来说非常遥远的梦境了,在梦中,他的父亲杀死了自己。 看着悬挂在面前的尸体,他有那么一时间的怔忪,无法分辨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死’。 是的,跟战场上被杀死的敌人不同,跟他身边偶尔牺牲的战友不同,在他人生中占了几乎所有地位的男人一瞬间塌陷的景象,令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死’。 他鄙视这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因为他恐惧于接受这样庞大的陷落,他怕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死’。 “不要难过,卡卡西,我在这里。” 他的老师波风水门这样对他讲。 他没有哭泣,他相信这样的父亲不值得他掉泪。 当时的自己真是深入骨髓的寒冷。最该理解父亲的自己第一个放弃了他,到现在仔细想来都悲切痛苦。 “连同伴都保护不了的人,垃圾都不如!” 这样吼着的男孩,最终躺在山石之下,为救他而死。 “卡卡西,你一定要替我保护琳,你要让我的眼睛大放光彩。” 宇智波带土死了。 “我知道你忘不了带土所说的话,但是真到那个时候……卡卡西,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骄傲。请尊重我,我是名忍者。” 他最终实现她的骄傲,违背了他与带土的约定,将她亲手杀死。 “卡卡西,四代火影他——!!” 就连强大如老师,也最终成为了历史。 真是一个让人讽刺的世界,有价值活下去的人总是早死,偏就让他这样没有资格的家伙占着名额,背负着责任苟延残喘。 我为什么还活着? 他想。 中了宇智波鼬的幻术是必然结果。自己内心的软弱,一早被天才宇智波看穿了。 他其实,没有活着的执念。虽然他还不准备轻而易举的去死。 活着是责任,是惩罚,是义务,是…… “我的名字是春野樱,我的父母总有一天会为我骄傲。” 画面飞速旋转,他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这样说,明明眼前的孩子像个皮毛湿透还无家可归的小狗。 “我要走了,卡卡西。” 一转眼便挺拔艳丽的女孩背对着他,犹如当时的琳,一如他印象中所有见过的坚强女忍。 “再见,稻草人。” 听到这些的时候,他感到出离的愤怒!强烈又无法描述的感情一下子充满整个又幻术构造的幻想之中,甚至有短暂的两秒钟连影像都没有。 开什么玩笑,春野樱!开什么玩笑,宇智波鼬! 只有这个女孩不能死,这个世上有些玩笑开不起!! 愤怒的情绪几乎令他从幻术中摆脱,然而身心过度的疲惫又令他陷入沉睡。 当卡卡西再度醒来之时将是宇智波家族乃至大蛇丸的灾难,这件事还是稍后再提。现在,先让他抓牢自家的女孩好好休息。 ……人贩子什么的都给我去死!   ☆、第十四章 谢谢大哥 那一天,我再一次见到了他。 其实我想找的是大蛇丸。我将稻草人手里塞进去一个卷轴,借机把手抽回来。我匆匆忙忙跑去兜学长喜爱出没的小树林——那曾经被我当做是兜学长与大蛇丸约会的地方。 我学着兜学长,在森林里留下记号。我以为能见到大蛇丸或者兜学长,我没想到,会见到他。 他那一身黑底红云的衣服,与宇智波鼬跟他的基友完全配套。 于是我开始深深懊悔。我可以怀疑宇智波鼬叛变,但是我真心不该怀疑他的品位。能让他穿犹如歌舞伎一般离高雅深远的外套,除了为跟基友凑情侣装外,也只能是因为那是一套团服。 这个人跟宇智波鼬认识。 这个人应该跟鼬一样,同属于热爱歌舞团。 这……是一个,跟我同样失去了什么的男人。 “记号是你留的?” 他用沙哑的声音问,我终于明白了,兜师兄其实在劈腿。 兜学长在林中的神秘约会对象不是我以为的大蛇丸,而是这位曾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大叔。 “我想见兜。” 既然是劈腿对象,应该知道兜师兄在哪里吧?我这样天真的想。 “……” 他没有做声,但是我感到寒风中冷冽的气息,许久以后回想起来,他或许是想杀了我。 但是,那时候的我无知又倔强的站着,直视着他,只因他是我唯一的线索。 “我想找纲手,有个重要的人,我不能让他死去。” 他继续默默的看着我,虽然他就站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真实的感觉——仿佛眼前不是活人,而是一个巨大的物体停放着而已。 “那个人在我父母死后收留我,一直全心全意照顾我,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的全部只剩下他了,所以请求您,告诉我兜师兄在哪里。” 他继续沉默,我最终只得放弃,转身准备离去。 大约是我背对着他,令他终于了解我对他并没有敌意,他终于开口说话。 “千手纲手已回到木叶。” 我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他,我看到他斗篷下的脸。冷漠的面孔,犹如雕塑一般,由僵硬得线条所构成。 假如晚上出来,那绝对是能让儿童止住啼哭的面容吧。但是此时此刻,我觉得从未见过比这样一张脸更温暖的容颜了。 “谢谢!” 我开心的笑道,就连掉落的眼泪,也全部成了欢喜的泪水。 “为什么想见兜?”他问,“他背叛了木叶。” “嗯。可他是我的师兄。” 其实,他从未隐瞒过自己跟大蛇丸的关系。 在我面前的他,一直从未改变。 只是他的信仰不是木叶跟火影,他所追寻的人向前走,他便毫不犹豫的跟去。 正如此时此刻的我为了一个谁,站在一个陌生的忍者面前。 “天真。” 男人这样对我说。 “你这样的人,总会死的很惨。” 他的头伸向我,不知为何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骨节的摩擦,又像别的什么。 “大叔,人总会死的。长也好短也好,最终都会死。这样看来,长命跟短命又有什么区别?我希望能不后悔的活着,就是这样而已。” 不知为何,男人有些气闷:“不要叫大叔!” “嗯……那该叫……?” 我正在迷惑之际,一个拖着长音的声音解除了我的疑惑。 “旦~~~那~~~怎么这么慢呐!明明说自己不爱等人,还迟到!” 原来如此,是要叫‘大哥’的呀!(注:旦那有大哥,兄长,老爷的意思,但是……也有……老公的意思……) “好的,旦那。” 我点头,表示了解。 “也不要叫旦那!!” 不知为何,他更生气了。 “知道了,旦那。”真是爱害羞的大哥,“我不会当人面乱叫的。我要回去了,再见,旦那。” 于是我迅速走脱,要赶紧回去看稻草人他们有没有被治好呢! 没走出多远,我便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跟轰隆巨响。 “啊!旦那你干嘛攻击我!明明迟到的是你呀!!哇啊啊啊!可恶,给我成为艺术!!” “轰隆隆!!” “□恩爱也不要太洪烈,暗部会嫉妒的。” 我忍不住这样感慨。 等我回到医务室,看到大伙如临大敌的模样,搞不清怎么回事。 “怎……怎么回事……?” 我看到满头是包的佐助趴在床上,不明所以看向众人。 “卡……卡卡西老师一醒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了佐助一顿。”鸣人心有余悸的吞咽一下口水,“然后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这个稻草人,在搞什么啊,伤还没好就乱晃悠!我气冲冲的想。 “你就是小樱?” 一位□美女过来,上下打量我。 “咦?您是纲手大人吗?谢谢您,辛苦您了!” 我异常感激的鞠躬,她捏了捏我的胳膊,按了按我的肩膀,点点头。 “基础倒是不错,能够成为不错的医疗忍者。” “嗯?” “卡卡西说你是可塑之才,让我指导你。这还是那个高傲的家伙第一次求人。你的同伴,以后要常常受伤。你得千万倍的辛苦呢。” “谢、谢谢您!” 我再度鞠躬,心中百感交集。在这个大神级别出没的年代,身在鸣人佐助身边,我怎么看都是炮灰。最终我没有帮上稻草,却让稻草人为我担心,替我拉关系找靠山。我欠他的太多了,这一生也只能做个孝顺女来还清。 “对了,请问您知道稻——卡卡西老师他去哪里了? ” “那家伙很担心你。” 纲手忍笑说道。 卡卡西那家伙,一醒来就脸色发青四处找小樱。一会儿说是不是小樱跟宇智波鼬私奔了,一会儿又说是不是小樱被大蛇丸拐走了,就连吵着要去干掉他哥哥的佐助,也被愤怒的卡卡西一句:‘吵死了!’给直接K.O.。应该说不愧是木叶的COPY忍者呢,还是不愧是帝王级木叶女控?还没出嫁呢就这样,要将来小樱找了对象,心上人不得被他揍死? 我擦把脸,决定回去把饭做好等他回来。 木叶XX年,稻草人再一次迷了路。这回不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而是为了找我。 无论迷路到哪里,总会找到家的,我这样想。   ☆、第十五章 旦那 佐助叛逃了木叶,奔向大蛇丸的怀抱。 我对佐助很失望,我想我并不讨厌这样一个小孩,尽管他跟他的哥哥相差甚远,却也是一个坚强骄傲,跟我一样寂寞的孩子。 鸣人对我说,一定会将佐助带回来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等鸣人走了,我这才转身面对自己的监护人跟老师,一字一句的说,“回不去了。” 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 “鼬走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什么一去不回,无从挽回。” 我所憧憬的少年,我所尊敬的青年,我所了解的师兄,全部都犹如流沙一般随风而去,不会回头。 “这是佐助的选择。” 我这样对稻草人说,我想,稻草人心里面也抱着些许挽回佐助的可能性,只有我内心清晰雪亮,那个人再也不会回头,就跟任何一个离开木叶的人一样,他们选择了自己的路。 “小樱。不要紧,鸣人不是说过他不会放弃?尽管他大多时候度很笨,但是有时候他能看到我们不能看到的东西,你要多相信他一些。” 卡卡西说的是实话。他心理其实赞同鸣人的决定,因为当年他的父亲木叶白牙被人唾骂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在白牙的一侧,哪怕他自己。如果,当时有那么一个人……只要有一个人……有时候卡卡西不免这样想。 所以当他听到鸣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佐助的时候,他其实为鸣人骄傲,为佐助高兴。他了解佐助的本性不坏,只是正如任何一个同龄孩子一般,在力量跟悲恸面前失去理智。佐助是他的学生,别人都放弃了佐助,他也不该放弃。他想,他总算明白大蛇丸一再叛变木叶,三代都不愿意放弃他的缘故了……这就是老师了。 可是,罕有的,一向心思单纯温柔的女孩冲他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话。 “不,卡卡西,不明白的是你。每个人内心中都有不得不做的事,跟无法拒绝的选择。佐助做出他的选择,那么便只能一直走到底。他跟他的哥哥一样,他们就是这样的忍者。” 她看着她的老师笑了。 这样的笑容令人害怕,犹如樱花盛开之时,随时随风散落的模样。 卡卡西有些不明的惶恐,他皱起眉,抬手按住樱的肩膀。 “樱!” 一旦做出选择,便不会让步。 春野樱也是这样的人。 卡卡西从未问过,她与宇智波鼬跟大蛇丸是怎样认识,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有多么担心自家孩子也跟人贩子跑了。徒弟被拐跟女儿被拐可不是同一等级的问题,蠢爸爸无比惶恐。 “你……不会离开吧?” 卡卡西觉得自己问了一句蠢话。 “嗤。在想什么呢,稻草人。我是女孩子呀,长大总要嫁人的。如果我嫁给一个云游世界的行者,那么我也会随着他走。不过无论走到哪里,木叶都是我的家。” 神经敏感的卡卡西头发上的一根天线竖起。 这个比喻太确切了些,明显是有什么参照物。 “小樱,你说的云游行者……具体是什么样的,给个例子?” 木叶白毛内心已经在摩拳擦掌。 “嗯,什么样呢……我想,一定是个见多识广,值得信赖,有着成熟韵味的好男人。大概也很有时间观念,就像旦那?” 旦……那……?! “小樱,我想我们要好好谈谈人生……” 卡卡西浑身散发出一股黑色之气,完全不符他一直以来的正面形象。 “旗木上忍,火影大人叫你过去!” 于是碍于火影大人插一脚,卡卡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了。 他们接到消息,说发现了大蛇丸潜藏的地方,这是追过离家出走的佐助的最好时机。 卡卡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决定率自己的学生去找回那个掉队的笨蛋。 **** “旦那,又见面了!” 我冲走在街上的男人挥挥手,奔过去。 “……” 对方站住,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 “嗯,虽然没穿黑袍子,但是旦那的气质很好认啊?额,旦那,你怎么变年轻了?!”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正太,我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撞。 旦那面无表情,但是一副明显准备剁了我的样子。 “旦那上街来买吃的东西吗?” 我好奇的打量周围,这条街上卖小商品跟工艺品的更多一些。 “金属,木材,跟磨砂纸。” 旦那需要的东西果然跟木匠有关,真是真人不露相。 “看不出旦那是一位艺术家啊!” 我感慨,旦那一定是喜欢做小的工艺品。 “嗯。” 旦那还真的很满意的承认了。 我带他找到附近最好的木匠那边,他问人家买了不少材料。 我想,旦那大概跟鼬同属一个歌舞团,真让人憋不住想问他一样关于那个团队组合的演唱情况,但是想想我觉得还是算了。旦那帮过我,我还利用旦那就太不厚道了。再说鼬……我已经决定了,不再去抓已经离去的幻影。我跟佐助不一样,我有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 “小樱,呵呵,干得不错!” 木匠大叔莫名其妙的冲我偷笑,我不解,怎么了? “需要一些衣服,哪里有?” “好的,我带你去,旦那。” 我犹疑的扫一眼不停冲我竖拇指的木匠大叔,赶紧给旦那带路。 “旦那!我找你半天了,你在这边啊~~” 一个金发小子嘴里喊着烤鱼朝这边蹦蹦跳跳的跑来。 “旦那,你的同伴?” 我好奇的看向小子,想起前不久森林那*的轰炸。 “嗯~你是谁~?你认识旦那?” 在我们这边认亲的时候,周围的人开始围观,还带指指点点。 “看不出啊,长得这么英俊却……” “脚踩两条船……” “捉奸在床!” “金发的那个是小三吗?” “粉色头发的才是吧!” “等一下,粉色头发的不是小樱吗?” “什么,小樱看上有妇之夫?” ……喂,给我等等,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无语环视观众,这到底咋回事? 然后我看到旦那面无表情的将金发的小子抽飞了。 “我不认识他。” 我秒懂,谣言肯定是因金发小子而起,他长的太可爱太妖艳了,像个小美女,难怪旦那要暂时跟他撇清关系。不过有关系才会撇清吧,旦那原来饭这一口,我懂了。 “哦!”围观众人也秒懂,被抽飞的是小三! “东西买到了,你也走吧。” 旦那对我这样说。 “咦?可是……” 我其实还想继续八卦一下旦那跟金毛不得不说的故事,旦那已经转身走了。他背对我的时候丢来个什么东西,我以为是钱袋,伸手接住。仔细一看,是个木雕。 非常简单,没有什么花纹,只有一个脑袋一张脸的晴天娃娃。娃娃的脸笑眯眯,很可爱的样子。 刚才逛街的时候,我们的确看到一个类似这样一个摆在橱窗里布做的晴天娃娃,我只是觉得很可爱,多看了几眼。 “啊,谢谢旦那!” 我冲他离去的身影挥挥手。 世上还是好人多不是吗?谢谢你,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这么多求父嫁,你们这些恋童哔——   ☆、第十六章 反目成仇 不出意外,稻草人得到的是假消息,他们扑了一个空。 有时候命运就是爱跟人开玩笑,希望佐助回来的鸣人跟卡卡西前去寻找佐助一无所获,不希望佐助回来的我却见到了宇智波佐助。 都是稻草人的错,执着于应该由我们三人一起带回佐助,硬是叫我一起去。哪曽想到他跟鸣人追向大蛇丸撤走的方向未果,我却在回木叶的途中遇到了佐助? “好久不见,樱。” 先开口的人是他。许久未听到的声音变得阴沉很多,有些像许多年前的大蛇丸,勾起我无限回忆。 我看着他,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完全不一样,犹如被黑暗吞没似地,仅仅看着都觉心沉入深海之中,冰冷彻骨。 这样一个少年,我彻底对他失望。 也许是我太严厉,我不该总用他来比照他的哥哥,但是,哪怕成为叛忍,那人也与他决然不同,犹如寒夜的冷露,冰冷却甘润,生硬留在我的心底。 “我并不想见到你。”我直白的告诉他。 他的眼神更冷了,我无法将这样一个人当做曾经的同伴。 “哼,也是。你是唯一没有阻拦我的人。” 春野樱并不喜欢宇智波佐助,这是他清晰明了的事。令他不明白的是,这许多年来,这少女偏就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照顾有加。失去了全部家人的他,从独自一人的第一天起,就是这个女孩为他做饭。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毫无间断为他准备早中晚餐,这样固执的坚持并非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能够持续得了。 春野樱一直在照顾宇智波佐助,却又不在意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难以容忍,又无法抗诉的事呢! “我不会再回到木叶。”宇智波佐助预言着自己的未来,“只有一件事,我想要知道。” 这大概是他对木叶唯一无法了断的挂念,他想了结自己的希望,只是需要一个答案。 曾经他一直逃避,不愿意去深入想象也不肯去提起。可是不久之前,药师兜的一句话令他产生令自己无法容忍的猜测。 “你透过我,在看着谁?” 【阻拦你的人里没有小樱啊……呵,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你是那个人的弟弟。】 你照顾我是为了谁?接受你所讨厌的我是为了谁,不去阻拦离去的我是因为谁?你——在透过我看着谁!! 我看着他,无法回答他的话。 答案恐怕是毁灭我们彼此,我们双方谁都不能接受。 我讨厌佐助,但是他对我而言又是特别的。因为,他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那名我曾爱恋过的少年,在失去自己的朋友之后已经一无所有。 我眼前的男孩,是那个人唯一的弟弟。 就是这样而已。 “为什么!那样一个男人——哪怕是吊车尾也比他好!你在想什么,春野樱!” 宇智波佐助真正憎恨的瞪着我,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早被融化成气体。 在他眼里我大概是真正的叛徒,背叛了他,背叛了鸣人,背叛了木叶,背叛了所有被无辜杀死的冤魂。 其实我想说,我早已不再追逐宇智波鼬的幻影。但是,我这样珍重过一个人,不会轻易说不在意。是的,我在意,哪怕他现在是佐助所憎恨的人,木叶的叛忍。 “佐助,你能停止憎恨吗?” 我问他。 实际上,我不需要答案。 当然不能。 谁遇到他所遭遇过的一切,绝对不能。 如果我目睹卡卡西被杀死,肯定会悲伤到连无辜的人都憎恨了去。更不要提对佐助来说是所有的家人——不止一个,所有他珍重的一切的一切全部被夺去。 “我也不能。” 我伸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这样回答。 “假如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便不再是感情。” 我喜欢过那样一个人。到现在还喜欢。哪怕不再爱他,这个人也不一样,与你,与鸣人,与其他的人不一样。这种绵长的眷恋,要如何忘掉。 佐助死死盯着我,深吸一口气咽下去,似乎要将所有的怒气全部碾碎到肚子里。 “春野樱,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真可笑,急着撇清关系的明明是他,甚至他打伤鸣人离开了木叶,如今却好像我们是熟人? 于是我热血沸腾,说了一句纯粹找死的话。 “愚蠢的小鬼,你跟那个人差得远了。” 我说的是实话。 那个人哪怕背叛了木叶,哪怕杀了他全族之人,也是让木叶所有忍者不敢诋毁半句,稻草人不得不全力以对,风华绝代一般的强大忍者。 而你呢?佐助,为了讨伐杀了全家的哥哥,差点杀了自己朋友鸣人? 我们之间谁是叛徒,你可千万别弄错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宇智波佐助向我发起攻击,愤怒令他的第一击并没有过于突然,使我有所准备。不过他强大的力量跟速度还是让我的脸上挂了彩,他没有丝毫手下留情。 “我不像鸣人那个笨蛋对你手下留情。你攻击我,我便视你为敌,全力杀死你,宇智波佐助。” 我抽出细长的查克拉丝线,在烟尘荡起的空间之中布下重重陷阱。 不要因我是医疗忍而小看我,我可是五代火影的徒弟,木叶COPY忍者卡卡西的养女。使用毒的话,抱着杀了你的决心,我相信能够与你同归于尽。 他再度对我发动攻击,这一回被我借力躲过。重重查克拉丝绕上他的身体,割破他的皮肤。我想他大概很吃惊,这也是难怪的事,我从未跟他,或者任何一个忍者认真交手过。 佐助的身上浮起黑色的纹样,他扯断丝线,再度凶暴的朝我攻击过来;我的查克拉丝线坚韧有力的回弹他的攻击,又再度锋利的割向他的身躯。他灵巧躲过,我想再慢个两秒我便能将他碎尸了。 我会这样使用查克拉做成细丝,只是因我看过旦那战斗。 不好意思啊,旦那,我跟踪了你,看到有人冲着你叛忍的名头去找麻烦时,你是如何以一敌百。真是让人惊骇,冲击人想象的攻击方式呢!让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我也只能利用你使用查克拉变型成细丝的技巧而已。 “愚蠢。” 宇智波佐助站直身,似乎准备使用某个忍术。 不详的查克拉令我毛骨悚然,我猜,我大概要被杀死了。 “鸣人之后是我吗?” 我垂下手,讽刺的笑着,放弃了攻击。 “恭喜啊,杀人凶手。” 你将获得比你哥哥不逊色的无耻头衔。 但我确信,你还是比不上他。 因为我是这样相信,那一日为同伴哭泣的青年从未改变,只是我们回不到过去。 而你已经变了,佐助。你比不上他,一直都是。   ☆、第十七章 放过 假如你以为会有谁出来英雄救美,那么你电视剧一定看多了。 事实上最经常发生的,是事情发生之后,警察只能看到罪犯远去的倒影,救火队员总是姗姗来迟。 我被救,也是在被重伤之后的事。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还颇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死在中二手里,做鬼我都会有怨念。 虽说有那么一刻,我充满恶意的希望自己真的被他杀死,想看到鸣人见到这幅场景时的模样。 是的,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憎恨吧……我憎恨着宇智波佐助,甚至连带憎恨了从始至终都不肯放弃他的漩涡鸣人。 我没有勇气承认这份憎恨源于自己的羡慕跟嫉妒。 倘若那个时候,我也能像鸣人有勇气阻止,哪怕说上一句话也好,那么如今也不会如此的不甘。 我就是这样充满怨念的想着,以为会残留遗憾的去死,可是,我没有死。 救了我的是出乎我预料的人。 “醒来啊,樱。” 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兜学长。 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的人出现眼前,犹如黑白颠倒,真实与梦境交换。 我试图开口说话,但是喉咙的疼痛令我难以言语。 “不要说话,你的嗓子被热炎熏伤,我已经为你治疗,过上几周就好了。” 热炎……对了,我好像被灼热如火般的查克拉所包裹。是千鸟,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倒希望是其他的忍术。要是稻草人知道我被他的绝技所伤,还不知道要悲催成什么样。 “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大胆倔强。”兜师兄嗤笑,“竟然去挑衅现在的佐助君啊。” 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对佐助暗淡的厌恶。每当他面对令自己崇拜,或者让自己不爽的人时,总是很刻意的去用敬称。明明是很极端的两种感情,都用一种方法表现,这样古怪的人世上恐怕只有兜师兄一个了。 我挣扎的坐起来,四顾周围的情景,发现这里是一个光线暗淡的密室,我的身上缠满绷带,像个木乃伊。 “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跟踪佐助,那么你现在就是死尸一具。” 我知道兜师兄不是在吹水,身为医疗忍者的我清楚自己的情况,当时我恐怕真的命悬一线。我拉起兜师兄的手,在他手心中写了一个谢字。 “放心好了,不会毁容,我给你涂了加速细胞再生的药,很快你能像蛇一样长出一层新皮。” 我被他说的浑身痒痒。我知道,这肯定是大蛇丸的研究之一了,毕竟大蛇丸的表皮裂开后大变活人的情景令我印象深刻。 兜师兄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天,尽管都只有他在说。我猜他大概憋了很久,好不容易有人听他发牢骚。从一开始他正在做两份兼职分|身无暇,到我现在的处境状况。 “樱,这不是你能够介入的事。”兜师兄跟我说,“不要涉入太深。” 我垂上眼。明知他说的是对的,可是我偏就没法控制自己。冲动真心是魔鬼。 “樱,你……” 他刚想说什么,有人来了。 兜师兄显然有些吃惊,似乎并没料到会有人会来这里。他迅速转头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转回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上去。 进来的是一个庞大的身躯,不用掀开斗篷我也能在心中勾勒此人的容颜,毕竟他的体型过于特殊。 “蝎大人,您过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这一个蝎跟和我在街上一起走的蝎一点都不像,但是却是我第一次在森林见到的蝎。我不知道为何他有着不同的体型跟外貌,但是他的气质骗不了人——那犹如没有生命一般,冷漠又纤细的灵魂我不会认错。 蝎进来,跟兜短暂交谈了几句,内容都是交换有关大蛇丸的情报。 从始至终蝎都没有往这里看一眼。他就像是当我不存在,跟兜交流完,又拖着庞大的身躯离去。 “呼!吓死我了!” 等他一走,兜就长叹一声。 “你真走运,小樱。蝎大人似乎没有心情跟你这样的小角色计较,不然你死定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又欠了蝎一个人情。 药师兜跟蝎的关系,从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我本就应该不存在了。 可是我竟然还好好的活着,甚至到现在他都没有追究,应该感谢逛街的时候跟他聊过几句吗? 我想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事。 可惜我试图张嘴,却只能感到疼痛而已。 我只得眼巴巴看着兜师兄,可惜眉目传情未曾成功。 “小樱。等你伤好转我会送你回木叶。”兜师兄长叹一口无奈的说,“别再乱来了,卡卡西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这委实不像背弃木叶,跟人妖私奔的人所说的话。 我有点高兴,师兄还是在乎我的,我们曾经相处的日子没有白费。 “你说,假如旗木卡卡西看到你这幅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兜师兄开始YY,不知怎的他生理性讨厌稻草人。这我很早就发现,跟我讨厌佐助一样没得治。 应该说兜师兄人品不好,或者他的秘密基地人尽皆知,正在这时候又有人来了。跟蝎一样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但是他并不是大蛇丸也不是蝎。 “还活着啊。” 宇智波佐助冷嘲热讽的对我说。 我当时差点抄起家伙就抽,可惜被兜师兄死死拦住。 “小樱,冷静点,你的伤会裂开的啊!” “没有本事就不要自不量力的大发厥词,你的能力连吊车尾都不如。” 佐助开始疯狂的口炮反击,似乎不刺疼我一下他就会疼。 我没有搭理他。应该说,我实际在鄙视他。 有的人就是贱,你不理,他就来劲。 “哼,你不是认为那男的比我厉害?没关系,我会让你活着看到最后,是谁杀死谁。” 他的口吻仿佛我能活下来是他的恩惠,我怒不可遏的给了他一拳。 “咳……没有女人味儿……唔!!” 在我给他补充了一个很有女人味儿的巴掌之后,他老实的闭上嘴。 我不懂他为什么乖乖让我打,或许他良心发现,对自己所做的事后悔。或许,这只是一种策略,他想狠狠报复我,利用我做什么。宇智波佐助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不要高估他的情商,绝对跟他忍术成反比。   ☆、第十八章 爸爸怒了 不得不说,兜师兄的人品很令人揪心。 在佐助消失后,我以为终于能够消停一会儿,就有人直接朝这里杀来了。 一开始是外面混乱的声音,随即兜学长就一脸复杂的瞧着我,吊着死鱼眼对我说,来事儿了。 “啧,他们简直是发疯了,横冲直撞朝着这里直线赶来。怎么正好跟蝎大人擦肩而过呢,太可惜了。” 给我等下,你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是闹哪样,谁跟蝎有什么虐恋情深还是群P,卡在半中央太不厚道了! “那么我先告退了,多保重,小樱。” 兜师兄不厚道的溜掉,留着我一个木乃伊等死。 ……混蛋,你还不如带上我呢!我留在这里不是等着□掉吗?! “不要抛下我,兜!!开门啊,混蛋!!” 我如同弃妇一般猛敲被兜反锁住的石门,可惜木有人回应。 “可恶,我诅咒你一辈子争宠争不过君麻吕,一生做受被人压啊啊啊啊!!” 我无比怨念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 门被轰隆一下破开,看到破门招数是千鸟时我真心想下线隐身,可惜已经躲闪不及,被门外人看到个正着。 “哇塞!妖怪!!” 该死的鸣人果然三天不被抽他就皮痒痒。我毫不犹豫的一拳头满足了他。这一拳竟然唤醒他暂时去旅游的记忆,他顿时明白了这个木乃伊下的真身是他姑奶奶我。 “樱——!!” 鸣人冲上来就要给我一个熊抱,被稻草人一巴掌扇飞。稻草人上来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伤,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怎么样,还疼吗?” “……很痒痒。” 我诚实回答。兜的药太管用了,大概是在长新肉,真是又疼又痒蚂蚁挠心。 卡卡西蹲□,伸手要抱我的样子。 “干……干嘛!?” “抱你回去。” “别开玩笑,多大的人了!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吗?” 我恼羞成怒的吼道。 “那么你是准备让我打昏你,再带你回去?” 我毛骨悚然,稻草人认真的时候有点恐怖,太过严肃一点都不像他。 最终我妥协了,跟他讨价还价的结果是让他背我回去。 没办法,我本以为鸣人会很小强的如同以往一般爬起来,争先恐后为我服务,但是哪想到他这么弱,被稻草人扇了一巴掌头磕在墙壁上半天没爬起来。这还是九尾人力柱么?别说忍者,随便一个人路过就随手捡得走好吧!! 更让我囧的是,卡卡西倒的确没准备让鸣人独自留在这里。他干了一件令我更为挫败的事——将鸣人封印到卷轴里去了。没错,就是中忍考试的时候中忍老师的那种封印术,彻底将鸣人当物品揣兜携带,真心让我不寒而栗。 反抗卡卡西就是下一个鸣人,最终服从领导分配的我真是太和谐了。 不得不说,稻草人平常不着调,生气起来不像人。有时候我觉得稻草人要是成为叛忍神马,世界早就和谐了……咳咳,我在想什么啊。 我在稻草人的后背上看着一起一伏的风景,离得木叶越来越近,心情也放松下来。 “小樱。” 他突然说。 “嗯?” “……你说的对,有的东西失去了便不会回来。对不起,是我太天真了。” 我内心恐慌起来,我想,他大概看出了我身上的伤是千鸟造成。自己传授给徒弟的绝技,最终差点要了我的命,而之前他还袒护自己的这名徒弟——对卡卡西来说,这应该是难以容忍又无法原谅的事。 “不,不是他的错。是我太过分了,惹他生气。” 我说的是实话。其实我当时气在心头,故意激怒他,才说了那些话。这样的结果是我自己造成的。 “不要解释了。”卡卡西的声音沉重又压抑,“他差点杀了你。我利用通灵术,全部看到了。” 樱与佐助战斗的时候,有一只卡卡西的通灵兽在附近。但是那只是一只幼犬,当战斗发生时它只能躲在草丛中瑟瑟发抖,利用通灵术将情报传递给主人。 这只幼犬的特殊之处是它的精神力较强,能够跟主人同步。因而卡卡西借着它的视角看到了两人战斗的全过程。 他没想到小樱依然没有忘记宇智波鼬,他以为那只是少女儿时的懵懂,未曾想过小樱是真的喜欢宇智波鼬。 他更没想到佐助这样残忍,不顾同伴情谊,对小樱痛下杀手。 当他看到药师兜出现时,反而松口气,明明是敌人,却是唯一能够救助小樱的人了。担心小樱的身体情况,又担心她落入大蛇丸手里,他带着鸣人横冲直撞的闯过来,终于看到她平安无事。 ……从没有人告诉他,养个女孩要操心孩子的恋爱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竟然性命攸关。 “我不会阻止鸣人去找佐助回来,但是我也不会原谅佐助。” 那是他的徒弟,但是这是他的养女。他差点永远失去了她。 那个时刻……他恨不得杀死自己的徒弟。 不曾亲自培养一个徒弟,你不会了解被徒弟背叛的心情;不曾亲手带大过一个孩子,你一定无法理解看她差点死去的感觉。不得不将鸣人封印到卷轴里也是这个原因,他需要冷静一下心情,要是鸣人再搅合一下,他肯定会爆发。 “对不起,卡卡西。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听她认真的道歉,卡卡西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诚意。 这是无法保证的事。从她选择成为忍者开始就无法改变这个结局,卡卡西早已预料到,可是如今却无法接受。 卡卡西感到害怕,一种几乎将他吞没的恐慌令他无法忍耐。 他想起了琳。他曾经承诺过保护,却亲手杀死的同伴。 这样的疼痛,用全部人生来承担都过于沉重,他无法再经历第二次。 “樱,你搬出去住,跟着纲手大人学忍术。” “……嗯。” 不要哭,小樱。我只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封禁你的查克拉,让你不再走上战场。 跟着纲手大人学习,成为一个超越非凡的医疗忍者吧! 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好的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此情此景爸爸怎能淡定?!   ☆、第十九章 海蓝草 我从家中搬出,拜纲手为师。 我的确也该自食其力,不能总依靠稻草人。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迄今为止对我而言最为严重的惩罚。 早已习惯两个人的生活,独自一人孤单到令我害怕。我将更多的时间放在研究忍术上,倒是取得不错的进展。我也从纲手大人那里学到很多东西,不仅是忍术,还有生活跟为人处世,纲手大人有着包容之心跟广阔的胸怀,更为重要的是那些在从前战争中所积累的各种经验,她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师。 我跟卡卡西见面的时间也变少,自我搬出去之后,他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似乎又开始接村里的高难度任务,经常出远门。一开始还在离开前打声招呼,回来之后报平安;后来频繁到习惯,索性也不再告知。 现在的我,是真真正正孤零零的一个。 “别怪卡卡西。”纲手大人对我说,“他只是觉得你长大了,可以自立了。” 我怎可能怪他呢?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春野樱。 我只是,觉得如同置身于孤岛,犹如被放逐的弃猫,如此而已。 鸣人跟自来也去修行,佐助被大蛇丸诱拐,我的指导上忍将我赶出家门,当中忍考试再度来临之际,我才察觉自己竟然连一个能组队的同伴都没有。 “没有人跟你同组?这好办,我给你抽调两个人。” 应该说上头有人就是好办事,身为火影的师傅一句话,我就有了两个陪绑小弟。比起我们那一届大蛇丸出没的考试,这一次的难度相对低得多,我们顺利高空掠过。过程轻松得直到我最后拿到了中忍资格都没有真实感,直到我看到自己任务卷轴的等级才不得不感慨自己已经成为了中忍。 成为中忍后我还是独自一人。跟我一起成为中忍的两位,都有他们自己的团队,只是因上一次被刷下来,跟我一起走过场。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就不可能再加入他们的团队行动了——尽管纲手大人说没所谓,但是四人组远比三人组要累赘,尤其是不熟悉的人相互配合有很高危险性。 纲手大人不希望我做太过危险的任务,她更希望我能留在村里安心学习忍术;但是我个人希望能够参加更多的战争,积累更多的经验。 “能够单独执行高强度任务的忍者……恐怕只有暗部了。” 虽然静音这样告诉我,可惜那是纲手大人绝对不可能容忍的选项。哪怕是对政治一窍不通的我,跟着纲手大人这段时间也看出来了,作为火影的纲手大人跟领导暗部的团藏算得上政敌,两人为了个自己的己见跟权利常常胡捏,我再搀和进去就等死吧。 不过,静音给了我一个好主意。我需要的只是战斗经验,只要能参与战斗就足够了。我将卡卡西曾经在暗部用的面具偷出来,看好一个我能解决的任务,以中忍的身份接下来;出任务的途中又悄悄戴上面具去做上忍程度的工作。 后来我发现,在村子外面接的活危险度高,收益也很大,真的令我有点欲罢不能。如果不是顾虑到做的太过分被纲手大人察觉会被杀死,我恐怕都想转职去做猎头人了。 不过,某一次的任务着实让我吃惊。 “呐,又见面了,旦那。” 我朝蝎摆摆手,这一次的任务等级很高,没想到竟然遇到旦那啊! “是你,嗯~!” 蝎旦那包养的金发男孩鼓着包子脸瞪我,不知为何似乎对我充满怨念。 “你接了?” 显然跟我一样也接了这个任务的蝎满不高兴的问。 “嗯,只是来见识一下,如果完成不了就战略性撤退。” 我不怕丢脸的说出来,刚才的话要是被师傅或卡卡西听到恐怕会被痛打一顿吧? “这个任务是我们先接的,你别想抢我们的猎物!” 金发男孩气鼓鼓的挡住我的去路。 “谁对你的猎物感兴趣呀,让开一下。旦那,既然是你接了这个任务……任务的奖品之一,通往南燕国花岛的航海图能不能给我复制一份?我会出钱的,你说个价,不要太贵了好不好?” 我迅速推开金毛,贴过去冲蝎旦那放电。 “嘶!!鸡皮都起来了,嗯!!” 金毛一副炸毛的样子去搓衣服了。 蝎旦那直接将我无视了,默默走之。 金毛得意的叉腰嘲笑我,结果他也被旦那抛弃了,瞪我一眼之后无比怨念的跟上去。 ……我真心不知他跟旦那的关系是好是坏。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只能长叹一口气,形影相吊的自己滚回家去。 虽然没见过旦那出手,但是鉴于他跟鼬是一个歌舞伎团的,那么……我想我懂得。这个任务真心没我什么事了。 我满心失望的回到木叶,跟我师父纲手大人报道。 真是的,还以为有机会能见到了……海蓝草。 跟一闪即逝的月香昙正相反,是一种无论春夏秋冬都会盛开,犹如野草一般的花朵。它的根部可以入药,它的花朵四季不谢,哪怕在寒风暴雪之中它依然屹立,顽强如草的生命。 虽说它长的很像普通野花,香气却非常迷人,跟樱花有点接近。从第一次听说它的存在,我便想见识一下看了;可惜只有南燕国的花岛才有这种稀有的花。一位经常去花岛做生意的商人愿意给我这种花,但是要用航海图来换——之前他们都是利用其他的商家来运输,如果有了图就能自己雇船出行,长期下来能省掉不少钱。 我喜欢花,是因为井野。当所有人都嘲笑我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时,是井野接纳了我,令我坚强起来。 但是由于佐助的关系,井野那丫头一直在跟我闹别扭。她总觉得是我当年没有阻拦佐助,才使得佐助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不再喜欢我,可我依然喜欢着花。 真是可惜啊,好想要看一看海蓝草。 这样想着,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昏昏入睡。 不曾想,当我再度睁眼醒来时,满床都是盛开的花朵! 有那么一会儿功夫,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当我确认自己的确醒着,身周的确是海蓝草时,我才惊喜的一把将它们抱个满怀。 不知道被摘下了多久的花,依然坚韧的挺立着,犹如还新鲜的生长着一般。 我将花紧紧搂着,产生一种幸福的错觉。 “谢谢。” 它们真美,我不想放开。 谢谢你,旦那。 作者有话要说: 蝎大人…… 今天要我做什么来满足您的需要? 收拾房间?做午餐?洗盘子? 嗯,或许……我能为你做一些其他的什么?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能让你觉得满足…… 我今天只属于您,蝎大人。 迪达拉:你……怎么,你……竟然真的有女(仆)……哦! 蝎:混蛋……我的……是的,我TMD的有一个。   ☆、第二十章 晓之青玉 “旦那!” 我朝远处的身影挥挥手,两个穿着风衣的身影微微一顿。 今天跟旦那同行的竟然不是金发正太,而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男人——宇智波鼬。 我吓呆了,惊得一动不动。 宇智波鼬没有作声,无意一般扫了我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彻底无视我的存在。 蝎旦那也没有停下脚步,这令我有点惶恐。眼看他要跟鼬一起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我才拼命的朝他们跑去。 【宇智波鼬背叛了木叶……】 是的,我知道。 【他加入一个进行恐怖活动的危险组织……】 我明明知道。 【这个组织的目的是获得人柱力体内所封印的尾兽!】 可是,我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我知道我不该追上去,可是我还是追了上去。我知道自己不该伸出手,可是依然竭尽全力伸手去抓那黑色的袍服。 我的力量其实一点都不大,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挣脱。可是他却真似被我抓住,不曾再往前。 “旦那。” 我呢喃一般的呼唤着,如同孩童耍赖时哀求的声调。 “谢谢你的花。” 他没有说话。 “谢谢。” “你觉得一闪即逝的轰烈,跟永恒的艺术,哪一样是真正的艺术?” 旦那问了一句不着边的话。 “我喜欢海蓝草。” 我也同样不着边的回答。 “真希望能够见一次它们盛开的模样。” 旦那继续往前走,他的衣服自我手中松脱开。 我犹如一脚踩到破损的冰窟,跌入寒冷的海水之中,难以呼吸。 “下一次带你去。” 坏心眼的旦那这才幽幽说道。 “嗯!”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满心欢喜。 **** “蝎。” 宇智波鼬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斗笠。 “她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潜台词是春野樱只是个普通人,你就算利用她也得不到多少利益。作为赤砂之蝎的你,不应该与她有交集。 “哼。你是这样觉得吗,宇智波鼬?” 赤砂之蝎难得表露出善恶不明的露骨笑意。 “在我看来,她有那样的价值。确切点说,在木叶能够杀死我的忍者只有她了。” 宇智波鼬的心脏有那么一刻律动失常。 “赤砂之蝎,你该不会忘记,自己是晓之玉女。” 你该不会忘记自己是谁!无论身体上,精神上,你都只是一个人偶! “当然。所以……” 风沙过大,卷去蝎吐露的字句。 宇智波鼬皱起眉,他暗自捏了下拳,忍住内心难以止息的翻腾。 【所以,我将在花朵褪色之前,将永恒保存下来。】 【现在就让我认真的欣赏樱花盛开的模样吧。】 赤砂之蝎所信任的只有永恒。 他害怕变化,总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随着时间消失,一眨眼的功夫,再也寻不回。 无论怎么伸手试图去抓,总是一无所有。 所以一旦抓到什么,他可不会轻易放手。 他甚至将自己改造成傀儡,只为获得不变的永恒。 这样一个已经不算人类的怪物,就连心也早已不像人类了。他的感情与爱恋,已经是人类难以理解的恐怖。 春野樱一无所知的跟这样的叛忍扯上了关系。 “别忘记组织的重要任务,你的个人爱好如果影响到了任务——” “哼,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朱雀。” “我只是提醒你别忘记,我们的下一个所要猎取的尾兽,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这也是组织为何派我跟你行动。” “啧。知道了。” 赤砂之蝎很想回头看一下,可是理智阻止他这样做。 站在他旁边的可是独自一人杀死了宇智波一族,哪怕成为叛忍都没有人敢前来追杀,就连大蛇丸都敛羽而归的宇智波鼬。 是的,他是晓之青玉。而且,也早已不算人类很多年。 【真希望能够见一次它们盛开的模样。】 ……算了,总会有机会。 蝎这样想。 他不曾想,这个任务一开始就无法停下,一直毫无休息时间的进行了许久。任务完成时间拖延,早都过了花期。好不容易有公休时间,又好死不死被迪达拉这混蛋缠上。 “旦那!我听说你竟然再度歧视瞬间的美!我一定要跟你好好沟通一下,嗯!” 轰轰烈烈打发了迪达拉后,居然又有任务!有无搞错,就算是傀儡也不能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劳作好吧!究竟是谁建议老大说反正蝎不用睡觉,晚上行动的活都由他干?不睡觉也是需要保养的,混蛋! 蝎强烈怀疑,他是不是得罪了晓里的什么人,不然怎么这么点背?你说宇智波鼬?不可能啊,他好像没得罪过这家伙吧?那还有谁,绝?小南?老大?奇怪了…… 于是时间就在蝎马不停蹄的忙碌之中一晃而过。 直到有一天,有个戴着漩涡面具的家伙过来找他聊天。 “我都听绝说了,呜呜呜,真是太可怜了,蝎前辈!为了组织连自身追求幸福的权利都牺牲了,实在是闻者惊心,听者掉泪!呜呜呜~~” 自称阿飞的家伙拍着他的后背,流着面条泪这样说道。 “我已经跟老大说了,老大也很内疚。不过正好有个很重要的任务,需要全员出动,太不凑巧了。老大说完成这个任务后,放你长假,感谢我吧,蝎前辈!” “……”对此蝎保持沉默。信他才有鬼,晓什么时候有假期了,哼! “真的,信我这一次,老大真的保证会放你假的,也对你的假期生活不干涉——不光不干涉,也禁止其他人干涉哦!只要这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任务完成~~相信我,很快的。” “说。” 蝎实在不想浪费时间跟他废话。 “呐,其实我们准备开始抽取人柱力身上的尾兽,从最不好下手,也是最容易找到的尾兽开始。这个任务最适合你做啦,对手是一村之影,想必前辈会很有兴趣!对于曾经干掉过影的前辈来说,算是一个比较轻松的任务吧?” 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兴高采烈的描绘,仿若真的替他高兴。 蝎已经听明白了。他的目标,恐怕就是—— “一尾守鹤。” “不愧是前辈!哈哈,是你一定没为题的,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啊,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不该开始的感情,在你察觉之前已经悄悄进行。   ☆、第二十一章 樱哥 “我回来了,木叶——!!” 鸣人修行回来无比 HAPPY,甚至忘记了佐助离去的事,沉浸在回归故土的喜悦之中。两年半的时间,他的身高比离开时长高一点,但是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没太多改变。 “木叶完全没有没变,啊,多了纲手奶奶的石像,嘻嘻嘻~!” 眺望着雕刻着历代火影的岩石,鸣人发出奇怪的笑声,显然是想起自己童年对这些石像的恶作剧。 “鸣人,你回来了。” 躺在房顶的卡卡西一如既往懒散的抬手打招呼。 “老师一点都没变呢。” 鸣人跳过去,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这是给您的礼物,嘻嘻嘻!” “这……这是……亲热天堂策略版?!” 卡卡西的注意力马上被鸣人的礼物所吸引,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让鸣人拜到自来也名下实在是英明不过了。 ……真的是这样么?其实作者很想吐槽,你才是全火影最懒惰的老师才对!打着各种名义和理由,把自己的三个徒弟分别送给三忍去教导,自己在木叶天天偷懒看小黄书!这样真的算合格的老师吗!? “对了,小樱呢?” 鸣人迫不及待的想向自己从前的同伴展示如今的自己,可是哪想到这句话令卡卡西老师表情僵硬,眼神游移。 “唔……这个……鸣人……我跟你说,有件事你要坚持住了。” “嗯?” “实际上,小樱她……” “她怎么了?” “她——”刚准备解释的卡卡西看向鸣人身后的马路,很艰难的说,“——她在你的身后。” 鸣人回头跟正走在路上的人目光对上。 “咦——?!” 鸣人扭回头干笑:“哈哈,卡卡西老师真爱开玩笑。” “不是玩笑,那是小樱。” “……什么!?这不可能!!小樱怎么可能是男人啊啊啊!?” “哟,鸣人,回来了啊!” 粉色短发,精神抖擞的少年跟鸣人微笑的打招呼,可惜鸣人一点都笑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一切的自来也眼睛珠子都快吓掉,跟鸣人一起冲卡卡西吼道。 “我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愤怒中的卡卡西一激动将书都给扯裂了。 “前一阵子突然说自己失恋了,喜欢上的人是正太控,结果转眼就给我搞成这个样子!我养了那么多年的闺女呜呜呜呜!!是谁,那个人究竟是谁,被我找出来绝对要碎尸万段!!” “卡……卡卡西,这是变身术吧?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自来也对于各种神展开无语了。 “什么?小樱失恋了?谁,是佐助吗?佐助居然是正太控?!” 漩涡鸣人尖叫得捂着自己的脑袋吼道,全然陷入恐慌。 “吵死了!” 樱哥.真爷们.直接一拳殴上去,将鸣人PIA飞。卡卡西再度热泪盈眶,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娇滴滴的大姑娘,被纲手硬教成野蛮女了,如今连女都不是算什么啊!呜呜呜火影大人,还我闺女!! “还有别哭了,稻草人。都说过多少遍这只是医学实验失败的暂时效果,不要没完没了。” “什么实验失败的效果会持续半年啊!你真的要当男孩生活不成,小樱你不要想不开!!还是女孩子好啊啊啊啊!!” 木叶技师再度流下面条泪,抱着樱哥大腿哭诉。 “闭嘴,真啰嗦。” 围观中的自来也汗颜,性格也完全男性化了,这样下去可真的不得了啊! “纲手……” 自来也默默扭头看向刚赶过来的火影大人。 “嗯?怎么了?我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男孩子也不错嘛~” 纲手将樱哥按在自己的胸口里,一脸满足模样,显然有个‘儿子’的感觉比有个‘女儿’更令火影大人有骄傲感。 “这里不是我的木叶!我要回妙神山!!” 鸣人泪奔了,可惜被樱哥*。 “都说过很快会失效,不要没完没了!” 可惜与这句话相对照的,是一群年轻的小姑娘殷勤的围上来。 “樱,出汗了吧,我帮你擦汗~” “这个给你润嗓子~” “樱,别跟笨蛋计较。来,这是我做的点心~~” 鸣人再度面条泪,佐助倒算了,连男版小樱的魅力值都高过自己这算闹哪样啊! 男……等一下,就算是小樱,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抗得过这一招! “色.诱术!!” “鸣——人——!老娘是女的!!” 于是鸣人被暴力教育。 “纲手,为了鸣人的身心健康,请快点解决这个问题。” 自来也看到变成灰白的灰的漩涡鸣人,认为不快点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不用敌人攻打鸣人也自爆定了。 “啧,真可惜。” 纲手满怀遗憾的招出她的忍兽,三下五除二就吸走小樱身上多余的费洛蒙,令她恢复原来的样子。 “小樱!!” 卡卡西满怀感动飞扑,可惜被火影大人一脚踹飞。 “就算是你养大的现在也是大女孩了,不要随便搂搂抱抱。” 自来也吊眼,刚才樱哥状态时候你是怎么做的纲手,不介意回放一下么!还有果然你随时都能让她恢复,故意这么久都拖着就是为了整卡卡西跟鸣人吧? “是真的,太好了!” 鸣人伸手摸上小樱的胸部,感动得泪流满面。 …… ………… “漩.涡.鸣.人!!” 结果可想而知很血腥。 总之鸣人回来,跟自己的老师卡卡西切磋一番,也了解了一下木叶现在的情况,悲愤发觉自己是唯一一个没有通过中忍考试的吊车尾了——尽管其实他已经有影级别的势力。真正成为了影的人,却是他在砂忍村的好对手——我爱罗。 “我爱罗那家伙竟然先成了影!” 鸣人觉得惊讶,却又有一丝并不奇怪的了然。以我爱罗的实力会成为砂忍村的领导并不奇怪,他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看来这一回我又落后了,要被他笑话了啊。” 鸣人不甘心的嘟囔着。 “是啊,他现在已经是砂忍的风影……” 春野樱看向砂忍村的方向,毫无笑容。 S级别判忍赤砂之蝎,曾经为砂忍村的忍者,后来跟宇智波鼬一样,成为了晓的成员。 又是晓。晓是什么?想要做什么? 【真希望能够见一次它们盛开的模样。】 【下一次带你去。】 又是一个无法兑现的空头承诺。 如果能再见一面就好了。再见一次我就忘记,再看一次我就放弃,只要一次就好。 让我有机会说出口,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心觉得变成樱哥 ALL也不错……雏田天天井野,鸣人佐助什么都拜服在樱哥脚下多威武!   ☆、第二十二章 违约者 这一章其实叫双更不要太欢乐哦喂~ -------------- 新一任的风影我爱罗被绑票,对手就是爱穿歌舞伎衣服,名为晓的团体。 他们不知为了什么在收集尾兽,手段蛮横果断,怎样看都是恐怖主义的行径。 他们要的是我爱罗体内的守鹤,但是一旦一尾的守鹤被拔除,那么我爱罗也将随之死亡。 我们赶到现场前去救援,遭遇意想不到的情况。 先是老头老太太叫着‘木叶白牙还我儿子命来’追打稻草人,我们好不容易才说服他们认错人,治疗中毒倒下的勘九郎。听说我来罗被抓做,我们又在追敌人路上遭遇宇智波鼬使用的替身,虽说不知是一种怎样的忍术,但是打起来的感觉以假乱真。 稻草人跟伪鼬提起什么眼睛视力的问题,我强烈怀疑稻草人为嘛知道开挂的鼬使用眼睛次数多视力会下降,表告诉我他俩有□,我会当真的。 难不成卡卡西也开了挂?我对此深表怀疑,白毛的人品问题深入我心,我坚信就算他开挂也是只有一对副作用还达不到什么良好效果。 虽然我很想询问他这件事,但是我的注意力都被接下来的战斗,跟更令我动摇的一件事所占领。 我们的敌人与我们正面冲突。他的真正身份就是千代奶奶的孙子,赤砂之蝎。 我怎么才想到呢?作为被稻草人养大的孩子,既然他的人品跌哪里不见了去,我真心的不该对自己的人品抱多大希望。 我才喜欢上一个人,从未想过如同期望再度见面时,我们兵刃相向。 “骗子。” 我这样对他说。 答应过我,未曾兑现,如今再次出现却像从未见过面。 他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却装作没有听懂,也没有回答。 “你——” 我还想继续说下去,他却发动了攻击。若非千代奶奶反应迅速,利用查克拉丝线扯开我,恐怕我已□掉。 “小心,他的武器上都是毒,沾染上立即没命!” 千代奶奶的提醒令我心底最后一线希望崩毁。 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 他根本不记得那个约定。 其实只要他开口,他呼唤我的名字,那么我恐怕会放开紧握的拳头,哪怕明知是骗局。 可是他没有。 “我承认,你们的确有着不错的实力。”他这样说,却只看着千代奶奶,“我会在杀死你们之后,将你们做成不错的人傀儡。” 说着,他放出了所谓的人傀儡。 千代奶奶告诉我,那是由活人直接做成的傀儡,因而能够使用此人生前的所有忍术。 我不顾一切摧毁了傀儡。 我想我大概发了疯,着了魔,我只想尽力与他拼杀一场,发泄心中难以抑制的情感。我宁可他杀了我,也好过这般无视我们曾经相识的过去。 我中了毒,倒下去。我没有使用我早已拥有的解药。 “我早已知道你是木叶的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所收养的孩子。” 我听到他这样说。 “他的父亲木叶白牙杀了我的父母,夺走我的一切,令我变成现在的样子。” 千代惊讶的看着蝎,又看向樱。她不曾想这两人似乎认识,而且,樱居然与木叶白牙之子有关。 “我会将你做成傀儡,这是一早决定的事。还有什么比这更令白牙之子绝望的事?我已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的表情了。很快,白牙之子也将成为我的人傀儡之一了。” 我挣扎的拔除身体的毒素,艰难的爬起来。 原来如此。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陷阱。 为了捕捉木叶白牙之子,为了向稻草人复仇,我是被选中的牺牲品。 那么,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赤砂之蝎!! “我要击败你。” 我对他说。 “哼,做得到的话。” 他笑了。 真是诡异,头次知道,他也有那样的表情。 之后我们继续战斗,在千代婆婆的协助下,我摧毁了他一具又一具傀儡,他也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我们都竭尽全力去杀死彼此。 最终我们做到了。 这实在不可思议,我要死了,他却已死了。 “他的身体早已是傀儡,只有制造他身体查克拉的地方是肉身本体。” 千代奶奶这样说,她手中查克拉丝线所操纵的两具人偶已经刺入蝎的心脏。 据说,那两具人偶是蝎最初做出的‘父’与‘母’。 蝎不该躲不过的,可是他没躲。 我身上的毒跟伤势也已经发作,我想,我撑不了多久。 我一点都不难过,甚至有些开心。 他实现了他的愿望,能够‘真正’的死了。而且不是一个人。 有什么东西刺破入我的肩膀,我根本无力躲闪。 “丫头!!” 老婆婆叫着,我想,一定刺得很深。 可是疲惫的感觉没有传来,恰恰相反,有一种清凉从刺伤的地方扩散开来,让我失去知觉的四肢恢复了痛觉。 “唔……!” 我□一下,急促的呼吸着。 是解药?为什么? “十天后,草忍村的天地桥。” 他说了一个地址,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欠你的了,春野樱。” ……不。 你从没欠过我什么。 相反,是我一直在欠你,一次又一次。 “旦那?” 我爬起来,伸出手探向装着他本体的核心。 他一动不动,就像真正的人偶。 “旦那!” 不要这么快,不要一点都不给我准备!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怎能这样任性的欺骗我之后,独自离去! 你答应过会带我去看海蓝草盛开的模样,你这可恶的骗子!骗子!! 我捧着他从木偶中脱离出的本体哭泣着,我狠狠抓着这一团血肉,任由血水与泪水混合在一起。 最讨厌等人的你,让我等了这么久,最终违背约定,说了谎。 你最终让我杀了你。 你这残忍的骗子,直到最后的最后都不肯说真话。 不肯承认你与我一样,爱上了彼此。 我恨你,大骗子。 我恨你! 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爱一个人是什么颜色,我不愿忘记。   ☆、第二十三章 双份的承诺 这场战争我们取得了胜利,婆婆牺牲自己,用转生之术救活风影我爱罗。 卡卡西受了不轻的伤,被阿凯老师背回村治疗去了。大叔背大叔的情景,真是有够恶心伤眼的。尤其那两人是卡卡西跟阿凯,杀伤力不是盖的。我因此产生了心理阴影,连着三天没去探望卡卡西。 我记下来千代婆婆救我爱罗时使用的转生之术。 假如那时候我也会的话…… 不,结果是一样。‘父’与‘母’的怀抱是赤砂之蝎所渴望的归宿,没有人能阻止。 我所犯的错误,是不该相信他的挑衅与谎言。我后悔的是,直至最后都没能成为他活下来的理由。 我爱上的是个已死之人,这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砂忍的事处理好后,我收好他的本体跟他的其他遗物,带他离开砂忍村,将他埋到我们的约定之地。那里开满了有着永恒特性的海蓝草,我想他会喜欢。 但是,在那片鲜花盛开的海岛之上,我万万没有想到与人遭遇。 “我们来取蝎所留的戒指。” 跪坐在花海的我顺着声音抬头,看到了宇智波鼬正在俯视我。站在不远处的鲨鱼大叔抱着肩侧立,颇感兴趣的看着这边的发展。 我攥紧蝎的戒指,目光毫不避让直视着鼬。 我想对他说一个‘不’,可是我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他用了某种忍术?糟了,他跟卡卡西一样使用写轮眼! 我眼睁睁看他走过来,抓起我的手,扳开我的手指,将里面的戒指拿走。 “不……!” 我费尽全力咬破唇,最终发出这样一个音节,颤抖的伸出手,依然未能抓住什么。 我想此时我终于明白佐助的感受,比起恐惧跟憎恨,更多是愤怒自己对于一切无能为力。 “是你的错。你不该跟叛忍扯上关系。” 我听到鼬这样说。 “这东西不属于你,我拿走了。” “——还给我!” 我挣脱了他的术的束缚,朝他手中的指环抓过去。 他轻巧用手划开我的攻击,给我的腹部狠狠的一拳。 宇智波鼬野蛮又不讲道理的抢走了蝎除了傀儡之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我哭泣着,挣扎的扯住他的腿,不让他走。尽管我知道这样的阻止其实软弱无力,我的所有尝试都是白费功夫。 一旁看戏的鲨鱼脸大叔似乎看不下去了,他一开始摸摸自己的刀,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切掉我的手;后来还是放弃拔刀,直接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 “丫头,别倔强。在这世上杀死重要的人是常有的事。因为这本就是这样一个世界。” 他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从鼬的脚腕上扯下来。他的体温很低,冰冷犹如海水中的鱼类,我猜他大概就是纲手师傅曾提过的水国的蛟人。这样的人种,微微一用力就能捏碎我的手腕;如今他能正好抓住我,想必已经费了很大精力来控制力道。 “我们是蝎的同伴,我们只是回收他应当归还组织的东西。这样吧,这是我重要的东西,用来做交换。” 他解下自己的护额,交给了我。 我微微吃一惊,差点没能接住。 对忍者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刻有存在标志的护额。哪怕是叛忍,在护额之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还是不肯丢弃它,仿佛那是他们生存过的唯一证明。 鲨鱼脸大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站起身跟宇智波鼬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忍术解开,我愤愤的将护额丢到地上,用力敲打,可最终又抱着它哭。 最终,我还是一无所有,什么都没能留下。 我想起了蝎最后的话,天地桥的约定,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却意识到它的严重性。 仅仅是一个戒指,晓都前来追讨;意义不明的时间跟地点是否也与晓有关系?我必须去确认。 我一回到木叶,纲手大人就召见我。他们已经知道天地桥的事,甚至还对此作了安排。 “据我们了解,草忍是大蛇丸的势力范围。以蝎之前的记录来看,他习惯在别人身边安插间谍。因此很有可能他告诉你的是一个和大蛇丸身边间谍会面的时间。” 大脑根本不算人类级别的奈良鹿丸如此推理着。 “蝎告诉你的时间跟地点,应该是让你与蝎的内应接头。我想那个内应一定掌握了相当程度大蛇丸的情报,蝎应该是知道你们希望佐助回来,才将这个情报告诉你。” 不,我内心否定着。旦那总是知道一些我未曾告诉他的事,我想,这也是他利用谁收集情报的缘故。 如果是这样,他应当知道我没阻止佐助离去,还对卡卡西说追了也没用,最终又和佐助打过一架。我对宇智波佐助的去向根本毫不在意。 有别的原因令蝎希望我过去见这个内应。 我内心突兀一紧; 大蛇丸。 是的,我其实认识大蛇丸,因他杀死三代火影的事倍受打击,这件事蝎恐怕是知道的了。 他知道我想见大蛇丸,有未完成的愿望希望达成,他才告诉我这个内线的联络方式。 天地桥,这个地方我好像去过? 我满头黑线的想,别告诉我忙活半天最后见到的是兜师兄。他的基地好似就在那边附近。 如果是兜师兄……我还真不明白蝎为什么要让我过去。我早就知道他们认识,也知道兜师兄的秘密基地。为什么非要留言让我过去一趟? 在我还满腹疑团,行动已经开始。人员重新整编,去掉伤残的卡卡西跟跳槽的佐助,两个位置由新来的大和老师跟暗部的佐井替换。 鸣人还是比以前成熟多了,以前他绝对会撒赖打滚不肯接受新人,如今他却说为了让佐助回来,会一直容忍这个时不时挑衅他的佐井。 “樱,卡卡西前辈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单独行动。” 大和老师对我说道。 我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我认识蝎这件事除了千代婆婆没人知道,千代婆婆已经死了,但是稻草人却嗅到了端倪。 木叶火影的徒弟跟叛忍熟识,仅仅这个消息已经足以让我粉身碎骨。 书包里刻有水之国记号的护额沉甸甸的,我想丢掉又不舍得丢掉。这是蝎的遗物所换来的,唯一能证明我的思念的东西。 其实我完全可以留下蝎的傀儡,说是制毒用。但是,那个和这个不一样。 【这是我重要的东西,用来做交换。】 里面有着双份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蝎樱线就此结束,HE神马脑补即可。   ☆、第二十四章 樱哥再度威武 真相真心令我想掩面。 兜师兄,果然是你!我该怎办,迎风而立么? 后面的发展更令我吐槽不能,协助大蛇丸反咬蝎一口神马不出我料,兜师兄就是这么个性格。可是后来被鸣人攻击的大蛇丸脸皮怎么掉了一层,下面那张脸是谁呀是谁!又换马甲了么!!还有鸣人你吼着‘不要把佐助说成你的东西’冲上去算什么!是我错觉么兜师兄跟我一起死鱼眼了!!眼前严肃的战斗顿时变成正妻来找小三麻烦绝对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当我看到鸣人暴走PK大蛇丸之际,知道一切失去控制。大蛇丸跟兜都是脑力派,鸣人就这么蛮横冲上去有个P用啊,早晚被涮。 没救了,装死吧。 于是我借了个机会躺倒。 等他们打完了再叫我,谢谢。 后面的发展完全是怪兽乱斗了,狂兽状态的鸣人PK匍匐状态的大蛇丸,这个世界果断错乱了去。 “小樱,没事吧?” 我们新上任的老师很尽职尽责的将我‘救’醒了。 躲不掉的还是躲不掉,我看着远方爆炸效果的情景,嘴角抽搐。 “糟了,鸣人变成这个形态!要暴走了!” 大和老师赶紧去场外援助。 我继续嘴角抽搐站在原地。漩涡鸣人的修行就是修行如何暴走么,自来也大人不是一般的不靠谱。 真是没办法,本来不想用这招的。与旦那对战,又跟宇智波鼬见过之后我新研发的招数……副作用什么的还完全不知道,但是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大幅度提升力量与查克拉。 我拿出药丸,放在嘴里。 “忍法.高山流水。” 通过暂短的时间内暂时改变经络分布跟体|液分泌,来改造身体的绝技—— “……其实我真心不想变性。” 化身为男性体的我继续一脸抽搐的取出苦无,漩涡鸣人,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的债从你身上讨! 我冲上去,直接给鸣人一个爆锤,将他由查克拉形成的身体打了一个大洞。 “虽说早已料到蝎大人让你们来,是认同你们的力量。他早想除掉大蛇丸,希望用你们的手来做。但是我可没想到……春野樱,草忍村才是更适合你的地方。” 兜师兄两眼射出黑洞洞科研人员狂热视线,我知道这弟兄很想拉我一同医学研究。可惜现在我的重点目标是漩涡鸣人,没时间跟他详细探讨。 鸣人理所当然的反攻了,其实他体内的妖狐也就是一只空有庞大查克拉的野兽,完全没有使用细腻忍术的能力。 我结了一个印,化出几个分|身来,围攻妖狐。 “樱,小心!” 尽管听到大和老师的警告,我还是被妖狐的尾巴扫了一下。幸好是男性体,要是女性体早就骨折了吧!这样伤害性的查克拉,接触过的皮肤都像被烧伤一样变化了颜色。 正想着,有着伤害性的查克拉擦过我的脸。 ……脸,我的脸!也烧伤了吗? “漩涡鸣人!!!” 我从卷轴里取出以前收藏的忍具大风车——以前这是单凭我一个人无法举起的东西,现在我甚至可以单手使用。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他砍过去,将妖狐的查克拉供应切断——形成查克拉外壳类似妖狐身体的地方,有个类似结点的部位,切断它暂时切断一两秒的查克拉外放。 “就是现在!” 大和老师发动忍术,封印了鸣人伸手的查克拉。 “你还真是跟令人吃惊的孩子,小樱。不使用繁杂变化的忍术,而是直接将有属性的忍术覆盖在忍具跟自己身上来达到进攻效果;利用自身对查克拉的敏感与医疗忍者的知识进行攻击,不愧是卡卡西前辈的……咳咳。” 大概他想说养女,可惜我现在的身形不适合这么说,他只能尴尬的用咳嗽掩盖过去。 “如果连这样的程度都做不到,我又要如何追上那个家伙。” 令我自己都害怕的是,我竟然说了跟宇智波佐助相似到可怕的话。 我惊觉自己恐怕和佐助一样,掉进了同一个陷阱。 那样让人惊艳的忍术,无论如何都希望能真正较量一下,抹除被他夺走旦那戒指的耻辱。有着这样心思的我,是否内心也随着身体的改变趋向男性化? 啧,果然是危险的忍术副作用,看来高山流水这一招我不能经常用,我忍不住这样想。 “唔……啊?怎么回事,大蛇丸他们呢?” 鸣人醒来之后,对于自己干过的事全无记忆。 “是大蛇丸将你打昏的。” 面对他臃肿完全看不出面容的脸,我义正言辞的告诉他。 “哦,是吗?好疼!” 大和队长颇为无奈的看向我,大概他是在纠结我不告诉鸣人真相是为了保护鸣人纤细的内心,还是……咳,你懂得。 于是盘点人数发现佐井不见踪影。大和老师认为佐井是团藏派来去跟大蛇丸勾结,一起动摇木叶的,我们必须杀掉他来阻止他颠覆木叶的计划。 对于干掉佐井这个总是骂我丑女的瘪三我双手赞成,但是—— “不要随意臆测他人的想法,大和队长。有时候会造成误会,导致悲剧。” 我这样对他说。 “走吧,先追上他们。” 大和队长没有赞成或反对,我们便这样追赶大蛇丸他们。 “樱,我知道你现在用的分|身,你的本体在跟踪他们吧,要小心行事。” 果然还是被看穿了。我猜老师的本体或分|身也在附近吧? 本体在很近距离下跟踪他们的我心中感慨。 兜师兄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的方向。 “出来吧,樱。我就知道你会来。草忍村非常欢迎你,大蛇丸大人跟佐助君,见到你一定相当开心。” ……这个随时都要给人暗刀的死兜!!我又没有背叛木叶,别说的跟真的似地,嚓!!   ☆、第二十五章 早已死去 我当然说死不能出来,否则就要被这货栽赃成功了。 可惜我还是低估了兜师兄的重口味。 “不出来么,既然如此,回去就不用大蛇丸大人帮我准备一具毫发无损的尸体了。” “尸体……你应该还有备用的吧?”大蛇丸对兜的话质疑。 “是啊,可是刚刚用掉一具十五、六岁的男性尸体来做佐井的替身,” 药师兜展开封印卷轴,那上面书写着巨大的‘男’与‘女’的字样图案让人不由心寒。 “如果没有随时在卷轴里备有按照年龄排序的尸体,我就会觉得有点不放心。” 尼玛我非常荣幸的看到大蛇丸汗颜了! “兜,你其实是A型么?” 大蛇丸你真幽默,跟他相处这么久不知道他血型? “不,我其实是AB。” 认真回答的兜师兄也够幽默的,大蛇丸其实是在吐槽你的性格你没看出么! “怎么样,樱,你觉得把现在的你封印进来,上面是写着男还是写着女?”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一面说着我一面从隐蔽处走出来。 我不是怕了他,而是被他雷出来的。面对这么阴损的人,你还是尽量不要让他惦记上你比较好。 “这不是变身术。” 看到我的大蛇丸双眼一亮,让我森森感受到他其实跟旦那一样是正太控的悲催事实。我总算知道他俩为啥不和了,绝对是同性相斥。 “呵,那么走吧。” 大蛇丸很自然的认为我接受了兜的邀请(其实是要挟!),让我与他们一同回去。考虑到种种原因,我只得跟他们一起行动。不过…… “原来你是人妖。” “呵呵,死吧!” “轰隆!!” 我拎着昏过去的佐井,微笑的看向兜师兄。 “看来你的确不用回去麻烦大蛇丸准备尸体了呢。” 我荣幸的看到大蛇丸第二次汗颜。 “樱,你拜了纲手为师?” 这回他猜对了,所以我沉默以对。 大蛇丸迅速扭头继续前进,默默将刚才他问我时略微扭曲的表情掩盖过去。 ……我猜直至今日纲手师傅依然给大蛇丸不小的心理创伤。 我的分|身正与鸣人跟大和老师的分|身一起行动,我想他们追上来是早晚的问题。对我而言最关键的是找个没人地方跟兜师兄私聊一下,弄清楚蝎让我来的真正目的。我必须抓紧时间,否则等大和老师跟鸣人追来,双方PK起来就完全没有机会了。因而,我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与他们一起行动。 回到大蛇丸的基地之后,我发现这里与我上次来过的兜师兄的地盘离得很近。对此我再度为兜师兄苦心追蛇的良苦用心默哀三秒钟。 “说过多少次,不是你想的那样。” 仿佛看穿我一般,兜师兄用卷轴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如果那不是他用来封印死尸的卷轴,我的感觉还能好点。 “樱,你跟我来。” 见佐井还在昏迷,大蛇丸招呼我跟他参观基地,于是我便跟过去了。扫一眼默默跟上的兜师兄,我内心全部是吐槽冲动,你还说什么不是那回事,你的行动完全证明你就是个蛇控! 我本以为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没啥好参观的,意外的是他带我去了一个类似种植药草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名贵的药材,其中很多我以为早就绝迹。 里面唯独没有月香昙。 我看向这片草药田,意识到了什么。一种悲哀涌上我的心头,将我的灵魂浸没。 “我这里有充足的药材跟实验体,和完备的材料跟仪器,加入我们吧,春野樱,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渴望着世界的真理。” 那个男人对我这样说。 “……自来也知道吗,你快死了的事?” 我抬头,看向这个早已是我不熟悉容颜的男人。 他略微惊讶的表情已经回答了我的提问。 “你很早就察觉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才开始永生研究的吗?” “啊,倒是小瞧了你,不愧是纲手的徒弟。” 男人笑了,用着别人的脸。 “是的,我的身体支持不了那么久。在上一次的世界战争中,我使用了透支生命的忍术。当时并不明显,但是我的内脏器官开始衰竭,体力也远不如从前。我不想死,也不愿意死,如今我用了转生之术活了下来。” 可惜转生之术并不完全,因而大蛇丸盯上了宇智波佐助。 “灵魂跟身体的匹配度不是身体越强壮就越好,这跟器官移植一个道理。你在做蠢事。” “多试几次就好,每一个成功都是许多的失败积累而成。在成功之前,任何准备都不算蠢事。” 这位执着的学者这样回答。 “樱,你看到蝎的本体了吗?他所用的原理跟我很接近,但是使用软弱无力的肉块做本体实在太过愚蠢了,像我直接利用灵魂转生才是永生的最佳做法。” 听着男人平静的讲述着狂热不可思议的事,我垂下了眼。 我想到了在‘父’与‘母’拥抱之下死去的蝎,我想到了搂着我在夜晚观看夜香昙的大蛇丸,我明白了他们最初,也是最单纯的渴望就是活下去——在这无法控制自己命运的乱世里,能够一直活下去。 【在这世上杀死重要的人是常有的事。因为这本就是这样一个世界。】 我想起鲨鱼大叔的话。 在这个乱世,毫无预兆的死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因为这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 我悲哀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已经不需要夜香昙了……再也不需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永生的形式吗……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灵魂跟*相结合,才算是一个生命。” 我蹲下来,拔下几朵药花。 “你说,拔下了这花,从同样的根长出来的,还是同样的花吗?” 死亡,便是灵魂脱离*一瞬即的事。 当已经离开*的灵魂,重新借由别的媒介继续活动,是否是复生? “不是的。” 我松开手,任由花朵漂落。 “就算保持再久,摘下来便是摘下来。”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是大蛇丸,而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不是他。需要用月香昙的大蛇丸,我所认识的大蛇丸,在你离开那具躯壳之时已经死去。” 正如我不是那个我曾经忘记了名字的什么人,而是春野樱。当我死之时,哪怕有灵魂,我也死了。 这便是死亡的真正模样。 我转过身离去,尽管自己已经流下眼泪,也不肯回头去看自称为大蛇丸的男人惊讶又恐惧的狼狈神情。 我认识的人中,又有一个早已死去。我知道的就是这样的事实。 而最初的最初,他们只是想活下去。   ☆、第二十六章 再遇佐助 “嘛,不愧是小樱呢,几句话就能把大蛇丸大人都吓到。” 兜师兄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身后。 我迅速回身,他才是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我肯定的说道。因为他的笑容过于阴险了,他肯定知道蝎为什么叫我过来。 “啊?你过来不是因为佐助君吗?” 兜师兄继续装傻。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身躯几乎提离地面。 “啊,我知道了,你是说蝎大人为什么让你过来找我。” 我松手放开他,等他说下去。 “咳咳……当然是为了让你杀死大蛇丸大人,他俩从以前就不合。将你送来说明蝎大人认同你实力,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说谎。” 我捏着拳头,准备教会兜做人要诚实的基本礼节。 “啊呀呀,别激动。” 兜师兄摆着手倒退几步,笑容里带着狡猾的意味。 “这样说好了,派你过来这件事本身就是一条信息,其中的含义只有我知道。但是现在我不准备告诉你,因为我还没有决定该如何应对这条情报。” ……信息?情报?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需要时间来做出决定,春野樱。不,其实我已经想要了自己的决定,需要一点时间来证明而已。” 兜师兄倒退着消失在黑暗之中,啧,被他逃掉了!我恨恨的想。 此时我听到很大的声响,我估计是鸣人跟大和老师赶到了,连忙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结果我看到了很*的一幕,一个坦胸露背的男人半搂着鸣人,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话。 登时,我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我家的小弟是你随便调戏的吗,不知哪里跑来的野男人!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冲过去,一拳将这个调戏鸣人的登徒子PIA开! “不要随便碰鸣人,登徒子!!” “樱……” 嗯?大和老师,佐井还有被我救的鸣人怎么都是一副瀑布汗,欲语还休的模样? “你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眼看鸣人被变态调戏都无所谓?嗯?你是……佐助?” 我总算明白为嘛大家对鸣人被吃豆腐视而不见,原来是你情我愿! 我瞬即恼羞成怒了。 “鸣人,就算他是佐助你也不该任他乱来!” “小樱你发怒的重点不对啊!他是佐助,是佐助啊!他现在不肯跟我们回木叶,说要留下来给大蛇丸当身体!他已经发疯了,我们要打昏他带他回去!” 我看向难得露出惊悚表情看着我的佐助——如果这个暴露狂真的是佐助的话。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啊……对了……我现在是男人…… 顿时我无比纠结,刚才从第三视角来看,岂不像是我跟佐助为鸣人争风吃醋?难怪就连佐井瞅着我的表情都这么离奇,鸣人,你这蓝颜祸水!! “佐助愿意跟大蛇丸合体说明他两厢情愿,鸣人,你不应该执迷不悟。在木叶比佐助更好的大把人在,不应该吊死在他一棵树上……鸣人你捂脸做什么?” 佐助受不了刺激,抬起手似乎要发动什么忍术,被大蛇丸阻止。我这才发现原来大蛇丸跟兜也早已加入围观队伍。 “佐助,不要用那个术!” 听大蛇丸的语气,那似乎是很糟糕,绝对会造成塌方毁掉他实验室的忍术吧。 “放开我。我没理由停手。” 说是这么说,佐助却没有试图去挣脱。 ……果然他俩勾搭成奸了么!! 幸好兜师兄友情救场。 “怎么跟大蛇丸大人说话呢你。你应该知道晓吧,佐助。为了让木叶忍者多消灭晓的成员,让我们能顺利击溃共同的敌人,这是必要的。如果你去杀鼬,晓的人出来阻止该怎么办?为了让你顺利报仇,保存晓的敌对势力是必要的。” “真是可笑的理由。” “这也是为提高你报仇的成功率,对不对?” 佐助收手了,他满含杀意的看看我,又看看鸣人。似乎想说什么又憋着没说,恶狠狠的瞪我们一眼走了。 “这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鸣人,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疼不疼?” 我的话令鸣人一副失意体前屈的模样。 “咳咳,小樱,为了和谐社会,你还是赶紧变回女性体吧。” 大和老师拍拍我的肩膀说。 ……本来由软妹子来说让人无比安慰的话,换正太少年说不是一般杀伤力啊!鸣人已经HP归0了有没有! “啊,不是我想变就能变回来的。变身的时间很短,但是解除的时间就很长了,需要身体完全将药物吸收才行。” “要……要多久……?”鸣人颤抖的抬起头。 “上一回花了半年吧?”我思考一下回答。 鸣人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过有纲手大人帮忙,立即就能恢复。怎么了,佐井,大和老师?” “……你不是人妖,是变态。” 说这话的佐井被我做成墙上的壁画。 大和老师擦把汗:“幸好啊……否则卡卡西前辈非要杀了我。” 回木叶的路上我得知鸣人成功用嘴遁跟美色勾搭上了佐井(误),令原本是敌人的他化敌为友,跟他一起唤回跟人私奔的佐助(大误!);哪知佐井只有嘴毒功夫不到位,完全是被佐助秒的份。于是就是我看到他们两方证明冲突的场景了。 “佐助说在杀了他的哥哥之前不会回来,还说哪怕身体给大蛇丸用,只要能杀死他哥哥就好。” 鸣人沮丧的跟我说。 我想起来那个我所不认识的大蛇丸,想起蝎,想起宇智波鼬。我觉得,尽管我厌恶佐助,但是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每个人都有不计一切代价都要达成的目的。这是佐助所选择的道路。” “我知道,但是他是错误的!我不能看着他错下去!我不想让佐助将身体给大蛇丸,我不要看着他死!!所以无论使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将佐助带回来!” 我真心想告诉鸣人其实你把佐助拉走OOXX说不定就能把他带回来了,但是鉴于佐井幽幽的目光我还是果断住嘴。三角恋什么的自己不要搅合进去比较安全。 “鸣人。” “嗯,什么事?” “……没有。” 其实我想说,鸣人,你是带不回佐助的。 那是他选择的道路。就像我明知自己死掉的话,稻草人可能会没出息的哭鼻子,我还是不后悔当初选择跟那个人同归于尽。 可是,他交代了我一样事。现在我还不确定是什么事,但是我想兜大概知道。那是我不得不完成,必须完成的事。 还有宇智波鼬……我有不得不讨回的东西,必须与他正面应对。 鸣人,有些事无可奈何,也无从挽回。这就是这样的世界。   ☆、第二十七章 性别问题 “大和已经告诉我经过,关于佐助的事我都知道了。” 稻草人一脸严肃的举着亲热天堂,这样对我们三个说。 “你的书拿反了。” 佐井毫不顾及场合的提醒。 鸣人用手捂着嘴,一副牙齿打颤的模样。卡卡西老师在用写轮眼瞪自己呢,在瞪自己!瞪人用不着写轮眼吧啊喂! “对了,樱,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快变回女孩子吧?” GOOD JOB,卡卡西老师!!瞬即忘记对老师莫名其妙生气的恐惧,鸣人狂点头ING。 “嗯?没关系,不用麻烦纲手大人的,过几天就好了,这次我用的剂量小。” 我对卡卡西讲了实话,不知为啥其余人等一副松口气的模样。 “这样就好。小樱,虽然不该干涉你的个人生活,但是我还是觉得喜欢看BL什么的只是爱好还可以,自己实践一下之类的坚决不可以哦!” 额!我也汗毛都立起来了,这面带笑容充满杀气的绝技不是只有兜师兄才会的么!稻草人啥时候也练成了!! “我……我知道了……”变成男人的时候我尽量跟女人在一起,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懂得。 “还有性别是父母给的,不要随便乱改。看看大蛇丸就知道人体试验是什么样的结果,你可要听话哦,小樱。” “明……明白……”稻草人是怎么了,今天被死神附身么怎么杀气不要钱乱放啊? 真谈着,鹿丸他们组也跑来了,在他们的老师的建议下,我们一起去吃烤肉。 我想起稻草人的提醒,主动站在井野身边。 “咦,小樱你又变回来了啊!” 井野很热情的挽着我的胳膊开心的说。这个善变的女人,以前看我都不顺眼,每次却对我的男性状态很殷勤,女性还真是一些现实的动物。 ……刚才的思维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唔。 “小樱,老师的伤还没好,过来搀扶一下。” 稻草人面色不好的发号施令。 “咦?老师不舒服?那我——” 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不知中了什么暗招捂着肚子蹲一边去了。 “小樱?” 我瞅眼满是不舍的井野,跟明显心情不爽的卡卡西,决定还是去讨好我的监护人为妙。于是我两步走过去,直接一个公主抱将他抱起来。 “烤肉店是吧,我先带他过去了。” 我冲众人点点头奔过去。 “樱!!放我下来!!” “是你让我帮忙的。” “只要搀扶就好,搀扶,搀扶!!” “太慢。” “……最低限度换成背还不行么!!” “不要,以前看凯老师背你的时候太伤眼睛了。” “樱——!!” 我没听见。 谁让你乱发脾气,哼哼。 当然我没快乐多久,因为结局是卡卡西请到纲手大人让我恢复原貌。纲手大人听完前因后果,神色复杂的说我的术有很大的缺陷,心理会跟生理一起男性化的,太危险了,以后不能随便用。因而我被禁止继续从事这项术的研究,而我用男性体恶作剧的日子也被封印到黑暗之中。对此卡卡西跟鸣人喜极而泣。 卡卡西一个劲说,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了路,差点回不来了。 ……当男人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不也都是男人么?我真心不懂他们怎么想的。 之后又发生很多事,鹿丸的老师被杀了,鸣人跟他们一起干掉了两名晓的成员为师报仇;我们赶到时只看到战场的残迹跟受伤的鸣人。 晓……又是晓。而且是鸣人干掉的吗?晓的成员能力似乎也参差不齐,如果来的是宇智波鼬的话,鸣人只有四处躲藏的份。 啊,我在想什么啊! 坐在拉面馆的我看到鸣人狼狈的晃悠着打着石膏的手还吃不到面,一副吃不到食物的小狗模样。 “笨蛋,把筷子给我。”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见筷子被佐井拿走,给鸣人喂面了。 ……对不起我真心不是故意的。我的眼神漂移,不敢去瞧佐井。被暗部当做情敌可是件恐怖的事。 “烫死了,为什么是你喂我!?” “啊,书上说朋友有难应该拔刀相助。” “不要光看书,你多少也看一下状况啊!!” “嗯?蛮热闹的?” 稻草人也走进拉面店。 “小樱!佐井太过分了,还是你来喂——” “嗯,吃不了拉面?我来喂你吃吧,鸣人。” 稻草人很主动的去伺候鸣人去了,对此结果,我内心险恶的猜测鸣人散发着某种吸引同性的费洛蒙,记得我是男性状态的时候也差点被他后宫了去,好险好险。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女人更安全一些。 “鸣人,不到危急关头不要使用这个术,太过危险了。”卡卡西难道严肃的劝说。 “我的身体我知道,哈哈哈!”鸣人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就在此时,两个小鬼窜出来—— “漩涡鸣人,接招!” 我还以为他们要做怎样的恶作剧偷袭,哪想到…… “色.诱术,女女版本!” 两个漂亮MM木穿衣服互相拥抱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来这套啊!!” 鸣人的表情出卖了他的真心,这货原来竟然喜欢百合?变态!! 我内心无比恶寒的给了两个小鬼一人一拳,教育他们做人要懂得下限。 “色.诱术,男男术!” “哇啊啊啊!来这套啊啊!!” 是佐井跟佐助!我从没想过这对CP!但是他俩的脸很相近,CP起来真是——唔,不好! “不要让我看恶心的东西!” 鸣人已经K了两个小鬼,我赶紧擦去鼻血,装作无事。 “对啊,别老学没用的东西,应该学有用的忍术……你们干什么这种眼神看我!” “小樱,”卡卡西真诚的说,“就算再喜欢BL,也千万不要亲身去实行。鸣人还小。” “……混蛋我是女的为什么我会亲身对男人去实行BL,为什么对象是鸣人!还有什么叫鸣人还小!我是攻的那一个吗混蛋为什么我是攻我是女人啊女人!!要CP你自己去找鸣人CP死白毛!!” 我一拳让自己的监护人变成流星。 “鸣人,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你在倒退什么!!” “嗯……小、小樱,如果是你的话……我能忍。” 忍P啊忍!!我将鸣人也PIA成天边的流星。 “别难过了,人妖。” 再加一个佐井。 戏弄人的小鬼如今正抱着腿躲在树后瑟瑟发抖。 “好可怕……好可怕……呜呜妈妈救命!” 真是让我无力的一天。   ☆、倒V-第二十八章 离开木叶 我听到一个令我惊心动魄的消息。 大蛇丸就在刚刚死了。杀死他的人是宇智波佐助。 不,其实这个消息并不令我惊讶,因为我早已知道佐助不是一个甘于成为他人身体的人,而大蛇丸其实跟蝎一样,在很久以前就是个已死之人。 我惊讶的是佐助干掉大蛇丸,证明他已经认为去寻找鼬复仇的时机已经成熟。 太过快了,我跟佐助交过手,最近也才见过他一次。以他的成长速度来看,也远不及鼬的十分之一。他的行为简直与找死无异。 最令我惊讶的是,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是药师兜。 “呵呵,不愧是你呢,春野樱,听到大蛇丸大人死掉的事一点都不惊讶。现在的发展,其实在你预料之内吧?很多时候你都敏锐到令我害怕。” “你的意图是什么,药师兜。” “嘛,不叫我师兄了,有点寂寞呢。” 开了一句玩笑之后,兜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我这才注意到,那其实是平光镜。 “不好奇吗,赤砂之蝎为什么让你到天地桥见我。” 我紧张的盯着他,这个人的心思很难猜测,现在就算突然袭击我都是可能的事。 “我并不是赤砂之蝎真正的间谍。确切的说,是他用某种忍术令我认为自己是他的间谍,当他发动忍术之时,就是我‘想起’真面目的时候。大蛇丸大人察觉我身上的术,为我解开了术。所以,我其实不是蝎的部下。” 药师兜将眼镜折叠好,收起来。 “所以继续做间谍也好,协助大蛇丸大人也好,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蝎大人显然没有察觉这一点,他依然定时去接受我送达的情报,但是每一次都是他亲自去,绝不会借用他人来传达。因为他的那个术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加强被.操纵者心理之中‘主人’的影子。那一日的那个时间,天地桥,只要我在那里看到的红发之人——便是我的主人。” 我听明白了一点,想必是跟催眠暗示类似的效果。不仅是忍术,地点,环境也很重要。连锁反应一起形成一个暗示,刻印入被暗示着的心中。 “春野樱,你是赤砂之蝎选出来接替他成为我主人的人。尽管我不受他控制,我依然很好奇他为什么选择了你。这个答案在你上次见大蛇丸之时我终于知道了。” 只需一眼便看出大蛇丸所陷入的狼狈境地,只需一句便击碎大蛇丸永生的决心,只是一面之缘,便全心全意的喜欢上,为他们这些叛忍而落泪。春野樱,赤砂之蝎选择你的原因我已知晓,因为你是这黑白两色的乱世之中唯一亮丽的色彩。 “但是我依然要用时间来确认。我印象中的你,只是一个渴望平凡幸福生活,与所爱之人厮守到老的平凡女孩。我不确定你有决心跟勇气去承担这个乱世。” “你在说什么?”承担乱世? “不明白吗,春野樱。看来现在对你来说还太早。不过,我有时间耐心等待。” 药师兜抬起手,一条蛇从他的胳膊上滑过,溜到我的脚边,顺势攀上我的身体,温驯的藏在我的衣服里。 “需要我的时候便用它叫我过来,那么,请问你现在有什么需要的情报呢,我的‘主人’。” 主人这个词从兜师兄口里说出来真心令人毛骨悚然。 我垂下眼,将所有情报迅速在脑海之中整理排列。 大蛇丸死了,是佐助杀死的,那么接下来佐助的行动……还有木叶的行动将是……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木叶的叛忍宇智波鼬?” 兜师兄微愣,随即笑起来。 “哈,当然。但是我要提醒你,无论是你还是佐助君,都远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我知道。” 说着,我披上衣服,戴好忍具。 “我有必须找他讨还的东西。” 我将护额系在头上,它无时无刻都提醒着我,自己是一名木叶的忍者。 “在他死之前。” 从第一次见面便知道了,他的寿命有多么的短暂。 我不知道为何他的身体会损坏到那种程度,连行动都像单纯用查克拉而非肌肉血液来操控;我只知道自己必须在这个人死之前见到他——在佐助之前,在木叶之前,找到这个人。 “哎呀,真是经不住夸奖的任性小姐,你要擅自离开的话,木叶会乱成一团吧?尤其是旗木卡卡西——” “不是有你在,兜。以你的能力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摆平这件事都做不到,你那几年的间谍生活都是吹水的吗。” 师兄被深深刺激到了,他一副算你狠的表情瞪我一眼。 “如果你以为我能扮演你还不被卡卡西察觉,那么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但是你扮演一名传讯官绝对没有问题。就说我去执行紧急任务了,对纲手大人说是团藏的主意,对团藏说是纲手大人的主意,他们互相猜疑还要花费一段时间。” 兜恍然大悟:“之后他们要是察觉到,也全部推在晓的头上,没人会去找敌人对证。你再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抓去作为吸引鸣人的诱饵,真是狡猾啊,不愧是我的主人。” “另外,不要叫我主人,听着很恶心啊,兜。” “是吗,我个人觉得主人要比樱大人这个称呼好听。那么就叫你主公好了,呵呵呵。宇智波鼬的去向我的确知道,他跟他的搭档正在收集尾兽——他们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偶尔会分开行动。这的确是个绝妙的机会。你准备怎么做?跟鼬正面冲突?” “不要啰嗦,带路吧。” 这一天,我离开了木叶。 我想,我或许会很久很久才能再回来,甚至根本不会回来。 所以我想了想,找了张纸,写了几个字,又觉得不对,将纸揉成一团丢掉。 不能留下只言片语,让谁察觉我的意图。想想鸣人那个囧货在佐助出走之后做的事就知道,木叶的忍者都是木头脑袋死脑筋。 于是我拿好了武器,一字不留的离开了我生长多年的木叶。   ☆、倒V-第二十九章 与我一战! 鬼鲛去狩猎人柱力,还没有回来。 宇智波鼬独自一人在雨中等待着。他一直等着自己应该等来的时刻,跟应该等来的人。可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出乎预料,令人难以预测。 他等来的是一个情理之中,却是他预料之外的人。 走到他眼前的女人摘下斗笠,指了指自己的头。 “快把这‘一定打倒宇智波鼬’的该死暗示解开。你对佐助也做了同样的暗示吧,真是心理变态的好哥哥。” “……”鼬桑沉默两秒,他感觉这情节神展开了去! “另外还有,我是来问你讨还东西的,你知道是什么。” 晓之玉女,赤砂之蝎的玉之戒,曾经被宇智波鼬所夺走的东西。 “呵,凭你吗,愚蠢的女人。” “……暗示神马不用解了,我现在就干掉你!” 仅仅向前踏进一步,黑白颠倒,世界扭转,他们两人已经在瞬即进入鼬所构成的世界。 一旦进入这个空间,胜负已经揭晓。在这个世界里,使用幻术的主人宇智波鼬就是神灵,整个世界都按照他的意志所运转;没人能够在这个世界之中击败他——理论上本该如此。 宇智波鼬想,他一定将本月应有的吃惊都在一天使用了去。 本该在他幻觉中被他捆绑的春野樱,正坐在本来用作捆绑她的十字架之上。 也就是说,在精神世界里她的精神力远超出作为幻觉主人的自己?这不可能,春野樱并不擅长幻术! “幻术施展的基础是‘相信’。你的术,利用视觉跟听觉做媒介,以微电子形式刺激对手相应脑域,唤起记忆之中的影像。” 而且,正与他对话的成年女性真的可是春野樱? “虽然我不擅长雷属性,但我好歹还是卡卡西的养女,借用储存在咒符之中的电力改变磁场还是能够做多。” 人脑产生的幻觉,是电波刺激大脑引发的现象。 反过来说,假如能控制电波,逆向操作完全可行! 春野樱缺乏的只是雷属性的查克拉,只要有已经储存好的雷属性查克拉——精妙操纵这些查克拉达到电力甚至电子分布,在春野樱来说并非不可能的事。 当然,这要有相当生物跟物理常识的人才能达成,这些超越时代的知识所达成的效果是这个时代的忍者无法想象的‘奇迹’。 “那么,请认真与我一战——宇智波鼬。” 春野樱举起紧握拳的右手,查克拉浓缩在她的拳头之中,无人敢怀疑被她一击打上去的效果。她朝着宇智波鼬的方向一拳击去! 离着鼬明明还有不远距离,强大的查克拉与风压混合朝他袭来;他往侧面一跃躲开这次攻击,却惊觉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春野樱回抽自己的另一只手,从手指尖端延伸出的查克拉线所交叠的陷阱已如蜘蛛网将宇智波鼬笼罩。 鼬使用火遁吹散攻击,春野樱已经绕到他的身后,以层叠的查克拉丝将他包裹。双手交错分开,宇智波鼬的身躯被切成碎片。 碎片化作乌鸦飞开,又重新聚拢成人的形态。 黑暗将视野笼罩,幻术再度发动;春野樱抬手拿出一把巨大的风车手里剑,将雷属咒符贴在上面,又顺手朝汇聚成的人形抛出;笼罩一切的黑暗跟人形被撕裂;从切口处延伸开来的雷遁啃食幻术空间,将真实与幻觉之间撕开裂口。 宇智波的幻术就是宇智波的忍术,也是宇智波本身。鼬遭到不小的精神冲击,只得忍痛立即收回幻术。 紧接着又是一拳过来,宇智波鼬险险躲开。 女人的身形过于轻盈了,本该被鼬躲开的拳头伸展开,纤细的五指攀上他的项颈——他迅速一刀切向对方的手腕,可惜切到的却是木头,女人已使用替身术躲开了攻击。 女人就像幽灵,随时随地出现在他身周,即刻能够为他带来死亡。在宇智波鼬来说是个新鲜的体验。如果换做从前的他,只要COPY凯的体术完全能够对付她。可是如今的他身体损害严重,难以使出体术。现在想来,明明是力量型忍者的春野樱选择以速度来挑衅他,就是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稍微认真些吧,宇智波鼬。” 夹着千本的手指已经抵上他后颈的穴位。明明没有刺入,只是戳了他一下而已,一口鲜血却难以抑制的从他的喉头咳出。 “身为病人的你,无法抵挡认真起来的医疗忍者哦。” “咳……” 鼬收拢手掌,掩去手心中触目惊心的血迹。他难以抑制自己的情感,不由自主的笑了。 还真的是惊喜,她的智慧形成了她的忍术,辅以她的力量加成为惊人的效果, “不成。”他笑着说,“那个招式不是留给你的。” 他的身体犹如残烛,随时死去都不奇怪。 这样的身体,有力气全力一战的机会只有一次。他要将这唯一的机会留给佐助。只有在施展之中才能传授的宇智波一族最为强大的忍术,他必须让佐助亲眼见到,为了这个目的,他不能死在这里。 春野樱毫不留情的一拳击中他的腹部!一口乌血从他口中喷出,场景残酷凄厉。 “还给我。” 她说。 宇智波鼬没有抵抗也没有做声。他的身体太过虚弱了,可如今他还是为了节约查克拉,不肯使用大型忍术。 春野樱再度击打他的身躯,可以清楚的听到骨折的声音。 “还我!” 宇智波鼬躺在地面上,微笑的看着天空。 愤怒的春野樱抬起拳,朝他一拳砸下去! 最终拳头砸入他脸旁的地面之上,留下粉碎的地面与深深龟裂。 这可以媲美纲手的力量与惊人效果,想必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惊讶赞叹!假如这样一拳砸上宇智波鼬毫无防备的面孔,绝对是爆头效果。 可是宇智波鼬偏就一点都不用忍术去武装防备,就像早已知道这一拳不会砸上来。 这个算计了一切,包括他自己性命的男人,一早知道眼前的女性不会杀了自己。 “混蛋!!” 他看到她哭着说。 印象中每一次看到的,都是她哭泣的脸。 “啊,抱歉了。” 他说。 “还给你。” 他将戒指从怀中取出,递到她的眼前。 “从今天起,你便是晓之玉女。” 连你的情感都加以利用的我,的确是个大混蛋。   ☆、倒V-第三十章 交付任务 宇智波鼬快死了。 他将一切都寄托在弟弟的身上,他希望弟弟能获得他的眼睛,宇智波家的忍术,跟英雄的称号回到木叶。作为代价,仅仅是牺牲他自己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 但是,他还是有遗憾。 在村子跟佐助之间,他选择了佐助;为了保住自己的弟弟不惜令村人陷入危险境地。因为他欠那孩子太多,仅用生命都还不清。 可是,他还有未完成的遗憾——自己的心愿,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望,他还没能达成! 太短了。老天给他的时间,实在太短暂了,不够他去完成梦想,这就是他手刃家人的报应。 希望战争停止,村子和平的愿望或许不是奢望……漩涡鸣人,他在四代火影的儿子身上看到了希望。他将梦想寄托给一个可能性,但是这对于现在的状况而言,远远不够。 需要有人继续监视晓的动向。 这个人要胆大心细,加入晓也很顺其自然,不显得突兀;这个人要深得木叶跟鸣人的信赖,哪怕背负叛忍的名号,都有能够回归木叶的可能性;这个人要足够强大,在绝对的力量之前都有能保守秘密;这个人要无比坚强,能够承受巨大的悲恸,在失去一切之后都能继续任务。 这个人……是上天送来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明明已经提醒过,警告过,她依然追了上来。为了蝎吗?不,她应该察觉了戒指的意义,她来这里,是为了木叶。 这样一个女孩,爱上了蝎太可惜了,将生命浪费在这里太可惜了,未能更早相会——太可惜了。 他将戒指交给了春野樱。 绝没有在附近监视,应该说任谁也想不到她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吧!他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因而他架起幻觉空间,在他的世界里将一切告诉她。 她不需要去相信,她只需做出选择——是否接下这个任务。 而他早知道她的选择,只因她是一个跟他一样的忍者;一个不像忍者,有着常人之心,向往和平的普通人。 “我不懂,鼬。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她握着他的手问道。 这一点,就是不能告诉她的秘密了。 其实在很早以前,比她所以为的更早之前,他便见过她。 黑暗的雨夜里,她失去了她的所有。是他将她从泥泞之中挖掘出来,将她送到医院。 再度见到她时,却是手刃挚友的自己无比狼狈的模样。 再后来,他离开了村子,她却一直替他照顾佐助。 在鼬的内心深处,总是悄悄认为假如当年稍微快个几步,当初领养她的人就不是卡卡西。他总觉得她本该是自己的妹妹,佐助之外另一个亲人。 鼬一直宠溺着佐助,不让佐助去接近真正的危险,为他铺好通往荣耀的道路。可是他却将自己的愿望,最为危险的任务付托交给了春野樱。明明他们从始至终没有交集,他们甚至只算不熟悉的陌生人。 他曾在同样一个下雨的夜晚之中救过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却自私的认为,这条命是属于他的,可以为了木叶而使用。 “从今天起,你便是晓之玉女。” 他再度重复自己最初的命令。 他给她设了陷阱,下了套。 她套上戒指,中了世上最残酷的圈套。 宇智波鼬合上眼,他觉得有点累,需要睡一会儿。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放松到困顿啊! 佐助……抱歉。再多等一下,哥哥很快会将从你那里夺走的一切还给你。 这是最后一次欺骗你。抱歉了,佐助。 **** 鬼鲛回来看到的就是宇智波鼬躺在女人大腿上睡觉的场景。 尤其当他看清那女的是当初赤砂之蝎的女人,登时鲨鱼脸扭曲了一两秒。 “喂,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一向警觉的鼬没醒来,看起来应该是相当的疲惫。 “新人迎接仪式,以后要称呼你前辈了,大叔。” 女孩抬起手,展露出刻着‘玉’字的戒指。 鬼鲛顿悟,忍不住内心暗叹,真是个蠢丫头。 “既然能让鼬先生都信任,想必有相当的实力。依然爱惜自己的护额可不行,你已经是叛忍。” 说罢,鬼鲛坏心眼的挥刀将她的护额斩断成两半。 额……没控制好力道,本来是准备切个坑坑而已……鬼鲛心虚的缩下脖子。 女孩淡定的看着他,弯腰在腰包里掏掏,拿出一个有刻痕的护额戴在自己头上。 “喂,那是老子的!!戒指你都拿到了,就该还给老子了!” 鬼鲛一激动,不觉爆了粗口。 “依然爱惜自己的护额可不行,你已经是叛忍了。” 女孩微笑的将自己的话重复一遍,气的鬼鲛无比胃疼。 “我收回前言,鼬先生认可是一回事,我还是需要亲自测试一下你是否有成为晓的能力!” 鬼鲛拔出武器,狰狞笑道。 “这是我的鲛肌,你要小心性命喽,丫头!” “搅基?嗤哈哈哈哈哈!抱歉……搅基……嗤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 “没有……我的搅基……哈哈哈……我的肚子好疼……哈哈哈!!” “竟敢嘲弄我的武器,死吧!” 此时,本该熟睡的宇智波鼬睁开眼,一对血红的兔子眼瞪向两人—— “吵死了。” “不是我的错,真心不是我的错!!” “明明都是你……啊——!!不要对同伴用写轮眼啊鼬先生!!” 面对跪倒的二货们,宇智波鼬淡定的起身,拍拍衣服。 “走了。” ORZ乘以二的两人内心呐喊:差点死于起床的低气压神马太蠢了!!认真起来的鼬武力值破表有木有!! 两人默默对视,意识到未来两人恐怕要同甘共苦,受鼬SAMA的压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倒V-第三十一章 介绍新人 “鼬桑,组织要求通讯。” 鬼鲛想起来正经事,一面利落的将自己捕获的人柱力绑好,一面出声提醒。 宇智波鼬淡淡看了我一眼。 我立即识趣点头,拿出药丸吞下,发动忍术。 【忍法.增龄术】! 肌肉跟皮肤被撕裂一般疼痛酥.痒,骨骼咯吱发出声响,不一会功夫我的身高已经增高了五厘米,胸围也荣幸从C到D。 没错,纲手大人跟稻草人禁止我使用改变性别的忍术,但是没有禁止我去开发其他类似的忍术——譬如这一个忍术就是通过促进细胞生长跟老化,来增加自己的年龄。使用这个忍术是我跟鼬讨论过的结果,春野樱这个身份不适合做潜入工作——无论是白牙之子养女的身份,还是漩涡鸣人伙伴的身份,都会给这个任务平添麻烦,唯有创造一个新的身份效果最佳。能够不使用‘变身术’就改变外貌的忍术我也只想到这一个。 暴露的风险性很高,但是,正因为危险才有值得一试的价值。哪怕是暴露了身份,也可以用‘使用大蛇丸类似的禁术而被木叶驱逐’做理由掩盖过去;没有办法,事到如今我们别无选择。 唯一令我纳闷的是鼬为什么让我直接变身,不怕鬼鲛怀疑?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我一直都没看出来,还真是厉害的变身术!” ……好吧,我高估了鬼鲛的智商。 “八重,我想你与鬼鲛已经认识。晓的会议即将开始,我会将你介绍给大家。” 八重吗,这样明显的破绽令我觉得这男人有些恶劣的顽皮(八重樱为樱花的一种)。不过我还是没有拒绝他给我起的假名。 “不过这样好吗,鼬先生;没有跟首领知会一声就让她参加……” “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况且她已经知道太多,不需要的话杀掉就好。” “原来如此,不愧是鼬先生!” 喂,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当着当事人讨论我生死啊喂! 于是我便赶鸭子上架参加了叛忍团伙的密谋。所谓的开会,是利用戒指跟某种特殊忍术发动,将自己的影像分|身聚集在一个地方,仿佛全息投影的电话会议。 很快,在某一处的山洞里,升起几个人的全息投影。 “动作太慢了吧。”其中一人抱怨。 “我们正在抓人柱力,为了不让他逃走绑起来花了些时间。” 鬼鲛解释道。 “很好,所有人到齐了。” 外形轮廓很像超级赛亚人的影子说。 “嗯?怎么没看到飞段跟角都?”鬼鲛惊讶。 “他们被|干掉了。”赛亚人BOSS很淡定的回答。 “原来僵尸也会死啊,是被爆头死的么?”鬼鲛难得幽默一把。 “别这么说自己同伴。” 于是在他们仔细讨论是谁干掉僵尸队时,我细细观察了一下各个人影子的轮廓。当看到一个倒影类似朝天裂开的嘴时我不由抽搐一下,这分明不是人类好吧!! “呐,不知道是不是我算术有问题啊前辈,我怎么觉得好像多一个人?” 名为阿飞,也是宇智波鼬让我重点注意的家伙举手提问。 “一、二、三四……啊,真的多了一个啊!” 名叫迪达拉的还真的开始数。我说,我都站这里这么长时间,你们现在数是不是有点晚了?叛忍都是这么不靠谱? “哦,正要请示老大你。她是蝎的女人,刚才跟鼬先生打了一场,获得鼬先生认可得到了玉女的戒指。怎么样,老大,是杀是留?” 鬼鲛直白的问道。 “旦那的……?!”这是迪达拉。 “蝎前辈的——!?!”这是阿飞。 “等、等一下,我没听错吧,那个蝎有女人?他不是木偶身体吗?”这是倒影是朝天怪嘴(绝)的某只。 “这不可能!旦那明明是恋童癖!!就算找也不会找这种身材的女人,嗯!!” 我真心想掐死迪达拉。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女的外表一开始看起来像幼女,其实真身的身材绝佳哦!” 我还是掐死鬼鲛算了!! “什么,你装成幼.齿欺骗旦那感情?不可饶恕,嗯!” “其实我也在好奇他们是怎么搞上的,实在很猎奇——唔啊!!!” 鬼鲛惨叫一声,安静了。 “……”沉默 “…………”继续沉默。 “我开始相信她的确是蝎前辈的女人,一样狠毒。”阿飞打个很夸张的冷颤,喃喃自语;“难怪当初鼬前辈没有给我玉女的戒指,逼着我只能去找空陈的!女人的怨念真是恐怖~~” 我只是侧面证明了一下鲨鱼大叔的下跨跟人类一样很脆弱,有必要这样防备的看我么? “自我介绍一下吧。”赛亚人老大说。 “我是八重,医疗忍者,喜欢年纪大的优质男人,比较擅长将说闲话的嘴缝上,还有什么其他要问的?” 我卷着自己的头发笑着说道。 “很好,下一次行动你就和——” “等、等一下!老大!!我绝不要跟这女人一起行动!!”迪达拉一副蛋疼的模样。 “咦?可是前一阵子前辈还嫌弃阿飞来着?” “那是两回事!总之,我绝对不要,嗯!!” “我明白,前辈一定知道蝎前辈在外面包养女人吃醋了,我懂得。” “懂P懂,我杀了你,死阿飞!!” 看到闹成一团的叛忍,我深深对赛亚人首领报以同情。 “别吵了,迪达拉,安静点。还有,阿飞你要尊敬前辈。八重,你暂时先跟朱雀他们一起行动,熟悉环境。” “没问题,BOSS~~” 我故作姿态的抛个媚眼,可惜被无视了。混蛋老娘好不容易干这么一次不要脸的事,你竟然无视了!!老娘下次有勇气这么做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 于是一干人等又在讨论大蛇丸被杀的事,BOSS提醒鼬,他弟弟已经拉拢了几个人准备带队前来反扑,做哥哥小心点别被自己弟弟给逆袭了。 “嗯,听起来是一群有趣的人呢!” 迪达拉兴致勃勃。我想起鼬告诉我的资料,此人是土影村的叛忍,擅长爆破。土雷相克,考虑到这一点如果是他对上佐助的话,佐助的胜算蛮大。 不过令我松口气的是一场会议下来,倒是没有人质疑我的身份。是对自身绝对强大的信赖吗?还真是无比狂妄的一群叛忍。 “迪达拉似乎对你的弟弟很有兴趣,怎么办呢,鼬前辈?”我笑着问道。 “啊。我没关系。倒是佐助行动的消息应该也传到木叶,旗木卡卡西也会有所行动,该担心的是你,八重。” “COPY忍者卡卡西?你怎么认识他?你到底脚踩几船?” 不怕死的鬼鲛爬起来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 我捏了捏拳头,面带笑容的转过身。 “你下去问一下蝎旦那就知道了。” 跟这条死鲨鱼在一起,想保持稳重熟女形象纯粹是梦想!   ☆、第三十二章 愿望 和两个男人一起行动,很快我就遇到正常女人都会遇到的问题——节操问题。 “两间房。” 到这里很正常,三人外出么开两间房比较节约成本。可是…… “往这边,你跟我一间,八重。” 当鼬这样淡定说出口时,我清楚的看到送我们上来的招待人员抖了那么一下。 “诶?鼬桑,这样不太好吧?” 鬼鲛颤巍巍的提出疑问,明显在他心目中的宇智波鼬形象高大威不可当,以至于他连质疑都声音小得像蚊子。 不过显然,宇智波鼬不需要解释,他仅仅是用那双兔子眼盯了鬼鲛三秒,鬼鲛就立即转头表示完全同意鼬桑的任何决定。 “等、等一下,前辈,这不太方便吧?我还是再要一间房……等……等一下……前辈!鬼鲛!鬼鲛你别装作没看见——!等等,鼬!!” 我没想到宇智波鼬这么无赖,直接扣住我的腰抓着我就拖进他订的那间房里。 进去之后我才知道鼬的强硬态度是怎么回事,他又吐了一口鲜血,我连忙将他搀扶到床上。他的身体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吐血不过是正常的事。明明知道,亲眼看到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他指指自己的衣服,我剥开上衣,拿出里面的药。当我弄清这是什么时,眼泪差点落下来。 “鼬……” 我只能叫着他的名字,哽咽的什么都说不下去。 那包东西,是罂粟。 他用毒品在麻痹自己的神经,延续那早已没有生命力的躯壳,让他看起来像是活着。 “快一点。” 他嘴里含着血说,又猛烈咳嗽起来。那么多的血,让人害怕他呼吸间都能把自己呛到。 不要哭,不要听,不要看,春野樱。你不可以再度掉入同一个陷阱,为已死之人伤透心。 我内心中警告着自己,拿出手绢去擦他咳出的血,却再一次泪水崩决。 手绢完全湿透,轻轻一捏便不停滴落血水。流淌这样多的血,为什么这个人还活着?这样痛苦的生存,为什么他依然坚持着?我不懂他的执着,只觉自己胸口疼痛得无法呼吸。 他并没有失去痛觉。从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捏得我生疼就可知,老天并没有对于这个将死之人客气分毫。 “快点!” 他再度呻|吟,紧捏着我,用力到我的手腕似乎要被折断。 我没有做声,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不发出声音偷偷的哭。 他意识到什么,猛然松手抽回。我抓住他,不让他跑。 “你快要死了。” 我用尽全部力气,哽咽出这样一句话。 “……嗯。” 男人不合时宜的笑了,这样的安详犹如随时死去都不带遗憾的表情令我感到恐慌。我害怕起来,怕的惊慌失措。 “不行,你还不能死!佐助要怎么办?你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你说过有绝技留给他,你不能现在就死!宇智波鼬,看着这里,看着我!这么久你都一直坚持下来,再多等一下,还差一点,你不能死!” 他急促的呼吸着,血又再次汩汩涌出,像是我的泪水怎也止不住。他的脸色已经惨白,他已经失血过多,不能继续吐下去。 “慢一点呼吸,别着急,慢一点,放松一点,别紧张。对,就是这样,慢慢的呼吸……” 我用我所知的医疗知识来减缓情况恶化,有用与否不清楚,但是他的确感觉好一些。 我将罂粟碾碎,跟其他药材混合之后给他服下。他很快稳定下来。 如果每一次都是这样,下次发作的时候…… 我看着稍微平静便陷入熟睡的男人,内心怔忪。 他的黑色衣袍已尽是自己的血,如不做处理衣服会粘在身上干结。 我扒去他的外衣,看到他身上的累累伤痕。 我告诉自己不要哭,我咬紧唇,任血液的甘苦充满口中。 我用忍术去处他身上一些尚可治疗的新伤,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对他而言根本于事无补。 不知怎的我想起大蛇丸,那个人是多么的想活下去啊!而这个人,却渴望着死去。 我不希望他死去。 可是他的情况已经无药可救。他的身体跟内脏,已经到了极限。应该说他现在能够动都是一个奇迹,他简直就像行走的死人一般令人不可思议。 即便这个样子,他担心的依然是村子的未来,跟自己的弟弟。 “……要笑就尽管笑吧,真正的宇智波鼬是这样的模样,为了天真的目的做着愚蠢的事。” 我摇摇头,给他盖好被子,握紧他的手。 “不是天真的目的,的确有这样的世界存在。虽然偶尔也有战争发生,但只是一两个小国的事,战事是很快就会平息。非常强大的几个国家组成了联盟,为了维护和平的生活相互制衡。即便遭遇天灾*,他们也互相救援。也许这只是一个暂时的局势,也许将来会再度产生变化,但是的确有那样一个时期,那样一段和平。” “啊,那真是太好了。” 他微笑着说。 我抓住他的手在颤抖,我的声音无法保持平静,但是他完全忽视了这些,只看到我给他描绘出的美丽梦境。我多么希望能够打破时间跟空间的限制,带他回到我曾经的世界,哪怕一两天,一两秒,让他看看这样的梦境。 “如果是那样的世界……我大概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佐助也只是一个酷酷的同学,鸣人就是调皮的邻居家小孩。你就是酷酷同学的大哥吧?如果是你,一定依然是学院里的精英,让人望尘莫及,恨得自己的小弟嫉妒得牙痒痒。” “呵。”他又笑了,“别人我不知道,你可不会是个普通的女孩。因为你总喜欢上犯罪分子,让你的监护人伤脑筋。” “不会有那样的事。”我反驳,“如果是那样的世界,他们会有机会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异彩。那么就有很多人喜欢上他们,爱着他们,会产生很多牵绊,让他们发自内心愿意守护这样的生活。” “是吗,如果是那样的世界……” 他明知我诉说的是一个不可能的谎言,依然低声附和着。 “……应该会有着不同的生活。”   ☆、第三十三章 狡猾的鬼鲛 “鼬桑……” 鬼鲛推门就要进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宇智波鼬便以极快的速度将我拉到床上,翻身跟我调换了位置。由于太过震惊,完全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力气,等我缓过劲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他上我下的体位。 “(⊙o⊙)?!” 看着鬼鲛的表情,我也知道这个姿势有多崩坏。我想起来,可是该死的鼬牢牢按住我的手腕,坚持要将误会坐实到底。 他的坚持换来成效,鬼鲛的确没有注意落在地上的手帕跟地面斑点的血迹,我本以为他会注意到的血腥味,似乎也被他理解成别的含义。 “抱歉,打扰了。” 这货迅速合门而出。 我跟鼬刚刚松口气,他又再度推门进来了。 “这不太合适吧,鼬桑。她是蝎——” “出去。” 宇智波鼬冷冷的命令。我知道他为嘛这么强硬,因为他能保持俯卧撑姿势这么久已经是奇迹,再继续下去可要穿帮了。 鲨鱼大叔在犹豫。 “出去。” 终于鲨鱼大叔迫于暴力威胁,又乖乖退出去。 宇智波鼬倒在我身上,我知道他这回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晓分配两人一组行动本就有互相监视的意义,如果鬼鲛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再通报给赛亚人BOSS——我想晓之朱雀恐怕会立即被换下来,他将失去参与晓的决策跟战斗的机会。 但是为了任务毁名节什么的太可恶了!我怒从胆边生,狠狠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别小看鬼鲛,他很聪明。就连真正的幕后黑手都非常信赖他,这也是他成为我搭档的原因。” 我心底一寒,终于意识到刚才的情景有多危险,内心里跟鼬道了个歉。 “不过有的时候很单纯,方便利用。” 喂,把我的歉意还回来! “还有,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不要随便咬人,会引发相反的效果。” …………为嘛我听了就是不爽,就是想抽这货? “你这混蛋!!我——!!” 当我准备掀杆起义之时,门又哗啦一下开了。 “鼬桑,老板说有一件空房间免费给我们住啦,很走运,不要浪费掉嘛!” 鲨鱼大叔再度傻笑的站在门口。 ………… 于是结果就是我跟鲨鱼大叔一起离开鼬的房间。当我看到鼻青脸肿的老板,秒懂了。瞅一眼这个笑的很笨拙的鲨鱼大叔,我真是爱恨交织。 为嘛你的敏锐都敏锐在不该敏锐的地方了啊喂!不要产生过分脑补,我跟鼬啥都没有!! “其实我一早就站在门口了。” 鲨鱼脸大叔突然横天来这么一句。 “从‘有这样的世界’开始。看来鼬桑的病果然很严重,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惊愕的抬头望着他;他也低头看向我,竟是异常平静的表情。 “鼬桑不希望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他是位让我尊敬的忍者,我也希望他最终死亡的归宿不是病床,而是战场。” “那你为什么……” “这是两回事,你太小看男人了。” 啊……? “就算是鼬桑,你也不该完全没有防备。” “你在说什么啊,前辈才不会——”我无语了,这个满脑不正经的鲨鱼大叔! “所以说你太小看男人了。我说你,其实现在的身体才是伪装,之前小孩子模样才是本体吧?” 好吧鼬前辈是对的,这头鲨鱼太敏锐了。我不敢再吭声,生怕又被他发现什么。 鲨鱼大叔没有追问,默默带路,把我送到另一个房间。 ……于是晚上我做的是因为任务失败被鲨鱼追杀,被鼬凌迟的噩梦。 **** 其实鬼鲛真心佩服宇智波鼬,各种意义上。 不是每个男人都能真的做到坐怀不乱。 当然鬼鲛也满是恶意的揣测鼬桑坐怀不乱的原因是体力问题,咳咳,悄悄揣测而已,不可以让鼬桑知道,否则他小命不保。 反正他看到宇智波鼬直接将八重按在身下还能保持面瘫的情景时,内心深处竖起大拇指,鼬桑你果然真.不是男人是也!! 不要怪鬼鲛脑补,只是单看前后经过,思考宇智波鼬的战力强大,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八重真的击败过宇智波鼬,获得了他的认可。只要是正常人,就会联想到八重想要玉女的戒指,跟鼬做了某种交易,利用潜规则进入了晓。 当然鬼鲛最初只是跟正常人一般怀疑了而已,不过看到鼬桑明显准备‘索要报酬’的行为(指樱被拖回房间里),他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预料,真正发生的事令他意想不到。 “会有这样的世界……” 他静静在门外听着女人叙述着一个乌托邦般的世界,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这样的世界,就是他想要的世界。 不求完全结束战争,不求完全恢复平静。只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机会,让生活在世界上的人们——包括自己在内,不要这般伤痛。 他是水国雾忍,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监视队友,杀死同伴。在他最后一次挥下大刀,斩下同甘共苦的朋友时,他的灵魂受了伤,产生难以遏制的伤痛。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世界!我所作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想再杀了!不想再杀死同伴!! 这时候有个戴着漩涡面具的人出现,许了他一个愿望。 “我也这样想,鬼鲛。创造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不期待吗?” 也许是谎言,他想。 但是他需要谎言,否则连呼吸都这样的痛苦,令他无法继续活下去。 他宁愿这不是谎言,他需要一个继续生存,继续战斗的意义。 他成为在晓内部,监视宇智波鼬的存在。 不过他万没想到,自己监视的男人跟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 自己有一天可能杀掉这个同志,只要这么想着,他就觉得很可笑。仿佛一个怪圈,他为了拒绝做这样的事,又回到了同样的境地。 “……别人我不知道,你可不会是个普通的女孩。因为你总喜欢上犯罪分子,让你的监护人伤脑筋。” 他听到鼬桑这么说。 “不会有那样的事。如果是那样的世界,他们会有机会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异彩。那么就有很多人喜欢上他们,爱着他们,会产生很多牵绊,让他们发自内心愿意守护这样的生活。” ……啊,会有那样的世界吗? 会有这样他们甘心守护的世界。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推门进去,哪想到看到的是这般场景?就算后知后觉鼬桑这么做的原因,还是生出无限郁闷。 鼬桑,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我觉得是正常男人不会在这种情景下还能把持得住。我这么做是为了维护你美好光辉的形象,真的。 于是鬼鲛兄用了手段将事情‘搅黄’。我应该说,整件事都是个美好的误会吗? 所以晓的成员果然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作者有话要说:   ☆、35倒V-番外 鼬与樱1 宇智波鼬第一次见春野樱,是很早以前的时候。 山体塌方,前去救援的他依依不舍放下自己怀里抱着的佐助,跟其他忍者一同前往。 没人会对他说‘你太小,先回去’,只因他是宇智波鼬。 于是,在搜救之中,他看到尸体一具一具的抬出,熟悉的面孔一个个死去。难以描述的凄然占据他的心,让他沉闷无法呼吸。 当他在挖掘之中发现有什么动了一下之后,忍不住不惜使用忍术,将表面的土层跟石头掀开,看清里面是什么。 两名忍者,一男一女,紧紧搂着怀里的东西,仿佛那是什么宝贝。在他们怀中的女孩抱着布偶,静静的沉睡。 呼吸一起一伏,这孩子还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么多熟识的人死去他都没有动摇,看着这唯一一个活着的生命时,他却静静流淌下眼泪。 这是奇迹。他想。这女孩被人深深爱着。 他伸手将她从地底抱出来,亲自将她送到医院。 他又参与到后面的搜救之中,期望能看到另一个奇迹。就这样等搜救全部完成之后,昼夜没有休息的他好不容易回到家,一趟倒就是三天。 等他醒来后才听说失去双亲的女孩曾经在雨中站立了好几夜,最后被旗木卡卡西领养了。他还听说,卡卡西为了领养这孩子放弃暗部跟工作,现在正在木叶学校执教。 他内心升起尴尬与狼狈。他曾想过收留那个孩子,但是他没有想到现实会产生的阻碍——宇智波家非常重视血统,父亲不会同意他的决定,这里也不是适合孩子生长的环境。为了她放弃暗部的工作,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不过,他终究还是有点遗憾。偷偷看过女孩,看到他跟旗木前辈的生活很快乐,他放下心来。 春野樱,死里求生的孩子,也是他曾经救出的孩子。 这孩子,差一点能够成为他的妹妹。 巧合的是,樱跟佐助在一个班。啼笑皆非的是,她意外的跟其他女孩不一样,她不喜欢佐助。 “井野,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佐助,我喜欢温柔的人。” 有一次他听到她这样跟同伴说道。 “别骗我了,小樱!你每次都给佐助送点心是怎么回事?” 叫井野的女孩子凶狠的追问。 “啊,可是佐助讨厌甜食不是?” 她弯弯眉毛笑道。 宇智波鼬心虚的皱眉,佐助讨厌甜食的原因其实是他。因为他自己喜欢吃甜食,从小就将自己喜欢的拼命塞给佐助,造成如今佐助看到甜食就恶心。 佐助非常讨厌甜食,喜欢甜食的是……他。 宇智波鼬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小女孩,她笑得很可爱,全然不像当初失去了一切的模样。 那一天他发现了她的秘密,只是她不知道。 宇智波鼬发现,佐助好像也喜欢这孩子,只是他也不知道。 原因他可以想象,佐助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女孩们对他趋之若鹜。像小樱这样表面温和讨喜,其实却并没被漂亮脸蛋迷惑的小孩太少了。要知道有时候人就是犯贱,就喜欢自己得不到的。 察觉这一点的鼬内心复杂,他一方面希望佐助能跟小樱这样成熟的女孩在一起,另一方面又觉得佐助性格单纯,跟过于成熟的孩子在一起会被欺负。 于是他时不时去佐助上课的班级刷新一下存在感,让这个女孩照顾佐助的同时,不把太多精力放在佐助身上。 ……啊,他可真是个好哥哥。吃着小樱做的丸子的宇智波鼬这样想。 那时候的他,没想到村里已经出了变故。 那时候的他,没想过自己必须面对的一切。 团藏被力量的诱惑蒙蔽,夺走了宇智波止水的一只眼睛。当止水见到他,将自己的另一只眼付托给他的时候,他还没有缓过神,仿若在做梦。 为掩盖眼睛的去向,宇智波止水戳瞎自己的眼睛自杀了。 “鼬,我的眼睛交给你了。村子……交给你了。” 止水将火影村的安危付托给了自己,以自己的生命。 他唯一最好的朋友死了。 他却要装作不知道,自己独自默默为好友的死亡而哀悼。 “别哭。哭泣是软弱的表现,你是男子汉,不该哭。” 他听到女孩这样说; “好吧,为朋友哭不算。就这一次,我会装作没看到。” 小小一双手,失去了亲人一无所有的一双手,却试图安慰自己。 那时候他搂着女孩哭了。 他必须提起勇气,他必须守护村子。连这样一双手都试图来守护他,他不该这样胆怯。 他离开了女孩的生活……宇智波鼬这样以为。 从未想过,还会再见。   ☆、第三十四章 遭遇 雨,还在下。 我们接到绝的通报,宇智波佐助跟迪达拉和阿飞对上。 看到鼬前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就是说其实这货有派乌鸦分|身24小时跟踪他弟么,能不能不要给我再崩一些了好么!!你干脆娶你弟算了!! 我内心恶意YY着佐助X鼬配对,就见前面的村子到了。 “继续。” 宇智波鼬一句话,就令本该休息的我们计划作罢,继续赶路。 鬼鲛什么也没说,似乎习惯了鼬的做法;我却隐隐觉得不安。这种像是与时间赛跑的赶脚是在闹哪样,我讨厌这种不详的预感。沿途中我们却碰到预料之外的埋伏——有人对鬼鲛的大刀感兴趣,似乎是水忍。对于搅基本身比鬼鲛有名这件事我一点都不奇怪,搅基么,有搅基兴趣的人肯定都喜欢,呵呵呵!哎哟!! “别浪费时间胡思乱想。” K了我脑袋一下的鼬理所应得的责备。 “你应借机熟悉鬼鲛的战斗方式。” 这句话在鬼鲛听来或许是为了团队合作,在我听来却是暗示着未来与鬼鲛一战的可能性。我全神贯注看着鬼鲛横扫敌人——当然他那把刀出力不少,但是这货的查克拉也恁彪悍了些,我怎么觉得他才应该是人柱力呢!如果稻草人遇到这样的敌人肯定挂定了,白毛因为那只眼睛,跟宇智波一族一样耐久度都是负数。碰到这种力气大查克拉多的暴发户真是有够倒霉的。 突然我惊觉为什么幕后黑手会派鬼鲛跟鼬一组,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鼬的忍术的确高超,尤其是幻术;但是他的耐力因体力下降非常之差,如果有任何异变,鬼鲛都能靠持久战拖死宇智波鼬。 “鬼鲛没有跟我真正交过手,他知道写轮眼的厉害。” 原来如此,那么这货比我想的还要危险,胆大细心的武将,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敌人更让人苦逼的。 正想着,鬼鲛的一刀直接朝鼬的方向劈来!巨大的刀身在鼬眼前三厘米处戛然而止。 “抱歉了,鼬桑,砍偏了。” 他爽朗的笑着,一手收回自己的鲛肌,另一只手勾上自己脖子的位置,用力一拽扯开我布下的查克拉丝。 “我记得这是蝎擅长的招式,学的很快嘛,真是个让人惊讶的丫头。” 我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犯了愚蠢的错误。他只是试探而已,我却中了他的计,在思考之前身体已经先行行动。我跟鼬都是木叶的忍者,这件事他知道。如今这样一来,他肯定已经怀疑我加入晓的企图。 “嗯,我教给她的幻术学习的也很快,她在忍术上很有天分。” 宇智波鼬竟然毫不掩饰的点头,令我一时间弄不清情况。 “哦?比起鼬桑的弟弟如何?” 鬼鲛感兴趣的问,听说迪达拉跟佐助对上,佐助又干掉过大蛇丸,鬼鲛的好斗之心蠢蠢欲动。 “没法比。” 我当时有劈了这个弟控的冲动。我真心希望佐助现在被迪达拉炸死,被阿飞拐走黑化,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优雅的保持淡定! “她是医疗忍者,忍术的属性限制了她的发展。但是她对查克拉的操控非常精准,对忍术的理解也有相当深度。假如是鬼鲛你的查克拉,再配上她的忍术,那么就算是我对付起来也相当吃力。” 我很想吐槽,说我们二打一还吃力你到底有多自恋加牛叉!可是鬼鲛显然接受了这个说法,还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我,难道说鼬桑在你心中是犹如神一般的存在么!! “丫头,跟我打一场!” “开什么玩笑,鲨鱼皮。” “……你说什么?” “说你啊,鲨鱼皮大叔。鲨鱼皮鲨鱼皮鲨鱼皮!” “哼哼哼,你直接受死好了!!” “你们两个,节省点体力,还有任务。” 宇智波鼬一个幻术下来,我俩跪倒在地。真是有够悲催的,领队人的幻术值破表算神马啊!一点都没正义真理了哦喂!! 于是我跟鬼鲛在宇智波鼬的□下,维持表面和平继续前进。 又走了一段路,绝传来新的情报——迪达拉被逼得自爆,阿飞也被卷入大爆炸,估计也凶多吉少。罪魁祸首宇智波佐助有可能被恐怖分子的自爆干掉,老板让鼬节哀顺变。 看着宇智波鼬平静无波的眼瞳,我就知道他肯定也观摩了整个过程。也就是说佐助肯定没事——连佐助都没事,我就不信疑似最后幕后BOSS的阿飞会有事。 “自爆啊,迪达拉这家伙,就算在和平世界也肯定是个罪犯。”鬼鲛故意这样对我说。 “那可不一定,喜欢爆炸的最后说不定成为著名物理学家,被众人爱戴。”(备注:前一阵新闻里美国有一个十四岁牛人开发出核探测装置,他十岁起就迷恋爆炸,邻居曾见他家升起蘑菇云;十三岁这货就做了核反应装置……连奥巴马都去围观了一下这牛人……当时我就想,这简直是现代迪达拉!) “不要难过,鼬桑。你弟弟的事——” 鬼鲛似乎想安慰一下鼬,可惜他的同伴毫无悲伤之色。 “佐助没死。” 宇智波鼬站在雨中,仰头看向天空。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厚厚的云层看不到天空。有着一股强大又浓烈的查克拉覆盖着整个天空,因为查克拉太过分散了,不小心就会错过这些蕴含在云中,随着雨一起降下来的查克拉。 原来如此,这是某一种忍术? 我微微皱眉。也就是说,此时此刻的现在,我们的行动其实完全在对方的监视中。 对方应该不是BOSS,就是晓的人。否则鬼鲛跟鼬也不会故意忽视这个现象。 “我可不擅长水遁啊……” 我忍不住轻声叹息。 “没关系,我擅长啊?” 鬼鲛不明所以的接话。 我扭头看向鲨鱼脸,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呵。” 宇智波鼬难得笑了一下,转身继续前行。 “喂,鼬桑,淋雨对身体不好。我们休息一下吧?” 鬼鲛难得建议。 “很快就见到了,就在前面。” 嗯,见到什么? “宇智波佐助。”   ☆、第三十五章 通吃通杀 他说……佐助?! 我反应过来,惊愕的看着他。 “太早了!” 现在还太早了!! 他轻轻摇头。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体无法简直更久,所以越早越好,可是,现在还是——!! 宇智波鼬伸出食指跟中指,抵在我的眉心中间。我感到有查克拉聚集在他指尖,他发动了某种忍术。果然,不一刻我便感觉到视觉的错乱——我的一只眼睛的视觉,跟一只眼拨接在了一起! 这只眼睛的视角非常之高,应该是——我扭头看向高处,乌鸦? 好厉害的忍术!这样的忍术如果应用在战场上……!!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会被称作天才。这个人是战斗的天才,他的忍术太适合战争了。真是值得讽刺,这样痛恨战争的人,有着凡人难以企及的战斗天分! “习惯吗?” 我点点头,只要控制眼部查克拉的流量,便能随时切换真实视觉跟第三视角,作为医疗忍者的我熟悉起来很容易接受。 “鬼鲛,我要去会一会我的弟弟。我不希望我跟佐助的战斗有人打扰,其他人麻烦你跟八重了。” “没问题,鼬桑!” 宇智波鼬你这混蛋!!我恨不得咬死这货。他知道这样一说,鬼鲛肯定会照办不误,其他任何人不会有机会接近这场战场——包括我。我咬咬牙,最终垂上眼。 是的,这是无可奈何,又早已决定的事。正因为这个原因,宇智波鼬才将我带在身边。 我带头走在前头,没走几步鲨鱼大叔便开口安慰我。 “没关系的,丫头。鼬桑很强。” 不,你不知道。他再强,也抵不过命运——尤其是他自己设定好的命运。 他想死在自己弟弟手里,没人能够阻止。 我抬头,看向已经看得到人影的佐助等人,捏了捏拳头。 没关系,这一次没有关系的,我已发誓,不再爱上已死之人。尤其是比任何一个我所见过的家伙都可恶的大混蛋。 是的,我不会这么蠢,在同一个坑摔倒两次。那个男人只爱着弟弟跟村子,他的爱自私又博大,我能做的就是替他继续完成本应属于他的任务。 我不会再为这种愚蠢的家伙流泪了。决不。 **** 【那女的,是谁?】 第一次见到她时,宇智波佐助心中升起疑问。 本来,他的满心想的都是向自己的哥哥宇智波鼬复仇,眼中全然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但是眼前的情景过于令人印象鲜明——有着深粉长发的女子,站着任由风吹来,带起她的发丝随风飘动,就像一株樱花树随风散下花雨。她很自然的站在一个有着深蓝色皮肤的男人身侧,那男人的相貌犹如深海的鲨鱼,凶恶残酷。 柔韧的女性,刚硬的野蛮人,两人形成一个很有鲜明对比的冲击性效果,让看着的人惊艳不已。最奇特的是他们两个的气质出人意料的有某种共通之处,相辅相成倒是融洽。就连那根本不似人类的脸跟柔美的女子搭配起来看,看起来倒是刚毅有力,显出一种异样的力与美。 “啊!这谁啊!” 香麟奇异的察觉到女性危机,第一个发难了。 “这女的我不认识。水之国有这样的叛忍吗,被大蛇丸关了几年我也脱离时代了。” 水月瞥一眼女人额头上雾忍标志的护额,饶有兴趣的说。 佐助也注意到了护额,心想是雾忍啊,注意力才从她身上移开。 “只有佐助可以过去,这是鼬先生的命令。” 佐助一口答应下来,命令随行的其他人在外面等候。他纵身一跃,从鬼鲛与女人身边掠过。 鬼鲛斜一眼身边的女人,见她表情都没变,不由心下佩服。明明连他都感觉到了啊,佐助过去的时候从她身上散发出犹如针扎一般阴寒刺骨的杀意。 已经不用证实了,鬼鲛可以肯定,她跟宇智波鼬认识,甚至远在她与蝎相识之前。 但是她在意蝎也不是假的。正如鼬桑所说,她还真是个令人伤脑筋的丫头,为什么偏就喜欢上这些生死一线的叛忍呢? “干柿鬼鲛,忘记了吗?我是鬼灯满月的弟弟,鬼灯水月。” “哦,你变了呢,水月。你长大了。” “在这里枯等佐助很无趣,你来陪我吧,鬼鲛学长。” “你跟你哥哥不一样,很顽皮啊,让我来削削你。” 看着鬼鲛一副来了兴致,想跟小鬼玩一玩的情景,女人的杀气毫无收敛的释放出来。这回连重吾都受到影响,被杀气刺激出了杀意,浑身震颤的浮起黑色的咒印。 “只是玩玩太无聊了吧,大叔。一口气全部干掉吧。” 女人犹如樱花开发一般柔美的笑颜,就算鬼鲛来看都挺妖异。 “有时候我觉得女人挺可怕的,八重。” 鬼鲛没有反对。 他其实是很随和的人,真的哦!鼬桑让他守着不要让人进来,他就守着;鬼灯的弟弟说要跟他玩玩,他就准备玩玩;现在八重说全部干掉,他也不会反对。 举起刀的鬼鲛,一刀朝地面劈下去! 地面崩裂很深的裂痕,大量的水涌出,将地面淹没。 “喂,一上来就来大招,太不地道了啊,鬼鲛学长!” 水月骂咧咧的,其实却很喜欢这则忍术。因为他这样便可以溶入水中发动攻击。比较倒霉的是重吾跟香麟,在洪水攻击下显得毫无防备;他们只能自己游泳,找到比较高的物体攀上去逃生。 女人挥手展开一个忍术卷轴,扑洒在水面上。 “忍法.瓜熟蒂落。” 多么简朴,带有农家风味的名字啊!可是忍术效果却是大量的雷电以卵形投入水中,犹如地雷一般在接触到人跟地面时爆炸放电。最恐怖的是它们被查克拉的丝线所引导,犹如长了眼睛的导弹,被牵引向水中之人,无可躲避。 “喂,找外援是犯规的!” 水月迅速液态化,才不至于遭遇太悲惨。但是雷球撞击地面所引发的连锁放电依然令他麻的要命,幸好卷轴能储存的雷电有限,否则他可真像被电死的鱼要浮上水面了。 “哦,使用了卷轴啊,明明没有雷属性,你却懂不少雷属性忍术。”鬼鲛赞叹。 “这种程度只是防狼道具。” 她再度抽出一卷封印卷轴,将鬼鲛所释放出的水全部吸入卷轴之类。 “咦?水、水月那笨蛋呢?!” 香麟缓过劲来,发现情形不对,光秃秃地面上怎么没有水月,只剩她跟重吾? “身体化作水的话,属性也化为水,被一起封印算是很奇怪的事吗?” 把玩着手上卷轴的女子甩手将卷轴丢给鬼鲛,鬼鲛伸手接住。 “什么……?!水月这笨蛋!!” 虽然香麟一千零一次希望水月去死,但是在这种大敌临前的时候失去助力这是无比肝疼一件事! “啊啊啊!!杀了你!!!” 重吾再也无法抑制咒印,发狂冲上来! 女人扶着他的肩膀轻盈越过,出现在他身后,随即一个侧踢狠狠将重吾踹飞到对个石柱之上,将柱子都撞断人还飞出老远! “忘记提醒,我更擅长的是直接用拳脚。” 香麟囧了,尼玛这是哪里来的女暴龙!! “哎呀呀,八重,你让我都浑身颤抖了啊。” “这才刚刚开始啊,鲨鱼皮。我还想看你更多的忍术呢。” 眼见鬼鲛抽刀开始跟这个叫八重的女人干架,香麟森森萧瑟。她跟重吾这是被无视了么?被无视很好,但是这股淡淡的忧桑是怎么回事!!佐助,求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你我之愿 我来告诉你吧,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手刃爱人。 而是看着一个重要的人死,你却不能去救。 别人杀死他,你却只能看着,有着这样经历的人终究会体会,宁可杀死他的那个是自己。 最起码,最后的时刻映入他眼中的是自己的倒影。 【樱,你要帮我看好佐助。他太好骗了。】 ……这是彻底欺骗自己弟弟感情的人说的话么?把我刚才的伤感还回来!! 我险些捏碎手中之人的脖子,鬼鲛大叔敲了一下我脑袋。 “冷静一点,八重。” 我回过神松开手, 重吾的身躯摔落在地。 “你……你是什么……?” 跪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香麟问道。 “查克拉的分布完全不同……性质也变了,简直就是不同的人……除了大蛇丸竟然还有人做人体试验……” 站在她面前的,是男性体的我。 没办法,跟鬼鲛大叔不使用这个状态可是会伤筋动骨。 我将自己飘散的长发扎在脑后,其实剪掉更方便,但是那样很容易被认出来。 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名字,八重,是为了这个任务所创造的名字。 “战斗已经结束了。鼬快死了。” “……鼬桑?不可能。” 这是鬼鲛的第一反应。 “他的身体能活动都是奇迹,进行这样一场激战,就算胜利也是死,失败也是死。怎样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开心就好。我过去了,鬼鲛。” 我第一次认真称呼他的名字,却是为这种原因。 鬼鲛大叔没有拦我,我直接略向战场,那边已经进行到了最后。 宇智波家的兄弟两人,头对头的躺在地上。不知前因后果的还会以为这只是两个打架打累的好兄弟,醒来后还会握手言和。 看着他们两人带着各自意义的满足笑容,悲伤与愤怒令我不知该做何表情。 我直接踩着佐助的胸口过去,全然无视他的是否醒了。 我走过去,坐下来,将他的头放在我的膝盖上。我又等了一会儿,他没有睁开眼,对我说‘启程了,八重’。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竟然无比平静。跟蝎旦那死去的时候不同,我竟然觉得有一种幸福的满足。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孑然相反呢?我弄不清自己是否真的爱上过这个人。 我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好吧,我大概掉进同样的坑,跌入相同的陷阱。我大概中了你的计,却甘之如殆。 我抬起手,挖下他的双眼。 “你……做什么……” 半昏半醒的佐助似乎试图要爬起来,被我飞去一个有麻药的千本,动弹不得。 “这是我的任务,他的愿望。” 我舔去指尖他的血,这样说道。 “取得你的眼,佐助。” 我温和的这样说。 于是宇智波佐助惊悚了!他没想到好不容易干掉鼬,却阴魂不散,有人还要替鼬完成遗愿,世上还有比这更苦逼的么! 他的恐惧令我欣喜。我就在他无比惧怕又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挖出他的眼睛。之后他很没种的昏过去,我真心不知道这孩子哪里跟鼬像,真是胆小容易受骗。 我当场进行手术,将鼬的一对眼睛给他换上。待我完成手术,没有容器进行妥当保存的佐助的眼睛已经失去光彩。 这样一来,鼬付托我的事已经完成了。 我抱起鼬的尸体,尽管知道这只是跟空壳,还是觉得难过。 “你还真是轻啊,鼬前辈。” 我是八重,晓之玉女。 我怀里抱的是我的前辈晓之朱雀,宇智波鼬。 我应该恨他的,这该死的货用忍术操控我的感情,让我跑到晓来送死,他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说一声会死吗,问一句会死吗?他怎知道我会不愿意,自私抹杀我作为忍者的骄傲。 我本该恨他。明知我重感情,却擅自利用我的感情,让我亲眼目睹他的死亡来达成他的目的。这个自私又任性的家伙,直至最后都没对我说一句‘佐助就拜托你了’,而是一再强调要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这货根本没把我当母的吧?我是该生气还是该欣慰? 我已答应他一定完成任务,我已发誓不再为这讨厌的男人哭泣。可是…… “真是够了。” 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这样的充满胸膛炸裂一般的情感,无法再忍受。我已经彻底受够了。 蜿蜒的蛇爬上我的身体,将头垂在我的颈间,用蛇信子舔了下我的面颊。 【真是任性,直接将鼬的眼睛占为己有不是更好,哪怕是佐助的写轮眼也可以,那可是大蛇丸大人都垂涎的力量啊。】 “佐助的眼?哼,别说笑了,太恶心了。” 我这样回答。 “还有,别叫其他人‘大人’,药师兜,我不喜欢。” 【遵循您的命令,我的主公大人。对了,卡卡西他们人在附近,要去见一见吗?】 “没必要。” 因从此以后,我将踏上与他们不同的路。 我见到鬼鲛,冲他点点头。漆黑的乌鸦展翅从我们的头顶飞过。我看到辽阔的地域,这是我的双眼从未看过的场景;飞翔中的乌鸦一只写轮眼之中流下血泪。 “我名为八重,如今已经想好我要前进的道路。” 我对鬼鲛,还有利用蛇跟我继续联络的药师兜说道。 “一次次为了愚蠢的忍者流泪实在太累了,所以我将建立一个不需要忍者的世界。或许不会比现在更和平,但是绝对要比‘世界没有战争’之类更实际。第一步由我来迈出,后面的路让后面的人慢慢向前行。” 鬼鲛惊讶的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晓现在所使用的方法不可行,但是我会以晓之玉女的身份看到最后。积累失败的经验,才能达成最后的胜利。这不是宇智波鼬的愿望,是我自身的愿望。” 是我春野樱的愿望。 “鬼鲛,你也一样。你所使用的方法并不可行,但是当你发现眼前是穷途末路之时,便想起我吧,到我这里,来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望。” 鬼鲛一愣,随即呲牙咧嘴的笑了。他一如既往的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好啊,丫头,你就看到最后。还有,我不会说实现梦想只是男人的事,所以你还是恢复原先的模样,那个样子更适合你。” 药师兜所操纵的小蛇深表同意的点头。 我真心忧郁了。卡卡西跟鸣人倒算了,怎么你们也这样?男性版的我到底肿么了,让你们这样不待见?   ☆、第三十七章 飞蛾扑火 佐助最终知道了真相。 一直隐藏在他心底的疑问和怀疑,都在漩涡面具的男人口中的叙述得到了解释。 “你没有看穿宇智波鼬的任何想法,跟他的所有幻术,那么,为什么你还活着?” 是的,自己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宇智波鼬为了村子跟自己,用自己的名誉跟性命做献祭,换取他的未来。 “他唯独没有杀死你。明白这个选择是怎样的意义吗,佐助?你的哥哥深爱着你,甚至胜过了村子。” 佐助想起了灭族那一天,他不愿承认的回忆……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回首一瞥中,落下的泪水。 宇智波佐助后悔了,为所有的一切。 因而,他憎恨着导致这一结果的一切的一切。 他和自称宇智波斑的阿飞合作,以摧毁木叶为首任,向夺去他哥哥性命,将宇智波鼬逼到如此田地之罪魁祸首复仇。 但是,唯有一样…… “鼬的尸体,带走他的人是谁?” 那女人将鼬的眼睛移植到自己的脸上,到最后都受哥哥算计的他一想起来这一结果,便爱恨交织。他恨不得挖去这双眼,但这又是哥哥唯一留下的东西。 那个愚弄他的女人,被宇智波鼬所付托的女人,带走了鼬的躯体。他要取回鼬的尸体,从女人口中问清楚他所不知的真相。 “啊,她是谁我也不清楚,虽然我隐隐约约猜到一点,只是没有证据。不管怎么说,他作为宇智波鼬留下的最后王牌,就算是我也不愿意轻易去试探。” 戴着漩涡面具的阿飞这样回答。 那只跟着八重的诡异乌鸦有着他所不知的写轮眼,虽然不清楚那只眼是谁的,能被鼬留下来的最后王牌想必不简单。他曾试图捕捉乌鸦,那只乌鸦竟然消失不见,犹如宇智波鼬这个人似地如虚如幻。 鼬有着怎样的后手?他想弄清楚,但是又怕擅自冒进导致自己不小心失手。而且,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他并不想与八重交手。 “跟晓合作吧,佐助。我们的目的一样。不管怎么说八重依然是晓的一员,她会听从组织的召唤。与我们合作夺去尾兽,毁灭木叶,那么你一定能够见到她了。” 接下来的发展如同你预料,佐助夺取有尾兽附身的人柱力之后,联合晓准备对木叶村发动了进攻。 “啊,下达了对木叶的总攻命令。真的没问题吗,丫头?” 鬼鲛低头问站在他一旁的女人。 是的,女人。前不久还是个稚气未脱,孩子气十足的女孩呢,鼬的死令她成为一个韵味十足的女人。变化之大令鬼鲛都忍不住怀疑她其实跟鼬桑有一腿。 “在想什么猥琐的事,大叔。准备让我碾断你几根鱼刺吗?” ——这丫头就是嘴巴毒得让人恨。鬼鲛愤愤的想。 “的确,在晓除了我外没人知道你是木叶忍者,因而老大才派你跟我一起行动。面对曾经的同伴,你真的没有关系吗?” “啊,没有关系。”她垂下眼,微笑,“因为我会阴奉阳违的,大叔。” “……”不要回答这么直接,让人全无心理准备!=皿=!鲨鱼呲牙了。 “我以为你知道我的野心,像眼前这样玩笑般的局面,只会令我忍不住想让它更混乱。我的志向,可是这天下。” “哇哦,那可真是让人牙齿打颤。”鬼鲛嘲笑道。 “既然我这么诚心诚意的回答了,大叔也老老实实的坦白,” 女人双手叠在胸前相互交叉,看起来像是请教邻家大哥问题的调皮女孩。 “背着我跟老情人会面,都谈了些什么呢?” 鬼鲛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她在说什么。 “啊,又是鼬桑化身的乌鸦看到的吗?还真是瞒不过你。我也没想到阿飞就是水影——宇智波斑大人。他是我一直追随的人,不过我觉得你上次说的话也有道理,虽然我相信他是能带我一起达成理想的人,但是我也不会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可惜目前而论,他比你更有胜算,从实力上来说。” “这样嘛……如果他的确是宇智波斑的话。” 女人再度垂下眼,似乎察觉了什么似得笑着。这种笑法令鬼鲛浑身不舒服,他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怎么,有什么不对?” 女人摇摇头:“我不会将不确定的事说出口,影响你的判断,大叔。我想,我看到我的战场了——在那边。” 女人指着遥远处,被忍者们掩护起来的大名的所在位置。 鬼鲛不解的皱起来脸:“那些?一下子就变肉酱啦,有什么好打的。” 女人摇一摇食指,最终指了指自己的头。 “这就是你们的‘愿望’一直都只是‘愿望’的缘故,大叔。取得世界需要的是武力,统治世界需要的却是这里。连这点都做不到,又谈何改变?” “喂,老大可是发布了任务,假如你随便脱身会被注意到。” “不是有你呢,大叔。” “……总觉得被算计了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错觉哦,大叔。是你心甘情愿被我算计。” “所以我讨厌女人。” “明明是你让我保持女性体的,其实我更喜欢另一个样子——” “好了好了!算我的错!你这丫头,真是让人头疼。老大问起来我可罩不住哦。” “那么你便告诉他……” 女人脱下晓的袍服,露出穿在里面令人惊艳不已的重叠华服。 “水璃院八重以水之国公主的身份,去参加一个重要聚会。” ……我、我擦,不要给我这么惊悚!! 鬼鲛同志彻底囧了! “喂,冒充贵族可是死罪!!” “这可不是叛忍所说的话哦,大叔。再说,我有说过是冒充吗?” “……” 究竟是真是假,鬼鲛已经不想追究了。 时代在改变,他已经感觉到了。他感到一阵彻骨的战栗,一种狂澜一般的巨浪颠覆他的认知跟想象。 鬼鲛曾试图刺杀水之国的大名,他以为这已经是最为大逆不道的行为了;可是,眼前的女人这样风华绝代的狂妄,令他都都觉得一种接近恐惧的兴奋。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她弄到了她想要的身份。 水之国的公主,由此作为切入点,权利与力量相互分割的体质即将被颠覆。 啊,怎有这样大胆的女人!鼬,还有蝎,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们怎么会明知是黑寡妇还是一脚踩上去。 追求强大与危险本就是叛忍的本能,犹如飞蛾扑火,难以自制。   ☆、40番外 鼬与樱2 晓的叛忍,都是心理有问题的神经病。 赤砂之蝎也不是例外。根据宇智波鼬的了解,蝎的年龄其实都算爷爷级别了,却用正太外表装嫩。 最为可怕的其实要算赤砂之蝎跟旗木家族的关系——血海深仇都有点不能涵盖,总之蝎就算将旗木卡卡西切成肉泥做成罐头倒卖给五大国,鼬都不会感到奇怪。 战争令蝎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自己的手脚;战争迫使他将自己变成傀儡,除去傀儡一无所有。如果要将‘战争’这个名词具体化,那么就是一个人——旗木朔茂。 木叶白牙,旗木卡卡西之父,就是夺走他一切的罪魁祸首。 说实话,鼬很惊讶有着这样仇恨的男人,会无视旗木卡卡西的存在,没有上门去找碴。因而,当他发现赤砂之蝎意外跟卡卡西的养女走的很近,不免心惊肉跳。 那一天,在他们一起行动时,猜测被证实了。蝎跟小樱的确认识,而且比他所想的交情还深。 他见过她喜欢上谁的模样,当她在意一个人时,全然不顾周围,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卡卡西这个笨蛋果然不会养女儿,鼬愤恨的想,要是他养的话,绝不可能出现仇敌跟女儿无比和谐的情景! 当然鼬才不会相信身为叛忍,连身体都没有的蝎会对一个普通的女孩有什么感情。她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她的身份了,旗木卡卡西的养女,也难怪蝎对她在意。 于是他忍不住去提醒蝎,不要将自己的仇恨强加到一个‘普通人’身上。但是…… “我将在花朵褪色之前,将永恒保存下来。现在就让我认真的欣赏樱花盛开的模样吧。” 听到蝎的回答,鼬的心中震撼。 他还是低估了赤砂之蝎。 喜欢?复仇?不,他错在不该用人类的思维套在非人类的身上。 赤砂之蝎想将她做成傀儡,在他觉得她最美,值得保存的时候。这便是蝎的爱情了,非人者与人类之间的鸿沟就是如此恐怖。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她的情感并非单相思。蝎的确是爱着她的,只是这样的爱人类难以承受。 宇智波鼬觉得悲哀。注定悲剧的情感,不能让其任意发展。 他制止了事情往脱轨的方向走,根据他自己的判断。 但是显然,最合适的未必是最好的。 他没想到自己搅局的结果是,最终她亲手杀了赤砂之蝎。 不愧是蝎所喜欢上的女人啊!他忍不住想。这样狠厉又决绝。 宇智波鼬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这个跟自己印象中,那总是哭泣的女孩全然不同的女人。 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现在想来,那便是一切脱轨的先兆。 ……女孩站在花海之中,带着类似满足的表情,他想,这恐怕是这辈子他所见过最诡异,又最令他心跳失序的场景。 仿佛真爱过,仿佛幸福着,仿佛宇智波止水临死之前交给他那只眼时,惊悚到令他难以忍受的笑容。 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宇智波鼬这样觉得。他想起自己的任务,于是他走过去,毫不留情的夺走那一枚属于晓之玉女的戒指。当她不顾一切抓住自己的脚,只希望能拖延自己离去的脚步时,宇智波鼬感到了弥漫在心中的悲哀。 跟那个时候一样。看着族人死在自己手下,父母先后倒下,自己内心升起的那股浓郁如同绝望的情感。 他夺走了这女孩的一切。 原本,最初的时候,他就不该阻挠蝎。 【在我看来,她有那样的价值。确切点说,在木叶能够杀死我的忍者只有她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说出这句话的蝎,与提起佐助的自己多么相似? 这本是他不该介入的事,他不该卷入她的人生。是自己导致了如今的结局,是他之过。 最终连鬼鲛都被她的眼泪所击败。真是可笑,他们两个影级叛忍,却完全拿一个哭泣的女孩没辙。 鬼鲛将自己的护额留给了她,他从未见鬼鲛在任何场合摘下过护额。 他将玉女的戒指收好,没有交给宇智波斑。 她总会来要回这枚戒指的,鼬这么笃定。那样的话,戒指还是留着自己手中好。 他已经制造了太多的死亡,见过太多的死亡,他不想看到这个自己救过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 是的,最初,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留下的戒指。 也只是为了让她活下去,留下她对自己的仇恨。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 却在来不及察觉之前,令事态失了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辉夜姬 “等……” 我看向鬼鲛,鬼鲛看向我,我俩一起看向他抓住我胳膊的那只贱手。 他赶紧松手,随即又一副故作严肃的样子。 “那边一会儿去也来得及啦,老大已经发动了攻击命令,我说,最低限度你得跟我走个过场吧?” “是吗,我觉得根本用不着我们出场。” 我指了指不远处制造出大军压境效果的晓军团——确切的说,是穿着晓服装满脸插图钉,一本正经说自己是N体同身的晓的老板。 鬼鲛的脸扭曲了一下:“这话可不能让老板听到。” 哦,我说出来了么? “你说出来了。” 我整了整衣襟看向他:“再说,你不是过一阵跟真正的幕后老大有个约会吗?” “唉,听说他跟佐助有个约会,我被暂时放鸽子了。” 鲨鱼大叔被我带坏什么的绝对是错觉。 “我很无聊啊,一起杀一杀啦!” ……你是想杀木叶忍者还是杀我,我对这货神奇的表达句式深深拜服了。还有鲨鱼脸撒娇什么的实在有够崩坏,我真心承受不起。 “等我这边忙完吧,一会儿就去找你。” 看着鲨鱼脸在万分惋惜中逐渐远去的背影,此时此刻我深刻了解到宇智波鼬多么的真知灼见。有时候单纯的人的确好利用。 不关注战争?怎么可能。这是我生长的地方,为了这里我杀死了赤砂之蝎,为了这里宇智波鼬死在弟弟手里。这里是令我失去重要之人深深痛苦,又因我所爱之人深深眷恋的地方。 宇智波鼬的化身——他所留下的乌鸦如今正翱翔在天空之中,替我跟鼬看着这个满是疮痍的木叶。 我有我必须做的事,为了我的愿望。 “虽然早已知道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多嘴问一句——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之前不知隐藏在哪里的药师兜出现在我面前,丝毫不去掩饰他被鳞片覆盖,貌似毁容的半边脸。 ……对于兜师兄的神美,也是我真心不懂的谜题。 “我的愿望,仅仅是能喜欢一个人,跟他全心全意生活在一起。或许生活很朴素也并不富足,只要两个人一起就够了。” 我仰头看向天空中陨落的雨,像极了谁的泪水。使用这个忍术的忍者内心深处也在下着这样冰冷的雨吧! “我从没想过,要实现这样的愿望需要这般的努力。” 我看向师兄,他比印象中看起来更为苍老,就像有着年轻人外表,精力竭尽的老人一般隐藏不住的疲惫。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大蛇丸死的时候?佐助出逃的时候?还是……更早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无法忘记他不似孩童的眼神,沉默又深沉的像是遇到卡卡西之前,在雨夜独自站立的我。 “我已有为了这个愿望付出一切的觉悟。但是,只有我是不成的,这样的愿望只有许多人一起努力才能够成为现实。请与我一起走到最后,我这样说可以吗?” “啊,真是没办法。” 药师兜叹口气,表情却柔和下来。本来半边身体被鳞片占据的情况停止恶化,仿佛那些东西接受了什么,不再挣扎。 “那么你便舍弃春野樱这个身份吧。恢复你本来的样子,我的公主殿下。” “……”有听没有懂,怎么师兄突然从文艺系蹦极到诡异系? “原来如此,直至现在都没有人告诉你吗,无论是赤砂之蝎,还是宇智波鼬……水璃院八重并不是随意捏造出的身份,那是你真正的名字。” 提起水璃院,也许一般人都不熟悉。这玲珑剔透,仿佛精挑细选编造出的名字很难跟名门大户靠上什么关系。 但是如果提起另一个姓氏,那么很多人一定会恍然大悟,随即露出犹如惊恐一般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就是……辉夜一族。 辉夜一族有胆量反抗,不仅仅是因为力量强大;他们有着推翻水之国统治之后还能站稳脚的王牌——那就是嫁入辉夜家族的一位真正的公主。她的名字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她原本的姓氏是水璃院,但自她死后没人提起。 不过,她留下了一个孩子。这孩子虽然没继承辉夜一族血继,却流淌着跟他母亲一样高贵的血。 辉夜一族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拥有强大血继的他们,如今竟然得到了流淌着王族血液的孩子,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能够名正言顺的统治水之国!! 也正因为这个看似离谱的野心其实很靠谱,水之国才派兵不惜一切代价屠杀辉夜一族。 药师兜曾跟辉夜君麻吕认识,为研究君麻吕的病读扁辉夜一族文献的兜非常清楚个中因缘;若是以天下为目的,有着水璃院血统的辉夜君便是再好不过的身份。这也是大蛇丸最初想选择辉夜君麻吕来做身体的原因之一。 但,有着辉夜一族血继的君麻吕并不是那个人的孩子。那个孩子在混乱之中被救了出来。 “你的父母是接受任务的木叶忍者,他们没有将你送回水之国,而是将你以自己孩子的身份带回木叶抚养。没有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直至他们死。你并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吧,春野樱。因为你本不是他们孩子。” 兜师兄用温和的声音,带着嘲讽挑衅的意味陈述着。 “擅长记忆操纵方面忍术的赤砂之蝎第一次见面便知晓了其中有问题,因而让我调查你的事。他留你活着,是因他知道你的身份特殊,总有一天能用到。还有宇智波鼬,他大概也一直监视着我跟赤砂之蝎吧,给你起八重这个名字,证明他早已知晓一切。选择信赖你,让你继承他的遗志,只因他将你的性情跟身世全部算计其中。甚至你的父母……之所以当初舍命救你,也是因忍者对贵族付出一切的信念吧。怎样,知道这些,你还是要踏入宇智波鼬的陷阱,去走他给你设定好的路?” 略大的信息量令我死机半秒。 其实,我没有丝毫真实感,总觉得兜师兄在说谎。但是他对宇智波鼬的推测太贴切了,那家伙就是那样一个混蛋。 “你生活在谎言之中,你的幸福全部是虚假的。” 听到兜这样说,我忍不住笑出声。 前半句或许吧,但是后半句…… “不是假的。最起码,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都是真实的。我并不害怕,也不觉得胆怯。我不需要舍弃春野樱这个名字,它代表我的骄傲。那么你呢,药师兜?你是否害怕了呢?” 兜师兄被我哽了一下。 “既然如此便不用多说废话。我们快点开始吧,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你可知晓,早已一步踏入他人设下的陷阱。   ☆、第三十九章 生死一线 旗木卡卡西,即将死亡。 面对犹如不死之身的敌人,为了保护活着的同伴传递情报出去,他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在他清楚自己的查克拉已经见底的情况下。 ‘为了救木叶,我做出了我选择。’ 他这样想。 ‘带土,琳,我来见你们了。’ 他一生有太多的遗憾,未能保护同伴,看着琳死去……直至现在,为木叶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依然心存遗憾。 是的,他本来不准备这么早就死。十岁、十五岁、二十岁……他本来想一直看着自家的孩子长大成人;最后连一面都未曾见到,这样的遗憾又怎么能消失呢! 他已经太久没见到那个孩子,他甚至担心在黑暗的死亡世界的另一端,看到那孩子。想到这里,他不免开始惧怕死亡。 然而在死亡的另一端,黑暗深处的幻影之中,旗木卡卡西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旗木朔茂。 “父亲,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 他笑着对父亲说。 “嗯,坐下来慢慢说。” 他父亲冲他笑着点头。 是的,他们有无限的时间来交流。 于是卡卡西开始讲述父亲死去之后发生过的事,他拥有了好伙伴,他失去了这些伙伴,他崇拜的老师四代火影为木叶而死,他放逐自己的心将自身埋在暗部的任务里…… ……他在一个雨夜里,拾起一个犹如弃猫的姑娘,将她带回家。这孩子成为了他唯一的家人。他感受到带孩子的辛苦,跟为人父母的幸福;最终他为木叶而死,他的人生其实已经圆满了——只是遗憾未能见那孩子一面。 “她喜欢上了叛忍,最终杀死那个叛忍。之后,她失踪了。” 旗木卡卡西对父亲这样说。 “他们告诉我说她有长期任务,离开了木叶。但我知道不是这样……若是任务,她不会一声不响的走掉。她一定遇到什么麻烦,自己躲了起来。我相信她肯定还活着。她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父亲肯定会喜欢。” 黑暗中的旗木朔茂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卡卡西。 “你长大了,我的孩子。” 卡卡西生出一种果然自己已经死去的感慨。这样幻觉一般的幸福,果然只有死亡的梦境里才有。 “还想听你继续说,但是,卡卡西,有人来接你了。” 卡卡西微微一愣,顺着父亲的视线转过头去。 他看到一个人——那头黑色又幽森的头发跟深邃如同冷夜的气质令他猛的看见还以为是宇智波鼬……但是很快他发现这是完全不同的人。 眼前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人,黑色的长发,火焰一般的衣服,是一位让人看到一次便不会忘掉的优秀女性。他印象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但是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令他踌躇不定。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一般。 旗木卡卡西愣了愣,他实在无法回想起到底是何时何地见过这个人。 女子转身做出要离开的姿态,但是,却很巧妙的转过身,仿佛在等着他追过去似地。 她要去哪里?他是否应该追过去?卡卡西感到迷茫,他的父亲却在一旁推了他一把。 “去吧,到你应该回去的地方。现在,让我们暂时说再见了,卡卡西。” 不……等一下……父亲? 卡卡西很想再跟父亲说什么,却被朔茂的声音打断。 “没用的,说再多都没有说完的时候。现在还不是你来这里的时间,快去吧,卡卡西。那孩子,不是正在等着你?” ——!! 心中猛的一震,意识到什么的卡卡西迅速起身,冲父亲鞠了一躬,便朝女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这也是梦境,卡卡西知道。现实中他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但是女子的出现似乎意味着什么,尤其是那红色如血液燃烧一般的衣服,颜色清晰鲜明到令他动摇。 有个女孩,最喜欢红色。 没有谁比她穿红色更好看。是的,没有谁。 卡卡西拼命的跑着,女孩偏就跟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时而回头看他,等待他追上。 “等一下,你是——!!” 卡卡西伸出手试图抓住女孩,却被她再一次从自己的掌心溜过。她转回头继续向前跑,身躯融入微暖的光芒之中。 旗木卡卡西睁开眼,惊讶的瞪着天空。 有一道阴影阻挡住他的视线。一只巨大的乌鸦正落在他的胸口,鲜红的眼睛睁盯着他。发现他转醒,乌鸦迅速震动翅膀飞起,在他头顶盘旋一周后振翅离去。 旗木卡卡西捂住自己的眼睛,发现之前令他恨不得挖掉眼睛的疼痛减轻,取而代之是一种酥|麻之感! “唔,医疗忍术?” 这样的感觉太熟悉,完全跟宇智波带土牺牲自己,将自己眼睛交给他的那天琳施加忍术后的感觉一样! “不,这是……瞳力。” 不是治疗,有人将瞳力直接注入自己的眼睛之中。 他刚才看到的乌鸦,难道是……宇智波鼬? 不,等一下,梦境之中的女子,难道说…… 此时此刻的旗木上忍,产生错觉,自己犹如置身一个活生生的神话。只是此时,他还无从分辨这个神话的起止跟结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神马叫幻灭 被忍者保护的大名丝毫没有紧张感,他正跟属下讨论此次战役获胜后应该起个什么名字比较酷。这个话题无聊到了屋顶看守的中忍都忍不住想吐槽的地步。 也无怪乎他心里不平了,与敌对势力出力卖命的是他跟他的同伴们,坐在这里的人却好似毫无干系,只是因为有着高贵的血统便可坐享其成——人生总是有很多不公平。 但是很快战斗气氛已经令他们无法多想。 “神罗天征!” 大招什么真的令人无比蛋疼,也幸好守护大名的忍者们反应快,迅速将大名们转移,远离被核弹头威力波及的危险。于是大名又在安全地带继续围观六人头分|身钉子男PK尾兽状态鸣人全景。大名兴致勃勃欣赏战斗,就差拿瓜子磕了。 “还真是……无趣啊。” 此时此刻,有人正发出完全相反的感慨。听到这样的叹息。 他们看到一位穿着赤色华服的美丽女性向他们走来。登时,所有的人眼睛都直了,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女性啊!黑色的头发犹如绸缎,美丽性感又不失纯真,一看便是一位身份高贵又美丽的人。 “请问您是……” 作为护卫的忍者丝毫没有戒备跟怀疑眼前之人,恭敬的询问道。 “不许无礼。退下,下人。” 站在两侧的侍女中的一个冲护卫斥责道,意外的是非但没有人生气,大伙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赤衣的女性展开手中的扇子,遮掩半边自己的脸,找了个就近的位置走过去坐下。 “这一位是水之国的公主殿下,公主的名讳可不是你们……” “我名为水璃院八重,您可以称我为辉夜公主。” 公主殿下打断侍女话,用很轻的声音说道。虽然低,但是在场的人还是都听到了。 “辉夜?水之国的辉夜……等一等,水璃院,难道是…………” 大名最终对这位公主的身份得出了结论。他有些好奇,毕竟辉夜一族当初叛变的事沸沸扬扬,而身为水之国贵族与辉夜一族血脉的身份又是如此特殊。此时此刻,这样一个人来到木叶又为了什么? “请问您造访木叶是有什么事呢?现在这个时局不适合外来者探访。” 还是守护大名的忍者比较靠谱, “火之国大名,水璃院的事你也应略有耳闻。只因生在战乱之时,便被当做有着忍者血统之下作之人遭到追杀……这是多么令人不甘之事啊!母亲希望能够恢复名誉,在她死去之前也一直都只是个梦想。” “怎么会呢!像公主您这般优雅气质出众,您的母亲会为您骄傲。” 大名忍不住点头称赞道。 “如果火之国的大名愿意鼎力协助的话,母亲的梦想似乎也不只是梦想。” “这——”大名犹豫,这位公主似乎有求于自己?“你需要我的协助?” “确切的说,是需要火影大人的协助——我想,对于大名您来说,不会拒绝我这个来寻求您庇护的弱小女子吧?” “唔,这是当然的事!如需要帮助请不要客气!” “那真是……太好了。” 公主露出一个犹如虚幻一般美丽的笑容。 **** “喂,太久了吧。” 鬼鲛大叔深表不满,他无聊的快睡着了。踩一脚被他践踏的水月,鬼鲛大叔深深叹息。 “混蛋……你还有完没完!!” 水月愤怒吼道。 被一个女的抓走就够倒霉了,还被鬼鲛学长当召唤兽用,啥时候寂寞啥时候拿出来打架,他要杀了这混蛋啊啊啊啊!! “明明是你说要跟我切磋的。” “你妹那不要封我忍术!!那女的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不能液态化!!” “哦,你一说我记起来了。她是医疗忍者来着,而且好像跟大蛇丸手下中,那个叫兜的很熟。” “…………”水月内心将兜挫骨扬灰一千次!! “反正你也很无聊嘛,让我削下又怎么了?” “你妹有本事你站着不动被人削!!” 两人正友情互动着,有人大驾光临了。 “佐助!!” 见基友来救驾,水月兄无比激动。 “为什么要来救这挑战不成反被抓的笨蛋啊佐助!没有他我们不是很好么!!”跟水月不对盘的香麟立即挖苦自己同伴。 佐助无视之,直接瞪向干柿鬼鲛。 “放开他。” “啊,鼬SAN的弟弟,没办法,就算给鼬桑一个面子。” 鬼鲛表示面无表情的鼬的弟弟有点像鼬,深有心理阴影的鲛叔一脚将水月踢过去,算是还了。 “那女的呢?” 佐助问,明显是心情不好想找茬的样子。 “哦,那边。” 鬼鲛带着幸灾乐祸的心理指了指大名跟忍者们的方向。 佐助看一眼那边,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因为人家早转移了好吧,又不是想被神罗天征一下)。他只能理解成自己跟那女的错过了,心有不甘的冷哼一声。 “等一下!我的身体怎么办!我的忍术被封了!” “过个三天就好了,她好像这么说的。”鬼鲛幸灾乐祸笑道。让你招惹医疗忍者,惹谁你也不该惹医疗忍者啊兄弟! 于是水月又被香麟冷嘲热讽一番,佐助无视他们内斗直接走掉,其余人等只得放弃争吵,悻悻的跟上。 没走两步,有个人从他们对面走过来,与他们擦肩而过。 “哦,美女!!”水月忍不住吹个口哨。 “色狼!哪里漂亮了!你看佐助根本不看她!!”香麟立即反驳。 “喂喂喂,等一下,那女的为什么……鬼鲛学长??” 看到美女走向鬼鲛,鬼灯水月觉得视觉心灵受到双重冲击。 “哈哈哈,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香麟立即得到精神上的救赎。 于是一干人等在讨论之中走远,鬼鲛则警惕的看着站在他眼前的人——这看起来很像某个地方的公主啊,还带着俩侍从呢!可他怎么看着不觉得美,反而毛骨悚然,随时都准备拔刀呢! 突然,两个侍女化作两群黑色的乌鸦,飞向天际。 也有不少乌鸦从女人身上飞出,黑压压一片离去之后,露出被它们所遮掩的真实形象。那正是,穿着晓服的樱! 干柿鬼鲛瞠目结舌,虽然他听鼬提起过八重的幻术学的很快,可没想到跟鼬SAN的幻术相像到这样可怕的程度!刚才幻术解除的瞬息,他还以为是鼬先生呢! 不,哪怕是幻术解除的现在,眼前的人气质上依然跟鼬有几分相似——给人非常危险的感觉。现在的八重比起从前更多一分野性,举手投足之间无意中流露出一种性感的女人味儿。 但是鬼鲛很快发现惊艳神马绝对是幻灭。 “噗……同样是黑底红云,为什么有人穿就是喜剧效果呢,噗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佐二少带领的二团,哈哈哈哈哈我眼泪要笑出来了!!” 他不认识这个满地打滚的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联姻你妹 晓军团PK木叶的战争结局非常虚幻。 你信么,漩涡鸣人赢得最后战争居然靠的是口遁,没错,口遁!他跟敌人大战N小时后直接冲去找敌人,以惊人口才将敌人给说服了!我能说这样的结局倍显自来也死的有够冤好么!!还有敌人死后最后奉献是用大招将所有在他攻击木叶时被他杀死的人复活——你妹这狂似RPG的设定算神马!你在侮辱之前为抗争恶势力生离死别的同伴,跟为救同伴脱离昏倒的纲手大婶么!!我相信,就连鸣人本人体内那头围观全场的九尾同志肯定也在吐槽! 咳咳,当然,忍者是不计较过程,只计较结局的(……)所以大家还是为鸣人的胜利欢呼庆祝。 回到木叶,被众人所欢迎的鸣人其实觉得无比寂寞。 佐助走了,木叶出这么大事小樱也一直没露面,他生出一种被永远独自甩下的惶恐。 “老师,小樱她……真的没事吗?” 太久没有见到,哪怕是神经大条如鸣人也开始担忧。 “啊,小樱还在进行她的修行,很快会回来。放心好了。” 卡卡西这样安慰,他不希望动摇鸣人,让鸣人对村子生出怀疑。是的,小樱说是执行任务,其实应该算是失踪了,连纲手都没有任何线索。虽然众人一直对他一隐瞒,他还是通过自己的关系查出小樱的‘任务’似乎跟团藏有关。春野樱是纲手大人的弟子,他担心小樱卷入火影内部黑暗的派系斗争。 但是,刚才他收到了小樱传递来的信息。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他兜里的纸条,虽然只是简短的‘很好’两字,经过帕克验证上面的确有她新鲜的气味,让卡卡西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卡卡西想起濒临死亡之际,如同梦境又如同真实的情景,内心总产生诡异的违和感。 总觉得,有什么森森不对,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出。 当然,毁灭之后就是建设了。晓□掉,木叶和平了,新的问题就被提上了日程——纲手昏迷着呢谁来做火影。 “我提议旗木卡卡西。” 鹿丸的老爸不愧老狐狸,一眼看穿团藏想趁机夺权,立即声援卡卡西。 “第三代火影的施教方式,太柔弱了。” 团藏出声反对,提出一百个三代的徒弟木叶白牙不合适的例子,几乎要把开会的火之国的贵族们都说服了。 “那么果然还是应该让团藏——” 一个贵族被煽动了。 “不,等一下,虽然很可惜,但是团藏不合适。还是木叶的白牙之子更合适。” 领头的大名拒绝了贵族的提议。 团藏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略吃一惊。 “请问大名大人,为什么说我不合适?” 大名叹息一声,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团藏,又再度叹息。 “说实话,你哪里都合适,但是只有一点太不合适了。那就是……” 就是?! “年龄。团藏,你太老了,不适合让水之国公主嫁给你,就算你答应公主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一朵鲜花插牛X上了啊。” ——等、等一下!这什么超发展?哪怕是鹿丸的爸爸奈良老大也感到有点跟不上及进度。 “咳,其实是这样,在木叶被袭击的时候,水之国的公主来寻求我的庇护,我答应了。追杀她的都是水之国的忍者,一一抵挡太麻烦,最好是能让她恢复名誉跟身份。假如她跟我们火之国有身份的人联姻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即巩固了政治外交,又能保证公主安全。鉴于追杀公主的都是忍者,她的丈夫得是非常厉害懂得忍术,且有相称头衔的忍者——除了火影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众大名一听能跟水之国联姻,顿时点头频频。 “这个主意在听说纲手昏倒我就想到了。所以,为了公主的婚姻,新的火影一定得是年轻未婚的男人。” “等、等下,大名大人,这个需要征求一下本人意见吧……”奈良老大忍不住伸出手想制止一下妄想暴走的大名跟贵族们。 “这么好的事他感谢都来不及!就这么定了!下一个火影就是木叶白牙之子——旗木卡卡西!放心啦,等看到公主,他对我就感激都来不及呢,哈哈哈哈!” 奈良老大捂住脸。对不起,卡卡西,我尽力了。你的未来似乎只有为了木叶跟火之国卖身这一个下场。请节哀顺变。 团藏那个恨啊!那个不甘心啊!这从哪里出来一公主,把他的安排都毁了!他给暗部使个眼色,意思很明显:找到那公主把她给作了,不要让她妨碍我成为火影大计!! 奈良老大也看出团藏的打算,立即安排人去监视团藏的人。 此时,不知自己濒临死期的卡卡西跟鸣人两人,正愉快的跟从波之国过来帮忙的造桥匠人聊天。 突然,一名忍者闯过来,正是牙。 “听着,大事不好了!” 什么?!卡卡西跟鸣人提高警惕,又出什么事了? “冷静听我说,纲手大人被解任火影之职,第六代火影是——旗木大人!” “什么?!” 鸣人都囧得下巴掉了。 “等、等下,我不适合火影这种工作……” “听我说完,一会儿送任命状的人就要来了,旗木大人一定不能拒绝!听说如果您拒绝,就是一个跟三代爷爷年龄相当,叫团藏的老头成为火影。如果他成为火影,那么水之国来的年轻公主就不得不嫁给老头了!!” “什么——!?” 这回卡卡西下巴要掉了。这跟公主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叫团藏成为火影公主就得嫁给老头? “等等,牙,你把情况说清楚——” 卡卡西刚伸出手想多问两句,就见突然出现两个身影,一左一右将卡卡西夹在中间。 “前辈,请跟我走一趟,大名大人有请。” 左边是鹿丸他爸,右边的是木遁继承者大和,看来是摆明了不准备让卡卡西有任何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等一下,我还没弄清楚……鸣、鸣人!快救救老师啊啊啊!!” 望着卡卡西老师被架走的身影,鸣人维持咬小手绢状态。 “老师真令人羡慕啊,555!” 明明我是志向火影的男人,为什么想要的人得不到,不想要的人却被逼着当火影?这世界真不公平,呜呜呜!!   ☆、第四十二章 走向二的道路 此时此刻在晓这边,作为反派,我跟鬼鲛有幸拜见了一下BOSS。 “没想到佩恩竟然失败了,小南也不会再回来了吧?” BOSS你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是对于晓的BOSS从超级赛瑞换到不靠谱的矮子,我内心深处对叛忍们的未来感到揪心。 “看来得再找个跟外道魔像同步的棋子……” BOSS貌似还记吃不记打,算了,一般BOSS不都这样子么。失败从来都是下属问题,不是上司领导无法。 “八重,你怎么想?” 不要这么自然的问我,我还没吐槽你老咋就这么自然接受我咧!正常我不是应该惊讶,我不是应该质疑,你不是应该还充满算计的解释之后收服我么!你这完全省略中间步骤是在闹哪样! “啧,我还完全不在状态啊,阿飞。” 我很自然的推一下自己歪了护额这样说。 ……等下,不要告诉我因为这护额令BOSS以为我是水之国的忍者了吧!我擦不要这么狗血! “哎?我以为鬼鲛告诉你了呢!其实我是水影,也是宇智波斑。” 阿飞……哦不,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摆了个愚蠢的姿势故作滑稽的说。 “水影大人,如果你是宇智波斑,我就是新世界的神。” 我也故作严肃的回答。 “哈哈哈八重真幽默!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不用以后,现在我就知道了。忍术的境界跟二是成正比的,为了成为新世界的神必须成为二王之王,我是真的认清现实了。 “那就麻烦八重跟鬼鲛去找八尾,我还有事要处理。” 男人故作严肃的命令,可刚才的古怪恶搞形象过于鲜明,我真心认真不起来。 “对了八重,你跟鬼鲛——是这个?” 你叫我如何对一个比出猥琐手势的面具男严肃的起来! 我的头上浮起一根青筋,扬起一个抽搐的笑容,也比了一个更猥琐的手势。 “不对哦,是这个。” 答案灰尘冲击他们想象力,于是我看到BOSS跟猪笼草一副‘这不科学’!的表情蹲地画圈,直接拖着鬼鲛大叔走人。 ……你妹脸红个毛啊死鲨鱼!你的皮那么厚颜色那么深,再红就看不见眼睛了!! 不过我还是很温柔的对大叔笑了笑。 鬼鲛大叔深表压力。 “我说八重,你是什么意思,又要折腾啥事,你直说好吗?” “捉八尾这种苦力活老娘我敬谢不敏。交给你了,大叔。” “…………”我让你直说,也没让你说这么直白!! “而且我已经确定,我们的BOSS,曾经的水影大人并不是宇智波斑。” “——!!” 鲨鱼脸瞪大眼瞪着我,严肃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神兽,让人压力比较大。 “拜托啊,我可是医疗忍者。一个忍者的真实年龄,我从近距离观察血液流动,身体骨架跟皮肤弹性便可知,因为这个我才被纲手大人收为徒弟的你懂么!” ……永保年龄秘密果然是女人共同的愿望。 “就算他有返老还童术,我不信他的身高也能返老还童了。这么矮搓的忍者COS宇智波斑,斑爷会哭的。” 鲨鱼脸为中枪的水影大人默哀两秒钟。 “但是以大叔你的性格,不去跟八尾较量一下肯定会心里痒痒。所以跟八尾打架的体力活交给你了,我从旁围观就好。” “喂。你太懒了。”鬼鲛嘴角抽搐。 不是我偷懒,是老娘我查克拉有限啊。就算吸收宇智波鼬留下的力量,咱也不是万能小强。那兄弟留给我的力量是有限使用的,咱得省的点。目前我能维持本体跟分|身分别在木叶和晓还有草忍村已经是极限了。老娘不像你查克拉多的跟瀑布似地不要钱的。 “我不明白水影大人为什么要冒充斑呢?即便不是宇智波斑,他的力量已经足以让人追随了。” 鬼鲛感到心灵受了欺骗,显然也对BOSS之前跟他说过的其他话也产生了质疑。但是他不懂,为什么BOSS要说谎。 “不够自信吧。如果是宇智波鼬,哪怕是犯下极恶之行也不会掩饰自己的身份。他的名字便代表他的力量,这就是他的自信。我们的BOSS可能童年受过什么精神创伤,对于自己的力量跟号召力都不够自信,所以才用别人的名头。” 但是,选择斑这么不靠谱的名头,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是的,说不定他真的见过宇智波斑。 “另一个可能是掩饰身份。他的写轮眼跟忍术无从掩饰他是宇智波的事实,那么大家就会奇怪了,宇智波什么时候出了这样力量的一位大佬?如果用斑这个名字不会有人去追究力量的来源,因为宇智波斑的强大似乎是公认的,所有人都不会质疑的。想想看,大叔,如果他不是宇智波斑,他又会是谁?我记得鼬曾说过,让写轮眼成熟,并获得强大忍术需要的是精神上极为痛苦的经历,譬如失去挚爱之人之类的……有这样经历又下落不明或者‘死亡’的宇智波,就是我们的BOSS了。” 话已至此,我想鬼鲛已经从种种迹象了解我所说的是事实。他没有反驳,而是沉思了一阵子。 “八重,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是‘月之眼计划’依然是真实的。我想看看后面的结果。” “哼,好面子的大叔,不肯服输啊。我可以等,但是要事先说好了,让我浪费时间的代价可是很高。当证明我们的BOSS不是宇智波斑,他所作的一切不是为了停止战争而是为了私欲的情况下——你就等于赌输了,大叔。到时候你可就得自愿沦为我的奴隶了。” ……这神马霸王条款他能拒绝么?唔——鬼鲛看看眼前散发成熟魅力的女忍,吞咽一下——混蛋,他不能!你给我拒绝一个看看,你拒绝一个看!! 其实现在做奴隶也一点都不介意,真的。 于是这两只比较危险的动物踏上犯二……不,是寻八尾之旅途。 “话说我记得宇智波佐助不是去抓过八尾,怎么要让我们做重复工作?” 鬼鲛耸肩:“鼬SAN的弟弟再厉害也是个刚出茅庐的忍者,跟鼬SAN比差的远了。都没有核实一下有没有抓对就跑回来,真是有够丢脸。” 我看看八尾的画像,顿时觉得这位大叔好亲切啊!看起来跟鬼鲛一样张得比较MAN又有艺术创意,内心竟然如此纤细,能利用外表让宇智波佐助大意。 还有佐二少,你果然不是一般二,哈哈哈哈!你真是鼬的弟弟么,还幻术家族呢连被骗了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真的没问题吗,你的查克拉似乎减少了不少。你在木叶留下了分|身?” “啊,还是比不上鼬SAN呢,就算有动物做媒介,依然很浪费查克拉。” “但是你似乎很擅长将别人的查克拉连同忍术封印到卷轴里,跟普通的封印卷轴不同,这种技术非常可怕啊,这意味着有着别的属性的忍者也能使用不是自己属性的查克拉。” 在战斗方面,鬼鲛一向敏锐。 “遗憾的是这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查克拉的属性跟查克拉的流向有关,我将不同属性的查克拉以不同的流向导入卷轴,激活忍术。其他人无法做到像我这样精密。” 说谎。鬼鲛心中否定。虽然他不是什么感知忍者,但是他还是有常识,八重所说的事不是能轻易做到的。看来这涉及到人家忍术的商业机密,对方想保密也是当然的。 “那么我的忍术呢,如果我发动忍术,你也能像之前的那个雷遁一样封印到卷轴里,在使用的释放出来。” “那是不行的呢,要在你释放忍术的时候加入我的查克拉才能达到这种效果。也就是说,你与我一起释放的忍术,才能存放在卷轴里,供我使用。卷轴里的忍术就算是你自己去激活,也只会毁掉卷轴,因为你无法像我一样控制精细。” “……是吗,我的忍术也能用。” “而且你是水属性,如果是土属性我就不太擅长了。” “……哦。”真狡猾,一丁点也没透露自己是什么属性的呢!鬼鲛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么把我的术也做个卷轴来看看。” 鬼鲛看到潇洒走在前面的人一脚踩空,差点滑倒。 “我说大叔,你也太没警戒心了!共同施展忍术意味着什么,我将完全掌握你的绝技,包括弱点啊!还有将自己的忍术给我使用,你是准备哪天死自己忍术上吗?” “啊,我觉得自己对你还挺有利用价值的,现在还暂时死不了。再说之前的那个雷忍术你不是也封印到卷轴里用了么?” “那个是——呼,好险。差点说溜嘴告诉你是谁的忍术。真是让人大意不得的大叔,不愧是最不像情报人员的情报人员。” 啊,他有那种称号么,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考虑好了么,大叔,真要做个卷轴试试?” “嗯,很有趣的样子!” “…………” 于是两人研究忍术花了一些时间。 这些研究当然是有成果的,这个成果就是—— “我说,大叔,我们干脆甩了BOSS,自己称霸忍界吧?” 鬼鲛望着忍术效果下变成汪洋大海的平地,开始认真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作者有话要说:这货不是鲛哥…………   ☆、第四十三章 怨念的可怕之处 “恭喜啊,旗木前辈——哦不,火影大人!” 恭喜你妹! “祝你早日升天!” 所以说抄着武器来恭喜算毛恭喜!你妹都给我死一死! 旗木卡卡西解决掉第N轮不知是暗部还是同僚还是不知是哪里的哪里人来的暗杀者们,再度于风中萧瑟。这样下去连看小黄书的时间都没有!不行,他还是干不了火影这一行!! “火影什么的我果然还是承受不起,不如让团——唔!!” 被奈良老大狠狠K了半边脸的卡卡西眼角滑下一滴生理盐水。 “别开玩笑了,卡卡西。团藏是激进派,如果换他上台别的不说,光是你两个徒弟都下场堪危。” 卡卡西无言以对。他一个徒弟是九尾人柱力,晓要实现阴谋的重要对象;另一个徒弟彻底当了叛忍,杀了自己老哥之后下落不明,最新消息似乎是跟晓搅合在一起。他要真让团藏当领导,估计他就别指望将来能有徒弟给他养老。 “我知道你内心里还无法接受联姻的事,这只是一个形式。先把最近的难关度过再说——五影大会要开始了,我们火影村必须有个领导人站出来,不能让其他的村子小看。” 卡卡西长叹一口:“好吧,我只是代理一阵。事先声明,是代理。等局势稳定了再说。” 奈良老大表示同意:“那很好,快去见见跟你有婚约的公主殿下。她也得跟你去五影会,主要是大名说最好让她跟水影碰个面,有很多政治因素在里面,你要办好这件事。” 卡卡西森森的蛋疼。对于这位跟火影身份捆绑带的公主他真的完全没辙,要是没这公主的碴,连鸣人和鹿丸都说不定能当火影来着;就是因为这个公主要跟火影联姻,造成火影人选必须是适龄单身汉——全木叶那么多单身汉怎么就盯上他了,混蛋! 于是卡卡西被赶鸭子上架,去见这位据说风华绝代的公主大人。可是一接近公主所在的房子,他就感觉到一种违和感——整个房子都被查克拉笼罩着,简直像里面有一位影级高手坐镇。 进去一看,他差点拔出苦无!有无搞错,这位公主竟然就是在他濒死体验时候见到的女人!而且还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违和感——他眼前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象。 “虽说早就有辉夜一族逃出来的公主懂得忍术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么熟悉的查克拉让我想装不知道都难啊。我想问一下,你跟宇智波鼬是什么关系?” 这样追问着,旗木卡卡西却没有做出备战状态的姿势。因为对方本没有敌意。 是的,如果幻术的感觉这样明显,没道理奈良老大对此只字不提。也就是说她在其他人面前完全隐藏住幻术的痕迹,独独留一个破绽给自己。 她在等他揭穿,为了继续一个话题……尽管他不知道这个话题要延伸到什么地方。 女人合上眼,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我渴望成为鼬。” 听到这句话,卡卡西反而放下了警惕。他走到女人跟前,蹲坐下,将手放在她的头上。 “傻丫头。” 就算气息变了,查克拉变了,她的神情却一点都没变。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想忘记也困难啊! “你不会成为鼬,你有我在你身边。” 宇智波鼬一无所有,就连他自己的弟弟都憎恨着他。可你不一样,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等着你回来。 静静流泪的少女伸手将他搂住,卡卡西觉得时空交错,自己回到了许久以前鼬离开村子的那一天。女孩也像这样哭着,自己能做的只有陪着她,如此而已。 “稻草人,我果然受了诅咒吧?只要是我喜欢的人,都一定会死。” “没有这回事。”他说。 “我是不是不应该喜欢上谁?” “没有这回事。” “我……活着,是否是一个错误?” “没有这回事。” “我好痛苦,卡卡西,我好难过,好痛苦。他们全都死了,一个接一个。我看着鼬死去,我杀死了赤砂之蝎。我——” “没事了。” “我不甘心!卡卡西,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的好女孩,最痛苦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哭。 他们两个就这样抱着彼此,仿佛这样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静寂之中的门突然打开。 “卡卡西前辈,他们让我提醒你千万不要对公主失礼——啊,打扰了。” 大和比了一个大拇指,迅速推出,插门。 ……你妹的插什么插!! 旗木卡卡西顿时被无力充满,力气全失。突然,他察觉自己似乎掉入一个尴尬的境地。怀中女性特有的柔软跟馨香提醒他,自己再不松手就要踏上危险的道路了。于是他故作自然的抽回手,坐直身。 “我说,小樱,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模样?还有水之国公主是怎么回事?” “是我现在的身份啊,稻草人。我另一个名字是水璃院八重,恭喜你捡了一位公主大人回家。” 卡卡西半天没缓过来,尼玛自己成火影,还要娶公主算什么冲击!自己要娶的公主是自己的养女你妹的这才叫冲击! “唔……我的胃好疼。我会跟大名说——” 等、等等!如果他跟大名说,这公主是自己的养女,那么大名不是要另选火影,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配给他家孩子?不行!这绝对不行!就算鸣人鹿丸什么的也不行,政治联姻结婚生子什么的太快了!爸爸我不同意!! “——说公主的婚.姻.大.事.不.能.儿.戏.。” 违抗大名说不定是反作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所有可能成为候选人的家伙化作流星。嗯,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黑化了的旗木大人这么决定。 “嗤!紧张什么啦稻草人,我对木叶村的忍者不感兴趣。我喜欢的类型不是这样。” 给、给我等等!什么叫对木叶忍者不感兴趣,什么叫不喜欢这个类型,怎么觉得是在暗示她有其他喜欢对象,而且还不是木叶忍者?哦,不,不行!卡卡西你一定要阻止,不能再让自家女儿遭遇不幸!! “咳,现在是战乱时期,谈感情不太合适。你也不想再遭遇一次生离死别吧,所以感情的事可以放战争平息之后再说。” 卡卡西突然觉得自己错怪大名了,大名实在太聪明了!公主当然是要配火影!至于下一任的火影是谁,就让他好好把把关,找到最合适的好小伙子推到火影位置上去!无论是哪个臭小子也绝对比外村的强!而且绝对不会是叛忍!你听过火影成叛忍的吗?所以火影配公主什么的真是太明智了! “……稻草人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怎么一脸激昂。” “在思考人生。” “那你慢慢思考,我先休息了。” “喂,等一下,你前一段时间到底跑哪里去了,还有这次回来以公主身份又是什么缘故?先别睡,小樱!” 卡卡西抓住春野樱的肩膀一摇晃,这些可好,整个人都散开成无数的黑色乌鸦飞散开来。 “乌鸦分|身?等一下,那本体呢?” 一想到这里,卡卡西更加胃疼了。 这算什么,孩子的叛逆期么,竟然还离家出走!你跑了我要怎么去跟大名还有其他人澄清!!他都能想象那帮囧货会如何脑补他跟公主独处一室,之后公主消失的中间发生了什么!他更能想象的出那帮囧货一旦知道公主是春野樱又会脑补成什么样子! 苍天啊,大地啊,曾经那个听话又好带的小樱哪里去了?这样非要折腾死他不可!! 捶胸顿足一番的卡卡西突然定住了动作。 给他等一下,为什么小樱有类似鼬的查克拉,而且还能使用鼬的乌鸦分|身? …… ………… 宇.智.波.鼬!!你对我家闺女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如同阿凯青春状态一般,卡卡西的眼睛彻底燃烧了!如果他会天照,那么现在肯定能把天花板烧个大洞! “不会放过你的,打小樱主意的宇智波!!” ……“阿嚏!” “怎么了,老大?” “好像感冒了。没事,继续监视啊,绝。” ……“咳咳。” “怎么了,佐助?是不是呛着了?快喝点水!” “没事,香琳。快把水拿开。” ……“大叔,还没找到八尾吗?” “烦死了,你才是感知型忍者好吧?!” “我很累啊,大叔查克拉这么多,能者多劳么。” “你这死丫头,有本事不要坐在我的鲛肌上!很重啊!” “你说什么?明明你的刀更重好吧?” “你比它重!” “鲨.鱼.脸.!你是想尝尝我拳头的厉害吗!!” “就算是暴力也无法改变你体重超标的事实!” “呀啊啊啊去死啦!!” “哇靠!你真想杀了我吗!!等等!别用那招,那是我的大招——呀啊太浪费了啊啊啊!” “请自攻自受去吃翔吧!臭大叔!!” “你这嫁不出去的母夜叉!” “什么?你这脸皮能擦锅的鲨鱼脸!!” “你这红毛母猩猩!” “你这体外受精物种的后代!” “你——!@¥” “你————@#%¥!!”   ☆、第四十四章 真爷们不解释 在卡卡西灰常纠结,着急找不到自家闺女的功夫,团藏已经安排好以‘新任火影太年轻,还未上任,暂时由长老团代理’为由,自告奋勇要去开五影大会。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大名让卡卡西成为火影的条件是迎娶公主,一来公主还没迎娶,二来公主似乎被卡卡西气跑了(……),由此看来由团藏暂时代理也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代理毕竟是代理,卡卡西才是真正的火影候选人,因此五影会议卡卡西也参加,只不过开口的任务都交给团藏,他做个摆设就行。 对于此种发展,奈良老大很想将卡卡西抡墙一千次。对此卡卡西也只能装可怜……他一点都不想被卷入纲手派跟暗部的政治斗争,真的!他牺牲自我都是为了他徒弟跟自家姑娘啊!这都是局势所迫,逼不得已! 当然时间不给他们留面子,一转眼就是五影大会了。 宇智波佐助已经准备好了,在五影大会上将团藏抡墙。 但是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队友。笃定要让佐助当诱饵,BOSS派绝出动,绝很嚣张的如僵尸植物从地上凸出来,大吼一声佐助来啦!再迅速撤退。先不提这种行为的坑爹程度,完全不怀疑立即中招的各国影们也让人很有吐槽冲动。他们的智商果然是跟忍术成反比的么! “嗤,再吐槽下去我可要笑场了,殿下。” “叫我八重大人。” 放下望远镜,我异常严肃的纠正。其实我很想说叫我女王大人来着,一定很带感。 “啊,八点钟方向卡卡西与大和还有鸣人在一起,他们跟宇智波斑遭遇了。真的不要紧吗?” 不用望远镜却能看到远方情景的兜故作惊讶的感慨。 “哼,如果是真的宇智波斑我再担心一下。这种拙劣的冒牌货都对付不了,他们还不如直接去死一死。” 我已经猜到BOSS的真正身份。本来全然没有想到的,但是BOSS跟卡卡西站在一起,一个左眼一个右眼,看着这对写轮眼却还联想不到的笨蛋们我真的无话可说了。别人倒罢了,稻草人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想他的确需要好好洗洗脑髓。 “对了,殿下——我是说八重大人,不觉得命运很有趣吗?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发生在遥远时代最初的战争又再度上演。” “命运?”我看着激烈的战斗场景,不由冷笑,“那可是我最痛恨的字眼。” 我憎恨着命运。 我憎恨夺走我所爱之人的虚无字眼。 但是比起这些,我更为憎恨的是…… “宇智波佐助,大概是你吧。” 拥有我所渴望的一切,却毫不珍惜之人;为我所珍爱的人所珍爱,却未曾察觉之人。直至最后,都不曾了解过那些逝者的心情。 女人的嫉妒真是丑陋啊,我忍不住这样想。 眼前佐助被影级别人物围攻,位居下风,我知道是时候了。 果然,BOSS突然出现在佐助附近,准备发动某种空间忍术。 “嘭!” 我的拳头砸在BOSS的面具上!面具裂开纹路,BOSS抬手捂住面具迅速消失,连一句话都没来及留,可见他有多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原来你的本体是面具吗,矬子。” 毫不在意吐露恶毒的话语,我想我的不爽指数已经完全具现化了。 “你是什么人!!” 身处被点着火的影级人物之中,我的压力不是一般大——所以我的不爽指数也跟着飙升。 “退下,下人。” ……这句话果然不是一般拉仇恨,立即有一个不懂事的愣头青冲过来,我直接按住他的脸,砸到地上去! “我说过退下,下人。” 周围一片寂静,显然被地面上的堪比纲手老大造成的裂痕震撼到了。 “你是——春野樱?” 最先识别出我身份的竟然是加起来才打过几个照面的小熊猫。细想一下,当初在砂忍PK蝎旦那之后的那些个狼藉跟城市重建都是他组织去做的,因此认出了我也并不奇怪。 “春野樱?那是谁?” “是纲手的徒弟。等一下,为什么是男的?纲手的弟子不是女的吗?” “我用白眼看一下……不是变|身术!” “难道她跟大蛇丸一样,进行人体试验……” “轰隆!” “吵死了。” 深陷入地面的倒霉蛋充分证明了我的心情。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过来,你们这些搞不清情况的老头老太婆们的聚会,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谁是老太婆!!”水影怒了。 “对局势毫无察觉,连真正的敌人都看不清,还坐在一起互相提防勾心斗角,一想到人民的税金都浪费在你们身上,我就有让你们的脑袋亲吻大地的冲动啊。” “你说什么?你——” “等一下哦,诸位。” 药师兜出现的实际很巧妙,拿捏在对方怒火中烧就要爆发的前一秒。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一位是音忍村现在所支持的领导者,也是有着水之国大名血统的高贵人士,希望大家动手前先考虑一下,是否要舍弃做忍者的底线?” 水之国……! 大名的孩子……?! 大家齐齐看向水影,却发现水影才是最震惊的一个。 水之国动荡不安,现任的水之国的大名也是在动荡之中上任的。突然冒出一个有大名(或者前大名?!)血统的孩子,也难怪水影压力很大。难不成这是又一次动荡的前兆? “还有尊贵的殿下,也请您考虑一下场合,先办正事要紧。” 我看向宇智波佐助,这孩子还在痴呆状态。大概是我是春野樱这件事信息量过大,导致他的CPU还未处理完毕。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 “其实我很想杀了你。但是,我答应过你的哥哥,只有你的性命无路如何都要保住。” 是的,我在心里跟他约定了,只有这个令他放弃一切,甚至自己的理想跟生命的男孩,一定要活到最后。 “就算你智商加情商数值不超过一百,就算你被中二脑残BOSS利用,就算你的存在简直算的上宇智波鼬的耻辱——我都会让你活下来,只因这是鼬的希望。” “闭嘴!你懂什么!不要好像你什么都知道!!” 宇智波佐助冲我吼道,他的神情里带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 “你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听着,你只是宇智波佐助,” 我这样对他说; “可他却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八重……这个任务交给你……一定要阻止……】 “我说的没错吧,立志‘世界和平’所以准备毁灭世界的BOSS大人。” “啊呀呀,还真是让人没的话说。” 带着漩涡面具男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人们眼前。 “虽然总体来说没错,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好吧,反正结论是一样。我准备开启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序幕。” “什么?” “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啊,诸位。我们下次见面就是战场上了。那么,春野樱,你又准备怎么办?跟随我,还是留下来跟这群笨蛋等死?” “哼,当然是跟着你,近距离看你死的多惨。” “小樱!!” “我说过了,从始至终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宇智波佐助继续活下去。让他看到未来的发展,痛苦的,无尽懊悔的,活在比地狱还不如的世界。” “啊,真是让我毛骨悚然啊!” 这样喃喃叹息着,BOSS一个漩涡眼将佐助吸进去,消失在我们面前。 ……尼玛走的时候怎么不捎上老子我啊!光夺走佐助你是有多基啊混蛋!你让刚放话跟你私奔的我情何以堪!! “哼。走吧,兜。” 我故作严肃的发动幻术,让我跟兜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嗤——这算打坏他面具的报复吗,哈哈哈!” “你想让你的眼镜镶嵌在脸上,就继续笑,药师兜。” 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老娘会讨回场子!! 此时此刻的鸣人依然保持囧了的姿势…… 小樱…… 小樱变男人了…… 小樱变纯爷们了…… 小樱她……!! “我不要啊啊啊!!倒带重来啊啊啊啊!!” 鸣人泪如泉涌。 至于卡卡西,目前正捂着胃部跪坐地上。 他的心疼肝疼腰子疼……为什么一个五影会谈就发展成这样一个情景?宇智波鼬,你死了都不放过我家闺女吗?把我家闺女逼成了纯爷们,你们宇智波鼬太过分了!我……只要我做火影一天,就绝对不放过你们!让你们为我孩子的性别付出代价啊啊啊啊!!! “鸣人,听着,你一定要把樱从迷失的道路上拉回来!下次你用色|诱术吧,让鸣子出动,一定会有效。” “冷静点卡卡西老师!!你要冷静!!小樱是女的我是男的!你不要产生认知误区!!” 鸣人觉得这样下去先被逼疯掉的绝对是自己。 这个世界史肿么了,让纯爷们们森森的蛋疼着……他们森森担忧,在这性别错乱的世界,哪一天不小心会不会菊花不保,蛋蛋没了,自己心爱的妹子成爷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大叔你真笨 “刚才的歌,实在让人感动!请给我签个名!” “你也觉得阿三老师的歌很棒?不错,小姑娘!” “那我就签在你衬衣上了。” 一只大手伸出来,阻止拿着签名笔的阿三.歌手.老师大人为歌迷签名。 “给我等一下,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吗?还有八重,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捣乱?我们的目的是八尾,不是八尾的什么音乐老师!!” 鬼鲛大叔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撅起嘴:“艺术是不分国界跟敌我的。” 立即,八尾人柱力奇拉比摆出一个超酷无比的姿势:“没错!我们真是同道中人!” 鬼鲛大叔的脸看起来更狰狞了。 “八尾,我的目的是你。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哦哦哦这句话好激情!我识趣撤开,跟阿三老师站在一侧围观。 可惜阿三老师似乎不想围观,他召唤来类似忍兽的大家伙。 “这样不好,作为老师要给自己徒弟表现艺术的机会,你说对吗,阿三老师?” 我很顺手的用千本扎入他的经脉,封锁他的行动能力。欣赏归欣赏,我跟大叔可是一伙的哦! “只一招……你这家伙……还是太年轻啦。” 我本以为是直接歌手,只是音乐老师的阿三竟然用自己的查克拉将针逼出来,害得我不得不狼狈躲开他的攻击。 “嗤哈哈,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八重——看我这边早都将熊收拾好啦。” 鬼鲛大叔的嘲笑遭到忍兽浣熊的反抗,这情景有些微妙。鱼跟熊,鱼跟熊……嗤! 在我幸灾乐祸的时候,人家八尾已经加入混战了。这场景对我们不利,严格说我们这边只有鬼鲛大叔跟他爱吃查克拉的到,对方却是人柱力,八尾跟一名还算不错的忍者。你说我?我只是个影分|身,能干什么呢,干什么不浪费查克拉! “啊,情形有变。”我撤出战场,“那么大叔交给你了。” “……开什么玩笑,偷懒也该有个限度,八重!” 大叔对于我的消极怠工表示批判,但是看他笑成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很喜欢这种危险挑战。于是我便尽职尽责的去拖延音乐老师,以便鬼鲛大叔玩的开心。 不过人呢果然不该太托大,大叔他玩脱了,竟然逼得对方显出尾兽形态。其结果是他自己不光祭出鲛肌来合体,自己也来个变身成了人不人鱼不鱼的怪样子。我能说这个怪样比他平常要帅得多么?所以大叔你其实还是后妈生的吧! 看到后面章鱼喷墨汁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住快笑出眼泪了,到后来连鲛肌都背叛大叔去跟昏迷过去的八尾人柱力亲热,我实在忍不住笑得满地打滚,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大叔你果然是后妈养的,连养了那么多年的刀都跟小黑脸跑了,哈哈哈哈哈!!” “闭嘴啊,死丫头!”恼羞成怒的大叔一脚踢飞鲛肌,抄起一把刀,“我不信砍断他的腿他还能跑。” “章鱼是有八个腕足的,大叔。” 我耸一下肩,甩手将一个针管插在鲛肌上。针管中的液体注入,大叔那把怪刀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吃里扒外,将大叔的查克拉输送给八尾人柱力。 “还有对动物要更有爱心,你看看,连你的宠物都叛逆了。” “唔!它是武器!”大叔依然死鸭子嘴硬。 就在他还想跟我讨论自己的刀的属性的空挡,八尾的援兵来了。好死不死来的竟然是雷影,五影会议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个老家伙了,段数跟水影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 “雷犁热刀!” 雷影跟八尾两人同时出手!影级实力与人柱力相互搭配,再配上利用雷属性直接导通肌肉来进行运动,速度完全无人可以比拟! “好快的速度……” 身首分离的大叔说完这句话,脑袋落地。 唔,这场景没有美感,下次弄得更创意点。 “不对。” 老油条雷影突然看向我的方向,对我发动攻击!我也理所当然被他斩成两段。 “……!!” 雷影警惕的观察四周,似乎在等待什么。 “唉,所以我讨厌跟老头打交道。” 随着我的话,我跟鬼鲛的尸体化成乌鸦飞上天,最终又在离他们不远处汇聚成人型。 “雷影跟两个帮手,再加上八尾跟音乐老师,这已经是N打一了,情形对我们不利啊,大叔。” 雷影察觉是幻术,不由皱眉。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可能在没察觉之前就中对方的幻术!况且,这个女的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你——和五影会上出现的纲手的徒弟有什么关系?” 哼,真是敏感的老头。不愧是一村之影。 “八重,你就别挤兑了我。我一个人或许对付不了他们,但是加上你,用我们上次开发的忍术对付这几人应该绰绰有余。” 大叔你吹牛真不带打草稿的,那个忍术我们又没在实战中尝试过,况且…… “没办法啦大叔,我的本体又不在这里。而且留下八尾对我们也有好处,你难道不想看BOSS亲自出手么?” 在我跟大叔聊天的空挡,雷影的一个手下趁机又对我们发动进攻。雷影跟八尾倒好,你算哪颗葱啊?对于被人看扁这件事我深表不爽。 “吵死了,下人。” 我直接将这货的脑袋按住像种萝卜一样砸到地里面。 “果然是你!!” 雷影瞪来,反而不敢随便出手。杀死一个叛忍跟杀死一个大名的孩子意义可不同。 “啊,露馅了吗?我说雷影大人,我们就各退五十步。今天的事全当切磋,之后我们不会对八尾出手。说实话,我们也不是必须听BOSS的话,选择跟你们交手只是纯粹好奇人柱力的程度。” 说着,我的手拉起被栽萝卜的仁兄,面带笑容看向他的同伴们。 “当然,如果你们想继续干架我们也不介意。全部打败你们或许很困难,但是将尾兽从人柱力体内抽走绝对做得到,要试试吗?” “……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雷影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我想他不是接受我的威胁,而是我的身份实在令他尴尬,不能随便出手。无论理由是什么,影级人物和人柱力一起杀死其他国家的贵族,就算是传闻也能轻易挑起战争。 “我已经说过,只是想看看你们的实力。毕竟,你们要对付的BOSS可不是你们所以为的那个人。” “——!!” “我只能说这么多,再说下去指不定会发生更多变故,譬如被BOSS灭口什么的。你们只要心存警惕就好,不要用经验去战斗,会吃大亏哦!” “你是说,他不是宇智波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雷影大人。当巨大的威胁将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联系起来,共同对抗这个威胁之后——所有一切恢复和平,面对满是疮痍的国境跟自己筋疲力竭的子民,你选择的是与其他国家合作,共同重建村子度过难关,还是趁机取得更多的资源,扩大领土令自己的国家繁荣?” “……我们雷忍,不会做卑鄙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信念跟信仰,这是你们这些叛忍不懂的东西。” 雷影的答案很单纯,仿佛没有经过脑子思考,太过随便。但是我喜欢这个答案。 “那么记住你自己的话,雷影大人。阿三老师的歌很好听,我希望一直做他的歌迷。” 说着我便利用幻术掩盖,带着鬼鲛离开了。 “搞什么啊,八重,如果你出手的话八尾也能得手。”鬼鲛大叔对此结果表示不满。 “脑子不清醒吧大叔,你是说以我们两个才刚开发不久的忍术,对上从儿童时期就合作默契的两个影级?还在你的刀移情别恋的基础上?该不会是刚才跟你的刀合体时,不只是查克拉,连智商都被吞了吧?” “唔——!你这个嘴毒的丫头!!”大叔恨的牙痒痒。 “再说你有其他任务吧大叔?现在是藏在暗处的好机会,接下来有很多场戏要上演在不同场所,赶场很需要体力。还有很多事要做,你看看如今已经忙到连鲨鱼都要抓去帮忙的程度。” “唔————!!”大叔又在咬牙切齿了。 “再说你的刀没了,还得再去找一把。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这种关键时刻倒戈的刀子用起来太危险,战场上被自己的刀背叛远比被战友捅一刀的效果更坑爹啊大叔。” “……我已经用习惯它。”大叔爱恨交织的嘟囔。 “可是它不习惯你,所以才移情别恋的好吧。想要这个类型的武器让兜给你做几把,他很擅长这类东西。” “那不一样的。” 大叔很执着,依依不舍的看向已经将刀捡起来的八尾,显然刀跟八尾更亲昵。 “就算没有八尾也一样,喜欢与讨厌,合适与否这种事勉强不来。” “啧,我知道。” 大叔咂咂嘴,显然还是不甘心好刀被抢。 ……可怜的后妈养的大叔啊,连刀都看不惯你长得不够优雅。嗤!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要笑出来。 “好了,我解除分|身术。你先到音忍村去找个新武器。” “……八重,你为什么这次不惜浪费查克拉维持这么久的分|身,是不是早知道雷影会来?” “哼,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只是我一向点背,所以你去挑战八尾我也随行看着点。你要是死了,我们的约定就浪费了。” 鬼鲛大叔满脸问号:“你点背关我什么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辉夜一族给诅咒的,至今为止,只要是我喜欢上的男人都死了。”真是可歌可泣的血泪史。 “……!!”等等,刚才好像她若无其事说了很不得了的事?! 鬼鲛惊悚的扭过头,可是他身边的人已经化作无数乌鸦飞走了。于是只留一只鲨鱼在风中萧瑟…… 【只要是我喜欢上的……】 【喜欢上的……】 【喜欢上的…………】 满脑子奇妙回音的干柿鬼鲛突然惊觉,自己是不是在人生道路迷了路?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你真笨 看到很多读者已经满地打滚求各种CP了,在这里我就澄清一下吧。 网络版发的只有鬼樱CP。定制版有其他CP,当然包括大家期待的PAPA~~ 为什么多线只在定制开?这就要问盗文的同学了。我也是没办法的啊亲,VIP都盗了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所以,想看多CP的就期待一下定制吧。   ☆、第四十六章 犹疑不定 干柿鬼鲛,芳龄三十二,水国雾忍,“忍刀七人众”之一。成为叛忍之后加入晓,代号为‘南’,宇智波鼬的搭档。 如果你百度一下也能看到,他的性格选项里只有:残忍、好战、冷酷这三项。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鬼鲛这样肯定。 他长这么大可从没被人类喜欢过。没错,从外表来看他也不被划分在人类的范畴里。如果他生活在都是鲛人的世界,那么恐怕他就是个强壮又MAN很受美人鱼欢迎的大帅哥——可惜这里不是ONE PIECE而是火影,生活在人类里的他最好听的称号也是‘无尾尾兽’而已。 然后,取代鼬跟他一起行动的搭档,邀请他一起去完结这战乱时代的女人,有着水之国贵族身份的公主——说喜欢他?他觉得自己血条立即归零了有没有! “我都听到了!怪不得你们拒绝跟我组队来完成潜入计划,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咕咕咕~~真是各花入各眼,世上还有许多重口味的人~~连海底怪兽都有人要,看来我也未必一辈子单身~~” “绝,你不想变成盆景就快给我闭嘴。”鬼鲛呲牙威胁道。 “不用不好意思,男人嘛是正常的。话说,你们俩进展到哪里,AB还是C——” “轰隆!” 看到倒掉的大树,绝乖乖闭嘴,不再嘲笑鬼鲛。其实也不怪绝,实在是怎么看鬼鲛配八重都是典型的美女野兽,难怪旁人各种羡慕嫉妒恨了。 鬼鲛本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反省一下自己的性格长相家庭背景种种外在因素,再回想一下自己搭档的生平,觉得自己大致了解了情况。 说来八重一开始喜欢的是蝎吧,蝎看起来长得很好很年轻,其实却是个木偶。后来她似乎很崇拜鼬SAN,但是鼬SAN又因病去世(鬼鲛坚定认为佐助那小样根本打不过鼬)。所以在受到严重的双重打击刺激下,这丫头现在的寻友标准变成了长的不太帅且体格强壮的雄性——自己只是正好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地点。他毫不怀疑假如在当时丫头认识的八尾的音乐老师,她也准保能喜欢上。 “唉,还是个小丫头啊。” 鬼鲛长长叹息一声。 “不小了,十六岁完全可以嫁人了。不过年龄正好是你一半而已。” 绝的一句话如利剑直接刺入鬼鲛后心。 “她好像是热爱运动的白羊座吧,跟你这种喜欢幻想的双鱼座好像也还算搭嘛?” 被鬼鲛砍成两半的绝从另外一个地方长出来,正在翻看星座守则。 “不过她专挑叛忍喜欢,等你挂了之后不是轮BOSS就是轮我吧?我看我怎么也比BOSS有优势,BOSS从来都不摘面具,老不透气肯定有皮肤病。像我皮肤想白就白,想黑就黑~~” 绝再度被劈成两半,又从另一个地方长出来——真是如同野蘑菇一般一个接一个,好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砍完了绝,鬼鲛出一身汗,心情好多了。现在想一想,喜欢什么的都是他自己想太多而已。肯定是对同伴的喜欢啦!他也真是,因为从来没被同伴说过喜欢竟然激动的脑子不清醒了。你看看,一般的女人喜欢上谁,不都是含羞带涩的,娇滴滴的维持美好形象?哪有动不动就把人当萝卜栽种的!还有她那种晚上嫌在野外睡觉冷,老钻别人袍子里的行为根本是小孩子呀,根本没把他当男人看。 “啧,一不小心又被她捉弄了。”鬼鲛再度叹息。 “但是你动摇了呀,鬼鲛。现在的脸还红着,跟青色混合彻底成酱紫色了。”绝还不怕死的挑衅。 在鬼鲛抬脚决定踩死第一百零三个绝的时候,此植物悠悠又来了一句—— “没有当真最好啦,我记得没错的话,水璃院八重不是才刚被许配给刚上任的火影旗木卡卡西吗?” “……什么?!” “是火之国大名做的决定,应该是为了稳定局势的联姻。贵族都是这个样子。不过她也没拒绝,想必也认为这是一个打入政治核心的好机会。八重她太过心系世界和平了,跟当年的佩恩有一拼。” 鬼鲛保持举起拳头的姿势,却没砸下去。另一个绝从地上长出来,从另一侧继续说道。 “好好想想吧,鬼鲛,比起她来,BOSS安排给你的工作就有意义多了。如果月之眼计划顺利,世上没有争分跟等级,那么你所犹豫担心的问题全部都不是问题。” 承认吧,你其实不讨厌那丫头。 承认她说喜欢你的时候,其实你内心窃喜。 承认你其实自卑自己的出身跟长相,你跟她相差甚远,根本算不同世界的存在。 承认你其实心有不甘,想要证明、改变一些什么…… “鬼鲛,能实现你愿望的只有晓。你不会背叛晓吧?”绝狞笑着问。 背叛? 不,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屠杀叛徒。 他从未背叛过,哪怕是成为叛忍之后,他也可以坦然的说一句,他从未背叛。 “我的确对八重说,我会看到最后。但是我可没说过会背叛晓啊,绝。” 鬼鲛轻笑道。 想知道她想做什么,想看她要在后面怎么走下去,他才答应她的条件。可是他从未说过会背叛晓,是的,从未。 绝看着这个粗鲁又聪明的男人,内心明了他的答案。与八重合作也是为了晓而监视八重吗?的确一般人都想不到这样做,不愧是斑最为信赖的男人。 “这样我便放心了。话说,错过这次机会你要怎么完成老大交代的潜入任务?” 本来的计划是鬼鲛跟他的大刀融合,用绝的替身做成他自己的样子被杀死,自己化身成刀被八尾带走。因为长时间提供查克拉给鲛肌,一般人分辨不出他的查克拉,会以为那是刀本身的查克拉。这样一来他便可以潜入敌人内部,获取情报的同时找出九尾的藏身地,在合适的机会出击。 本来,是这么计划的。 “八重给鲛肌注射了奇怪的东西,令它当时陷入沉睡,根本无法和我融合。假如随意行动反而会被她注意到,只能顺水推舟了。不过幸好我之前学会了远距离知觉共享的忍术,现在我能感觉到鲛肌周围的情况。” 听觉,嗅觉,就算没有视觉,仅靠这两项也能够获取不少情报。 “知觉共享,这种忍术你是怎么学会的?你又不是感知型忍者?”绝纳闷了。 “啊,上次忍术实验的时候,八重她——”察觉自己不应该说出忍术卷轴的事,鬼鲛赶紧改口;“——她教给我的啦。” 其实是在鬼鲛用自己的忍术做了卷轴给八重之后,八重作为交换也将自己的忍术做成卷轴送给他。 “是吗?她教你的?我记得这种忍术是鼬SAN的绝技(跟乌鸦共享)。” 鬼鲛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话说,她给自己的卷轴是她自己做的,还是她和鼬SAN做的?一想到八重跟鼬其实有做过(喂!)这个问题,鬼鲛莫名心里不爽。 “总之你继续你的任务,监视八尾等人的动向,找出九尾藏身之处,还有监视水璃院八重。我个人更倾向你用丑男计将她拉进我们的队伍,那些个让我们现在觉得棘手的潜入任务,如果交给她来办的话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等等,什么叫丑男计!” “难道你还想自称美吗,别逗了。” “%@#¥你个孢子类植物!!” “植物也比深水鱼类强!我们会光合作用!” “我没听出有哪里了不起的,不就是自攻自受。” “……鬼鲛,刚才那句绝对有人教过你!” “咳咳。没有,我无师自通,八重没有说你是能自我传粉的观叶类植物。” “——混蛋我们黑白绝招惹她了吗,她才雌雄同体!!” 鲨鱼叔默然了,他在脑海里浮现自己被男版樱哥说喜欢的情景,顿时在风中萧瑟。 ……所以人身攻击要不得啊。 **** 此时的我,正在观战。 宇智波佐助VS志村团藏,这场战斗胡乱又狼狈,让人看得不觉得悲哀,反倒让人想笑。 “呐,你说鼬看到这情景会怎么说,是佐助你长出息了,还是‘愚蠢的弟弟哟’?” 药师兜推一下眼镜——尽管和大蛇丸合体之后他已经不需要眼镜,但他还是将镜框固执的挂在脸上,真不知他在坚持什么。以为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是知性路线的鬼畜眼镜吗? “令我好奇的是殿下你,想从这场战争之中获得什么启示呢?” 是的,此时我应该去跟大名们泡在一起想办法混政治地位,或者跟鬼鲛大叔混一起好弄清晓的动向,而不是在这里看一个乱发脾气的小孩挥霍自己哥哥赠予他的天赋。 “志村团藏——他有宇智波止水的眼,好想毁掉。” 不,其实我想毁掉的不是那只眼。 我想毁掉的是……我想得到的是…… 我看着战斗中的佐助,一种难以压抑的怨恨令我的情绪摇摆不定。 鼬的眼睛。 这样浪费鼬的眼睛,做着令鼬伤心的事,真让人想杀了他啊!宇智波佐助!这个让鼬失去一切的人,令鼬丧失性命的人,偏偏又是鼬此世最为珍重之人。 兜看着我的表情,竟然笑了。 “再多忍耐一下吧,殿下。我敢保证,你的祈愿一定能达成——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定制里有什么 CP? 蝎樱线(这是当然的了,HE) 卡樱线(PAPA的当然是幸福的HE) 鬼樱线(比网络版多点暧昧的小段子) 樱鸣线(鸣人:等等,为什么我的名字在后面!!作:当然是为了恶搞你,对你乱来啊挖嘎嘎嘎) 鼬樱线(好让我纠结是否要写,有点悲情) 基本路线是这样: 蝎樱——》HE 结束 。。——》BE 达成鼬樱条件——》 NE 结束 。。。。。。。。。。。。——》BE 达成鬼樱条件--》HE 结束 。。。。。。。。。。。。。。。。。。。。。。——》BE 达成卡樱条件--》HE 结束 。。。。。。。。。。。。。。。。。。。。。。。。。。。。。。。。——》NE 达成樱鸣,END   ☆、第四十七章 逝者难追 “还真是精彩的战斗,不是吗?” 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出现在我背影,摆出眺望的姿态。 立即警惕起来的兜,在我的暗示下保持沉默,后退几步消失在黑暗中。 “止水的眼瞳对战鼬的眼瞳——真是值得讽刺啊,明明是最为信赖彼此的朋友,死后的眼睛却被如此利用。” 漩涡面具一副知道一切的感慨口吻,令我忍不住皱眉。 “真是这样吗?” 我看着战场这样问。 “总认为自己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小心被愚弄的却是自己。” 被我呛到的BOSS沉默两秒,有些无奈的挠挠脑袋。 “真是的,不要总对我充满敌意啊,小八重。” “这真是误解,我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的内心跟身高都停留原地。我讨厌幼稚的男性,就是这样而已。” 漩涡面具深深被打击,蹲地画圈中。 “那么你呢,找上我又是什么原因?” 漩涡面具立即原地复活:“啊,当然是谈合作的事,小八重。我们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一起行动比较有效吧?” 我斜睨着他,这绝非他的最终目的。 “应该说,你与我是一样的,春野樱。” 他蹲下来,对坐在房檐之上的我说。 “在这世上,只有我能理解你,也只有你能理解我。” 他的话过于苍凉,如同开启一扇眺望原野的窗,一眼望去只有荒凉。 “呐,手刃心爱之人是怎样的感受?” 不像是挑衅,他好像只是单纯的询问,执着的想知道罢了。 “很不甘。”我看着战场,焦距却不在战斗中的人身上,“就这样被抛在身后。他……为什么不能为我停留一下?” 那个人,是我杀的。 这是他的希望,是他希望我杀了他。 可这不是我的希望。 “不问我的愿望,便擅自替我做出了选择,也不去想痛苦的是活着的人。从头到尾都只考虑自己,都是些自私的混账。” 蝎也是,鼬也是,都是些大笨蛋。 “那你有没有想过,创造一个理想中的世界?” 与其说是提问,到不如说是叙述。男人描述着一个奇妙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死亡,一切都像美梦一般完美无缺。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如果能有不同的选择,如果有这如此美好的一个的世界……你是否觉得幸福呢? “你是说,让我否认至今以来我所经历的一切吗?” 我反问这个大男孩。 如果蝎没有死,我不会接近鼬的内心,也不会了解鬼鲛大叔外表下的温柔。如果鼬没有死,我不会了解他的目的,获得他的信赖接下这个任务。如果大蛇丸没有‘死’,药师兜不会站在我身边。 “人都是在错误中进化,只有记得伤痛,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连伤痛都没有的世界,连呼吸的意义也不存在了吧,那是死者的世界。对不起,我现在还想活下去。” 说罢,我站起身,一个闪身出现在即将结束的战局之中。 此时此刻,志村团藏正挟持着香麟,与佐助对峙;而佐助已经释放出查克拉形成利刃,直接刺向两人!我用包裹着查克拉的拳头挡开佐助的攻击,直视这个连自己最后一点下限都丢掉的中二青年。 “又是你!” 宇智波佐助用漆黑不见底的眼睛瞅着我,显然恨我恨得咬牙切齿。 我彻底无视他的存在,转向志村团藏。 “有东西要转交给你,接着点。” 接着我一拳砸向他的脸! “这是来自死者的问候。” 其实宇智波鼬并不恨团藏。因为团藏的选择其实也是为了村子,只是方法过于偏激。宇智波鼬真正痛恨的是,空有力量却对局势无能为力的自己。 即便如此——我依然讨厌这个人。太过善良的你不愿去恨,就由我替你去恨;太过爱惜佐助的你不愿去说,就由我来替你教导这不懂事的弟弟。 他将任务与剩下的生命付托给我,理应由我来完成。 团藏倒在地上,像是任何一个垂死的老人一般,看不出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我紧握的拳头正在从指缝之中流下鲜血,宇智波止水的眼睛正在我的手掌之中。我用力一攥,眼球碎裂。 如今这些麻烦,都是因为你留下了麻烦的东西啊,宇智波止水。先还你一个,至于另外一个——等它完成使命之后也归还于你。 “啊,真是浪费——小心!是四象封印!” 团藏的身体起了异变,黑暗向周围袭笼过来,我带着香麟迅速离开危险之地。这似乎是一个机关,当他死时自动发动。可惜的是他这最后一搏依然没有困住任何人。 “真是好险啊,哈哈~” 松开佐助的漩涡面具用带点幸灾乐祸的口吻笑道。 “那么佐助,八重,接下来我们去木叶——” “要去请你自己去吧,前辈。”我放下香麟,抬起手臂捏拳直视佐助,“请容我们这些后辈用自己的方式交流。” 宇智波佐助露出有些类似疯狂的神情。 “终于见到你,将鼬的身体还回来!” 我绽放一个笑容,一拳砸向我面前的地面!碎裂的石头跟巨大的裂痕宣告我的心情。 “用你的尸体来换吧,宇智波佐助。” 我这样回答。 佐助还是像以前一样容易被煽动,很轻易就怒火中烧,跟我PK起来。虽然宇智波的血统赋予他近乎天才的战斗力,但是比起他的哥哥还是差的远了。海扁一个BOSS我做不到,但是海扁一个佐助我还是完全可以做到。唯一困难的是如何要压抑住杀他的念头,不把他真的杀死。控制力量可是一件困难的事——啊,真好听的声音,骨头碎掉了吧? 可惜的是现实教会我们不要得意忘形。在我狠狠扁了佐助一顿,完全激怒佐助,让这货准备开挂跟我打的时候,我的‘术’所能维持的时间因过度使用查克拉而缩短,使得我直接在他面前变回我原本的形态。 “你是……樱……?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的……!!” 哭什么啊,亲。我才是该哭的一个。 你杀死了我的初恋,可你偏偏是他此生此世最为珍惜之人。输给男人这种事不要让我再承认第二次。 在这一片杯盘狼藉的景象之中,突然戏剧效果的出现一队人马。 “佐助,小樱!!” 领头的竟然是旗木卡卡西。 我瞅一眼被我掐住喉咙按在地上,正准备给我一刀的佐助——这算什么,抓奸抓双? 我松开手,躲开佐助的攻击,但是佐助依然穷追不舍,他似乎真想杀了我。 就在此时,有人突然出现,插入我跟佐助之间挡住佐助的攻击。 “久等了。你的对手是我,佐助!!” 看着漩涡鸣人一副英雄登场的POSS,我真心想捂脸。兄弟啊,你不知道自己是九尾,而BOSS的目的就是你吗?而且严格来算我现在还没有脱离晓,也算是你的敌人好吧?我说面具BOSS都在冲我挤眉弄眼,让我背后给你个黑刀好把你拐走了…… 于是不等我纠结,鸣人便全心全意跟佐助相亲相爱去了,眼里完全容不得其他人。我,BOSS,卡卡西跟其他火影村忍者们都成了背景板。我说就算再甜蜜二人世界也不该完全无视宇宙变化好吧,这让我们这些一心一意进行对战的反派情何以堪!但是我很快发现,现在根本不是我担心别人的时候。 “樱,跟我回去。” 旗木卡卡西对我说,表情前所未见的严肃。 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初佐助离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表情对我们诚恳的应诺,会带佐助回来。 从当初到如今,发生了太多事。我认识了许多人,失去了许多人,我有了必须要完成的使命,与不得不去做的事。我已经不仅仅是木叶村的春野樱,我还是继承死者愿望的水璃院八重。 “回不去了。” 我对他说,一如当初我提起佐助时的模样。 “已经再也回不去从前。” 有人为了保护木叶而舍弃家族。 有人为了保护心爱之人,令她伤透了心。 有人为了复仇能下手杀死爱自己的人…… 有人为了再见逝者步入疯狂。 我们早已回不去从前,旗木卡卡西。你是木叶的旗木卡卡西,而我不止是春野樱。 **** “啊,与最亲近之人为敌,还真是人间惨剧呢。” 依然在暗处观察的药师兜轻轻叹息,语气里充满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不爽卡卡西不是一两天的事。看到卡卡西现在的表情,兜打内心深处感到开心。 【……也许应该让她见一见呢,已死之人。】 内心有个声音这样告诉兜,兜觉得似乎不是自己的声音。 “大蛇丸大人?” 不可能。如果大蛇丸大人依然活在他体内的咒印里,那么他的身体不可能至今都没被占据。 再见已死之人啊,兜想到了什么,不由笑起来。 不认可大蛇丸‘转生术’的你,见到‘秽土重生’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我的公主殿下。 没错,你总会见到的。毕竟想要结束这个战乱的时代,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 作者有话要说:早在许久以前,我们便已分道扬镳。   ☆、第四十八章 秽土重生 佐助是时代的牺牲品。 一意孤行的佐助,最终自己必须将其杀死,旗木卡卡西这样认为。 当漩涡鸣人站出来说由自己说服佐助,卡卡西着实松口气,但又难以遏制的想起一直不忍舍弃大蛇丸,最终被大蛇丸所杀的三代火影。 有时候固执也没用,有些事没有解。因为时间无法倒转,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面对说着不再回木叶的女孩,卡卡西明白了鸣人的执着。有些人无法放下,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自己。 不愿接受这个结果的自己站在这里,固执己见,如此而已。 “我要带你回去,小樱。把迷路的小鬼带回家是身为家长的职责。” 说着卡卡西双手交叉开始结印,有着写轮眼的卡卡西结印速度往往常人难以辨识,如今故意做出要结印的姿态,更多是一种要挟。 “真是伤脑筋啊,我可不想与你交手,稻草人。” 我轻盈一跃,滑出他的攻击范围之外。 “与你这个等级的人对战,我可没有把握控制住自己的身手。” 我伸手铺展卷轴,释放出里面充满查克拉的滔天大水。 “……?!” 卡卡西没想到会遇到水遁,不过他立即反应过来,很快从水瀑中找到自己目标的位置,踩水逼近。突如其来的浪涛卷向他,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敏锐直觉令卡卡西下意识已经向巨浪攻击! 果然,浪涛之中,有个人挡下了他的进攻。水花落下,吞没在汪洋之中,暴露出隐藏在里面的身形。 “一过来就是这么劲爆的场面——我说丫头,你多少也应该通知一声再用术法。” 干柿鬼鲛,最不应该出现的人站在这里,正面对卡卡西露出一个看似很狰狞的笑容。 卡卡西被吓了一跳,迅速撤开几步稳住心神,才弄明白刚在给他一特写的不是海底怪兽而是人类。 “作为通灵兽不该质疑主人的召唤。” “你才通灵兽,你全家通灵兽!!” “话说鬼鲛,你手里那把刀我看着这么眼熟,好像是再不斩的刀吧,记得佐助不是为了招兵买马贱价贴给水月了吗?” “呵呵呵孝敬学长可是学弟的义务。” ……反正是被你硬抢了吧,水月,阿门。 “空间忍术?怎么会——你会使用四代的空间忍术?” 我展开卷轴,展示着上面书写的术法。 “如果用通灵兽做桥梁,将通灵兽所在的空间作为中转点,连续的逆向通灵便能做到同等效果。将术法叠加在一起,发动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卡卡西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们使用同一通灵兽,先由通灵兽逆通灵将人带入通灵兽的世界,再由小樱使用通灵法将人跟通灵兽都带过来,是这样连环操纵的忍术。 ——给他等一下,为什么小樱跟这个不像人类的家伙拥有同一通灵兽?! 我走到鬼鲛跟前,抽出自己腰间的另一张卷轴。 “那么开始吧,大叔。让对手了解双方的实力差距也是一种礼仪。” “你还真敢说。” 旗木卡卡西忍不住睁大眼,等一下,这个术是——!! “雷切·双雷震。” 当然,其实这是个伪的雷切。我不会雷遁。但是我擅长操纵查克拉,利用卷轴我将鬼鲛大叔源源不断的查克拉收集起来再放出使用,获得使用水遁的能力。将雷电导入水中,通过操纵液态内部的导电杂质来控制电流方向,以此达成雷切的效果。但是只是这样从视觉效果跟心理冲击来说也非常惊悚了,仿佛我才是复制忍者,抄袭了卡卡西的忍术在他使用之前就使出来。 卡卡西闪躲的很狼狈,显然被惊人的剧场效果震撼到了。 “水遁.千丝万缕。” 再度拿出一个卷轴使用,随着我的十指挥洒,高压水柱喷射,如利刃一般将远处的岩层跟地面切开深深的凹痕! 卡卡西被切成碎片——我知道那只是影分|身,他的真身正从侧面伏击我。 “水遁.水鲛弹之术。” 大叔接的很流利,直接发动忍术攻击偷袭者,多少让卡卡西受了点伤。我横起一腿,一脚踢在卡卡西侧身,他竟然没有躲闪生硬抗住。 “咔!” 这家伙,为了站在我面前不被我踢飞,连肋骨都不要了吗? 我撤回腿,这样执着的稻草人令我有点害怕。 “跟我回去,小樱。” 他再度这样说,面对着我不肯移开视线。 “你不明白吗,稻草人。我们已经回不去了。给你看一眼吧,我的术不止能做到这个程度。” 说罢,从我的手中浮起一个水泡。泡泡漂浮着,套住卡卡西用来做分|身的木头,一下子将它包裹在里面。紧接着木头迅速干扁,水分尽失,最终呼啦一下燃烧起来! “利用查克拉加强外面的水膜,只要再抽取掉里面的空气,水分便迅速蒸发,燃点降低,一瞬间便成为这个样子。” 登时见到这个术的人都忍不住额头渗汗,这样的术如果使用在人类身上——!! “那么,大叔。” “啊。” 鬼鲛抬手覆盖在我的手掌上,将查克拉注入其中。数不清的泡泡从我们脚下的水面之中升起——忍者们顿时都惊悚了,被这个碰一下可是会死! “阻碍的人,我会令你死的很有创意。包括你们,旗木卡卡西,还有漩涡鸣人。” 见泡泡如同下雨一般朝他们袭来,忍者们四散躲闪,卡卡西也被别的忍者强行带着躲开。我便趁着这个功夫跟鬼鲛一起走向BOSS。 “不杀佐助了吗?”漩涡面具BOSS带着逗弄的口吻问。 “我没准备杀他,只是想揍得他连鸣人都认不出他那张脸。” “噗!”大叔忍不住憋笑。 “不过真想不到啊,八重,你最终选择站到我这一边,与旗木卡卡西为敌。你对查克拉的精准操纵,再加上鬼鲛源源不绝的查克拉供应,两个组合起来能发动的忍术不止我所看到的这些吧!有你们两个,捕捉八尾跟九尾也不是难题。” “你太小看忍者了。” 我回头看看身后一片狼藉,四处躲闪的忍者们不由笑了。 “单独来看只是一滴水,柔弱又没有力气。但是联合起来便能成为汪洋大海。单凭你的力量,哪怕是加上真正的宇智波斑,也无法抵挡忍者联军。蚂蚁吃掉大象不是奇迹,而是生命的自然流程。” BOSS此时已经发动空间忍术,将我们带到其他地方。 “哎,你真是我这边的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别忘记我还有绝——” “再多的植物,根茎也都相连。你应该感谢赤砂之蝎之后没有如他一般擅长用毒的忍者。” “……” “还是说,你有其他的王牌?” “这个王牌就是我啊,我的殿下。” 意外的看到药师兜穿着犹如巫师,遮掩全身的斗篷出现在我们面前。 兜的身后有着几口棺材,看着棺材里的人,我忍不住皱起眉。 “我已经完全掌握了,大蛇丸大人的秽土重生。你一定很期待与他们见面吧,八重大人?” 熟悉的脸,苍白的身躯,没有温度的躯体散发着尸臭的味道。 以死人的血肉灵魂,与活人的身体为媒介发动的残酷忍术,这就是秽土重生。 “别说笑,这样拙劣的作品,也想冒充本人?” 我是真的笑了。 这真是我至今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能与死者再见,只是生者的执念。死去便是死去,挽留不住。” 药师兜点点头。 “我知道八重大人就会这样说,所以您也应该不介意我用这样的手段来参与战争。没错,您不应该介意的,因为他们只是术的一项,有效的工具,而非真正的逝去之人。” 说罢,不等我阻止他已经发动了术法。整个森林阴森起来,乌鸦惊觉飞上天空,沉睡中的亡者们睁开了眼。 “怎么回事……” “这里是……” “我们……” 他们花了一些时间调整自身,了解现在身处的情况。 鬼鲛大叔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我肩膀上,力道很大,让我无法移动。 “你加入了晓?” 问我这句话的人是看到我与鬼鲛站在一起的赤砂之蝎。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你死了太久了。” 我这样回答他。我没有叫他旦那,因为他不是。 “将我们再度唤回人世,是要开始了么……战争。” 那仿佛知晓一切的口吻当然只有一个人会有了。 “鼬SAN!” 尽管知道对方是受兜操纵,秽土重生的人形,鬼鲛大叔依然忍不住激动起来。其实我一直怀疑鼬是他心中偶像来这,虽然不知他对鼬的崇拜是来自力量还是来自外貌。 “没错啊,战争就要开始了——第四次忍界大战。欢迎你们回来再度参与战斗,晓的前成员们。” 漩涡面具眯起他的写轮眼笑道。这欠揍的样子让人真想抽他一下。 “让我们一起来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吧,按照我所希望而构造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痛苦,所有人能幸福生活在一起的世界。为达成这个目的或许有牺牲,但这也是必然的——是的,有鲜血的革命才能成就全新的世界。” 此时此刻,自称为宇智波斑的男人漩涡面具终于露出自己的本性,说出他的真正目的。 鬼鲛大叔什么也没说,应该早已知道。但是他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思索什么。 这样不合理的愿望,重新构筑的世界,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哼,愚蠢。走在外面不要说我跟你是同一组织,丢不起这个人。”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怀疑秽土重生是不是真的招来逝者灵魂,你果然是我认识的旦那没错。我跟鬼鲛大叔保持囧的表情看向身为术法依然毒舌的蝎。 “呵。” 鼬SAN笑了一下,没有接话。但是着实无言胜有言,无形的鄙视比有形的更有杀伤力好不好!还有为嘛BOSS的眼神避开了鼬SAN,真真正的霸气侧漏了有没有! 我怜悯的看向兜——师兄,你真的学会那个术,能完全操纵死者吗?真的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悲剧即将发生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各自的愿望 师兄表示他要怒刷存在感,于是他用术法控制着各个人奔往不同战场。 宇智波鼬从始到终眼神都没有与我交汇,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通灵兽乌鸦正在远处的森林里静候——现在飞过来可是太打眼,会被BOSS看到。 鼬曾说过,我跟鬼鲛加起来也是跟他打平的实力。我知道鼬无法对付面具BOSS,也就是我跟鬼鲛也打不过面具BOSS。况且真动起手来,让鬼鲛大叔合作恐怕是难上加难,毕竟他到现在还很敬佩BOSS,对其言听计从。 我想,这世上能打败面具BOSS的恐怕只有一个人,而且那应该是任何其他人都无法插手的战争。 “丫头,走吧。” 鬼鲛大叔先朝前走去。 “嗯?去哪里?” BOSS不是还没给我们分派任务吗? “再不走,他就走远了。” 鬼鲛指了指前方,那是赤砂之蝎离开的方向。 “他不是蝎。” “……” “只是一具躯壳,一个术法!” “……” “他——你干嘛,混蛋鲨鱼脸!!” 我拍打着将我扛起来就跑的死鲨鱼。他也不回答,就这样挟持着我朝前方一直奔去,直到追上赤砂之蝎。 “又是你这女人,嗯!” 我们一齐将同样复活的聒噪的迪达拉无视掉。 鲨鱼脸把我丢地上,摔得我屁股痛。我爬起来揉一揉屁股,看向因我们到来而停止行动的赤砂之蝎。 ……行动什么的都是兜师兄在控制,所以兜师兄是看到我们来,才停止操纵他们吧。 “你长高了。” 我听到他说。 “嗯,你死去太久了。” 这样回答的,我的泪水已经忍不住流出来。 “戒指……还给我吧。” 他伸出手,向我索要印有‘玉’字样的戒指。 我看看手上的戒指,摇摇头。 “这是旦那留给我的,你不是旦那,他已经死了。” “……” “就算有着同样的灵魂又怎样,你并不是我所认识的赤砂之蝎。” 固执的蝎,讨厌等待的蝎,冷漠中有点温柔的蝎,跟我约定了一起去看海蓝草的蝎……有着我们共同记忆,度过共同时光的只有那一个蝎。 “他独一无二。就算有一百个,一千个有着和他同样记忆,哪怕同样灵魂的蝎,对我而言只有他是蝎旦那。” “啪……” 赤砂之蝎脸上由土构成的表层裂开一块,沙土掉落下来。我心中一惊,术法为什么产生松动,师兄的术法果然不完全吗? “没错,体为魄,灵为魂,由魂魄共同构成的才是人类,这是我死后才知晓的事。那么我的身体呢,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在我这里。” “……!!” 万没想到,我们原来与砂忍距离这样近!勘九郎操纵着赤砂之蝎的傀儡木偶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很强,赤砂之蝎。但是我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你。身为傀儡师的你应该知道,被人操纵意味着什么。” 勘九郎无所畏惧的看着赤砂之蝎,操纵着自己的傀儡发动了攻击! “你只是施加法术者的傀儡!同样是操纵傀儡,操纵着真正赤砂之蝎的我不可能输!” 蝎没有动作的空挡,被勘九郎抢攻了一下,他跃开几步,没有反击。赤砂之蝎身上的沙土也产生裂痕,逐渐的剥落流落到地面。 “你将我的人偶操纵的很好,是一位真正的傀儡师了。父与母的人偶也交给你了。请好好对待它们。” 蝎对勘九郎说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我。 “春野樱,你现在……幸福吗?” 我再也无法遏制情感,泪如泉涌。 “嗯。我很幸福,每一天,每一时,都很幸福。” 有着与你一起回忆的我,有着很多过去跟怀念的我,现在很幸福。 我看到他笑了。 我从未见过旦那这样笑过,所以他果然是冒牌货。 崩散的沙土回归地面,赤砂之蝎不复存在,只有地上的泥土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境。 秽土转生的术被解开了!这个术果然有着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它所召唤的是拥有执念之人。 不愿死去,还希望再见生者,有着这样执念依然在这世界游荡的灵魂凭借生者的血肉与泥土再度回归世界。 一旦没有了执念,超越了‘什么’东西,这样的身躯便无法再束缚离去的灵魂了,因为‘灵魂’这样东西也不再是捆绑着思念的‘灵魂’,而是成为别的什么,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你现在……幸福吗?】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为什么我会喜欢上大笨蛋!! 一只大手按在我头上,我忍不住抱着手的主人嚎啕大哭,完全不顾周围还有砂忍的人在围观。 我现在……很幸福。知道你的确在意我的我,真的很幸福。 再见了,旦那。 **** “多谢了,八重。” 此时此刻,宇智波鼬的肩膀上停着乌鸦分|身。他与长门的对手是漩涡鸣人! “鼬,你解开了秽土转生的控制?”长门惊讶,这是有着轮回眼的他都无法做到的事! “之前做的一个机关,这只乌鸦上有着止水的眼睛,他的能力是——别天神,永久性植入精神控制。我本来设定成见到我眼睛时候自动启动,植入为木叶效忠的命令。” 这本来是为自己弟弟做好的陷阱,移植了自己眼睛的弟弟有可能被人利用,因而才将这只乌鸦作为保险交给水璃院八重——春野樱。但没想到,她根本没有使用,却将它送了回来。 真是倔强的丫头啊!一个佐助倒也罢了,她也跟着捣乱,让事情不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还是说,你想让我深刻的认识到,人心是无法算计的东西吗? “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 漩涡鸣人显然不在状态。宇智波鼬将实际发生的事与自己的安排都告诉了鸣人,说罢他烧毁有着止水眼睛的乌鸦。 宇智波止水的力量不该留在这个世上,鼬也是这样认为。尤其在现在,他看到了不使用止水眼睛也能达成自己愿望的希望之星。 “鸣人,我问你,即使是现在佐助背叛了木叶,因为我的缘故想要毁掉木叶,这样你还是执意要让他回去吗?” “那是当然了!他是我的兄弟!!”漩涡鸣人理所当然的回答。 “呵,那么他就交给你了。我去阻止秽土转生,你们去支援战场。”现在其他秽土转生的人应该跟忍者联军战斗起来了。 “等一下,由我来——!”漩涡鸣人想自己去阻止兜的术法。 “鸣人,请你记住不是因为成为火影才被人信赖,而是被人信赖才成为了火影。我从前总是失败,因为我总是试图一个人去承担。这一次我准备相信同伴,交给同伴去做。你也一样,不要总一个人想要承担,你不是有着一群很不错的同伴吗?” 鸣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内心充满对于鼬的崇敬。这个人,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是超出预料,让人难以超越的人啊! “有你这样的哥哥,佐助还真辛苦。”鸣人忍不住吐槽道。 “嗯,所以有了你这样的兄弟,他将来可以稍微轻松一下。” “……!!” 被打击得囧了的鸣人目送毒舌哥哥远去,鼬的精神攻击能力完全是MAX!他总算了解佐助的中二是从何而来,这位哥哥肯定功不可没!! 一切都有偶然跟必然,朝兜方向奔去的宇智波鼬正巧在路上与宇智波佐助擦肩而过。 不,真的是偶然吗?也许,他知道佐助在那里,才选择这条路。 “……你等一下!” 鼬彻底无视,仿佛故意一般将佐助引向自己前进的方向。佐助恼火的使用忍术攻击,却遭到宇智波一族忍术的反击。 “果然是你!给我等一下,宇智波鼬!” 于是佐助便在鼬的引领下,跟他一起前往兜所躲藏的地方。 “一个两个都是……真是的,秽土转生应该是完美的才对。” 药师兜不甘心的捂住从口中涌出的鲜血喃语。因术法被鼬强行破解,他受到术法反弹,内脏都碎掉了。若非借用大蛇丸的力量再生,恐怕早就死翘翘。 “难得一次与死者会面的机会,为什么不珍惜呢?” 为什么发动秽土转生? 因为这是愿望啊,这是命令啊。为什么你们就不明白,和平是由战争打造出,只有拥有共同的敌人,所有人才能和平相处,联合起来呢?只有面对强大无法扭转的力量,人类才能忘记傲慢,想起自己的软弱,去依靠信赖他人。只有接受战争深深的痛楚,人类才能接受教训,畏惧战争。我这样做,可是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望,让这世界回归没有战争,互相信赖的自然状态,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理解呢? 大蛇丸大人……八重大人……我没有错吧?对,我没有做错。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按照你们所选择的道路,参考你们的想法去做。我不可能出错!这是大蛇丸的愿望,是水璃院八重的愿望,是药师兜的愿望,我的选择没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渴望幸福 【不要哭。】 在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对我这样说。 【这样哭泣可不行。你还有不得不达成的愿望,与必须走的道路。】 我看到,男性的自己背对着我,侧头对我这样说。 是啊,我已经发过誓,不再为这些坏心眼的忍者掉眼泪。我必须实现我们共同的心愿。 “抱歉,没关系了,大叔。” 我松开鬼鲛,擦去脸上的泪水这样说。 “我们走吧,BOSS还在等着我们呢。” 他没有动。 “大叔?” 原谅我,就算我看习惯他这张鲨鱼脸,他严肃起来的样子还是有点渗人。 “不用再陪着我了,八重。” 他低头看着我说。 “你一直以来想做的,并不是这些吧。你其实并不想发动战争,谢谢你陪我站在这里。” 就在刚才,鬼鲛想明白了一件事。 是的,八重其实不想发动战争。无论是宇智波鼬还是赤砂之蝎,都是因战争而死。承受这样感情的八重,不会去主动发动战争。那么她愿意听从BOSS,跟自己站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了——因为他自己。 他参与了这场战争,所以八重也参与进来。他站在这里,准备跟随BOSS脚步,所以她站在他旁边。她违背了本身的心思,她自己最强烈的愿望,只是为了让他在战争中活下来。 犹如宇智波鼬热爱着自己的村子,却为弟弟舍弃一切;就是这样的感情。丝毫没有察觉这件事的自己实在太蠢了。 “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你其实想要阻止战争吧?我知道你一直在顾虑我的愿望,没错,我希望自己的愿望能实现,为此哪怕用偏激的手段也在所不惜。但是,如果需要让你这样的女孩来背上重负,这样的愿望意义何在?连让一个女孩停止哭泣都做不到,我还怎可能实现以天下为目标的愿望?” 我不希望这世上充满仇恨跟背叛,我不希望再杀死同伴。为了这个目标,我愿意抛弃一切去实现。 但是,如果为了实现这个愿望而令同伴痛苦——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这一次轮到我来陪你,八重,由你来决定我们前进的方向。仔细想想看,世界对我还是太大了,我准备先从守护身边的人开始。” 连一个女人的笑容都守不住,又如何谈得上以世界为目标的宏大心愿? “文艺系的言情剧可一点都不适合你,大叔。哎呦!” 脑袋上被狠狠敲了一下,我也清醒过来。 没有时间悲恸,没有时间怀恋,我是春野樱,也是水璃院八重,我有我的任务要完成。 “想好了吗,大叔。跟着我走可没机会后悔。” “呵,你在开玩笑吗?我鬼鲛大爷可从不后悔。” 是的,哪怕是错误的决定,他从不后悔。 “那么走吧。” 我扬起笑容,拉着他的手说道。 **** 现在的局势混乱,我想忍者联军已经跟秽土转生的人打起来。必须趁早停止秽土转生,才能打乱宇智波斑的进攻步骤。 BOSS不是宇智波斑,我一早就知道了。我对稻草人那么熟悉,怎会认不出如此相像的一对眼?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是宇智波带土,将眼睛交给卡卡西,早该死去的男人。 但是秽土转生应该已经令宇智波斑复活了,能要挟BOSS跟他联合行动,不用猜就知道兜师兄肯定利用了斑的秽土转生。 话说兜师兄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他这是在向世界怒刷自己的存在感么!这样腹诽着,我跟鬼鲛已经回到最初出发的地方,顺着查克拉的气息寻找药师兜。在那里,我们看到意想不到的一幕。 “无论发生什么,你做怎样的选择,我都深爱着你,我的兄弟。” 我面孔僵硬的抬头看向鬼鲛,发现他也面孔僵硬的囧样,确认自己没有幻视幻听幻想。 …… ………… “擦!!你到底要弟控到什么地步,宇智波鼬!!给我死吧!!” 竟然向自己的弟弟告白了,你能不能更贱一点!! 差点殴上鼬脸的一拳最终被鼬挡住,不过他最终还是松开手,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在逐渐风化。 秽土转生的术被解开了,显然是鼬利用写轮眼操纵药师兜所造成的结果。明知自己也会随之而去,真是让人恼火的忍者。 “樱,” 这是鼬第一次真正叫我名字。他一直都只叫我八重的。 “……就拜托你了。” 他说的声音太轻,以至我没有听到。什么付托给我?村子?佐助?任务?给我等等,你再说一遍!?在我吃惊之际,沙土的唇碰上我的额头,像是不小心碰到。 “谢谢。” 说罢,他已经化作风沙不见痕迹。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种表情。 “他走了。” 宇智波佐助对我说。 我的心下一片空凉,竟然不觉得悲哀,也不觉得憎恨,说不上是什么感情,就像被冰冷的水冲洗过,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到最后,他都是个让人爱不成,也恨不了的大混蛋。 “术解开了。兜师兄?” 我看向兜,发现他保持站立的姿势,表情很令人惊悚,一动不动如同木偶。 “他中了鼬的忍术伊邪那美,身陷轮回之中。” 宇智波佐助解释了一下他哥哥的忍术,这是一种对心存执念的人起作用的忍术,会将两个时间点所发生的事录制,并在对方的脑海之中反复重播。只有当做出不同选择,放弃了执念才能从术中解脱。 “我更希望杀了他,但是哥哥说这个人跟过去的自己很像,希望他能放弃执念走出来。” 佐助罕有的做出解释,大概是期待我能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吧。 可惜他选错人了,我不可能杀死兜师兄。应该说有一千个,一万个曾经认识的人之中与我反目成仇的人,只有兜我决不会杀死。因为在我们背道相驰的时候,多少次他明明有机会却都没有杀死过我,到最后明知我的梦想天真不可能实现,依然选择跟随我。 “你觉得是宽容的忍术,我却觉得是残忍的忍术呢。” 说着,我捧起兜师兄的脸,直视他黑色无神的眼瞳。 “因为他是个固执的家伙。没有人拉一把,可能一直都会陷落在黑暗之中,找不到出口。” 察觉我要唤醒兜,佐助似乎想阻止,却被鬼鲛大叔伸刀划开他与我的距离。 “抱歉啦,小鬼。接下来是我们大人的事。小鬼还是去小鬼该去的地方。” “——我不是小鬼!哥哥已经认可了我!” “总将哥哥挂嘴边不是小鬼是什么?” “你——!!” “我?我怎么了,要打一架吗?” 宇智波佐助深吸一口气,看看我,又看看鬼鲛,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个傲娇。 我的心思专注放在宇智波鼬临死前的幻术之上,还真是个难解的死循环啊。看来必须冒点风险才行。 “死心眼的师兄,你这回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 【师兄?】 【师兄——】 【师兄!】 【药师兜!!】 在循环的战斗之中,兜似乎听到了谁在呼唤自己。 不,这是宇智波鼬的幻术,周围没有其他人!兜这样确定的想着。 【死心眼的师兄……承认自己错误有什么大不了的。】 错误?不,自己没有错!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没有错!! 【有错误才能有成长,哪一种忍术不是失败千百次才练成的?】 ……他无可否认,大蛇丸大人的转生之术失败了无数次后,才终于达成了最好的效果。 【不要再沉迷在错误里,师兄。我们一起来找正确的方法吧!一个人想终究慢,两个人一起,更多人一起,终究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啊,对了,这个声音是…… 药师兜在一阵头疼之中,回忆起这个响彻脑海的声音他才刚听过不久。 是的,不是他,是利用赤砂之蝎作为媒介,他才刚听过这个声音。 “春野樱,你现在幸福吗?” “……嗯。我很幸福,每一天,每一时,都很幸福。” 他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看着一个小姑娘站在墓碑之前的时候。那个女孩笑着说—— “对不起啊,爸爸妈妈。就算你们不开心,小樱还是很幸福。” 眼前的景色碎裂,时间与时间的循环断开了结点,他看到时间尽头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女子。女人冲他微微一笑,指向前方的光明。 药师兜睁开眼,看向与他距离极为接近女孩。 “春野樱,你幸福吗?” 他问。 女孩愣了下,随即扬起一个令他怀念的笑容。 “嗯。虽然失去很多,但是我现在还是很幸福。” 说罢她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就像顽皮的小孩子头顶头轻轻的碰了一下。 “啊。这样吗。” 药师兜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但是一直以来负荷在精神上的一种沉重的东西烟消云散。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羡慕着,嫉妒着,他想要的,只是像她一样简单的获得‘幸福’。 对不起,院长(曾经收留兜的孤儿院院长,如母亲一般的人),还有院里的其他人,我没能保护你们。 对不起……这样的我,依然渴望得到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兜一直无法容忍的错误,是没能保护身边珍重之人。 只有放过了他自己,才能从幻术中走出来。   ☆、第五十一章 坑爹的战局 【我被唤作六道仙人却并非真正仙人,如今我命不久矣。守鹤、又旅、矶抚、孙、穆王、犀犬、重明、牛鬼、九摩诃,不管你分散何处,终是一体。】 本该一起的被分散。 【为了维护村子,无论是谁我都会杀死——亲人,伙伴,徒弟,哪怕是你……我最好的朋友宇智波斑!】 【……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啊……笨蛋。】 本该守护的却不得不杀死。 【我想要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有琳,卡卡西,还有我……我们一起重新创造未来。为了这个愿望,我已经什么都不管了!】 痛失所爱,心中的空洞该如何填补…… 这是我们的战争。 每个人都没有错,他们都为了自己所相信的东西而战,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不曾后悔。我们用生命来守护的村子跟信仰,究竟是束缚还是牵绊,只有为此而战的人心中明白。 “虽然我很想文艺可观的描述这场战争,但是造成忍者大战的根源竟然是初代火影跟宇智波斑,还有旗木稻草人跟宇智波带土这两对基友的内部矛盾,这样的事实木叶人民可承受不起啊混蛋!!=皿=!!” “八重,你又吐槽了。” “抱歉,一个没忍住。” 看着死人活人满天飞,怪兽仙人洪天PK的场面,我真心想拿相机拍下——如果这时代有的话。够了啊,给我够了啊,你们这是战斗么这不是怪兽PK么你真当这是网游随便乱开些可疑的挂?连大蛇丸都复活了跟佐助混,我擦那根本不是蛇叔绝对不是蛇叔我不承认!!一到四代火影全场出动是完全看不起我们这些活人么?你妹的我实在无法忍住吐槽这样让人绝望的战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搞的这么复杂,这群忍者的脑子果然全长肌肉上了么!! 看到最终PK即将达成,鸣人发动口遁之时BOSS依然不安分,我实在是嘴角抽搐HOLD不住。 叔叔能忍,姐姐我不能忍。 “水遁.给你们洗个澡好好清醒一下之术。” “八重我没听过这个术啊!这个术不是应该叫……” “给我闭嘴!老娘想叫它什么叫什么!” 于是瓢泼大水浇下来,让无知的人类感受了一下什么叫洪水滔天。你说我怎么这种语气说话,难道我不是人?擦,连鸣人都是仙人了,他是仙人我就是新世纪的神!! “都给我冷静一下啊,脑残们。” 我抱着胸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啊?小樱?你怎么在这里那个鲨鱼脸怎么回事还有——” “轰隆!” 看到水形成的大拳头将漩涡鸣人直接PIA地上砸到坑里去,顿时全场寂静了。 “就为了一点事把整个世界都牵扯到战争里,你们这些心眼比P眼都小的混球们。是想让老娘用铁杵把你们的P眼都撑大吗?” “小樱……女孩子不要出口成脏……”卡卡西一脸痛苦的说,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战斗的伤还是胃疼。 “死去的已经死去,更重要的活着的人。过去的已经过去,最当紧的问题是今天吃什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们出生在世上都对不起你爸你妈!赶紧给我滚回你妈肚子里回炉重造!” “你懂什么,我——!” “砰!” 这回出手的不是我,而是之前被我拍过的鸣人。 “先听小樱说啦!”呜呜呜惹怒现在的小樱可是很恐怖的,没经历过的你们不懂,她真的会去拿铁棍□的XX的!! “就是因为你们从来都只想说自己的,不听别人说话,现在才演变成这个样子。你是猪脑吗不懂得吸取经验教训么!想说老娘给你三天三夜让你对全世界演讲,现在给老娘闭嘴老实听着!” 一口气吼这么多,嗓子有点疼,我很顺手接过鬼鲛递给我的水喝下去。 “好了,鸣人,你继续口遁。有谁打扰你口遁我会好好撑大他们的P眼。” “……”结果还是我来?鸣人o(╯□╰)o。 于是鸣人用他的口遁与我的铁拳软硬皆施的将各级别的BOSS说服,让他们了解村子虽然是束缚但也是责任跟连接人的纽带,鸣人跟佐助会改变现状让村子更适合人居住,不再出现无辜者为此牺牲的事。村子与村子之间也会维持友好和平往来多项原则,有问题大家讨论处理,一旦发生争斗九尾会充当国际警察坐镇;还有设立各种机构接受难民跟将逃忍回归社会等义务活动,另外给宇智波一族设立宇智波专用心理咨询所(这条是我提的,提出后宇智波佐助差点用火眼金睛烧死我)…… 后续问题全部交给鸣人处理,我相信他只要想活过今天就会把事情办妥善(……)。 其余的过程统统省略。不要问我为什么!反正战争在我刷下限的情况下结束了,救世主名字叫漩涡鸣人。对此结果我勉强还能接受,只要救世主名字不叫宇智波佐助,就算我被冠上‘打趴救世主的魔鬼女王’这种称号我都能接受!(你到底多不待见佐助啊!) 宇智波止水想要承担的东西传递给宇智波鼬,宇智波鼬想要承担的东西又传递给我。当我接过来后,发觉这不是一个人能够承担的东西,于是便将它分给大家一起承担。我想,这大概就叫做‘希望’。国与国的联盟在这次战争之中达成后没有再度解体,虽然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是我想我们的确将我们努力的成果交付给下面一代手里。 省略掉无用的话,反正如今我已达成目的,完全把握水之国的政治跟经济——当然是在幕后。先富饶了水之国再利用商道影响其他国家什么的,搞经济全球一体化什么的,这种压力的工作真心不是少女做的。在整顿好一切,布置好政务,全权丢给新上任的水影之后,我很潇洒的落跑回到木叶。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担心民族大义的大我问题,先把小我问题处理好再说! “八重,我穿这身很奇怪!” 已经穿习惯晓袍跟忍装的鬼鲛对自己身上那套正装挑三拣四。 “都说了在木叶要叫我小樱,秋刀鱼买了吗?” “买好了。但是我爱吃螃蟹……” “听着,鬼鲛,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动手打人。听懂了吗?” “……” “听话的好孩子有奖励。”对一个年龄是我一倍的叔说这句话我真心有压力。 “我们走吧!” 你激动什么,话说你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奖励!我黑线。 没走多远,已经遇到第一重阻碍了。 “小樱!今天天气真好出来散步啊?我说,小樱,这个电影票我正好多了一张,不如——” 我一把夺过电影票:“雏田!鸣人请你看电影,要去现在去,不去立即作废!” “咦?” “我、我我……我去!” 第一个麻烦K.O.掉。 又没走几步,遇到第二个麻烦。 “春野樱,今天一定要一雪前耻,让你知道宇智波一族才是最强的!” 我立即从怀中抽出一纸条,拍他脸上。 “你哥的尸体在兜手上,这是地址。” 第二个麻烦K.O.掉。 “等下,鬼鲛前辈,你得还给我刀!!” 我干净利落抽出鬼鲛的刀甩他脖子上,如果他没及时躲开刚才就直接干掉他了。 “喂,八重!那是我的刀!” “回来再取,比起这把你更想要鲛肌吧,等办完事我跟你去诱拐鲛肌!” 我拽着鬼鲛越过第三个麻烦,正看到第四个麻烦横冲而来! “GET!!比划两下吧鲨鱼!上一次还没分出胜负!” 我一个足扫将阿凯踹飞,拎着鬼鲛火速奔往目的地! 宁次跟天天望着自己老师成为流星,一脸点点的看向我们远去的身影。(将木叶体术第一甚至可算强过鬼鲛的男人踹飞的女人……不愧是殴打救世主的魔鬼女王!) 结果,在目的地等待我的,果然是最大的一个麻烦。 旗木卡卡西坐在圆桌之前,等着我俩。 我瞅一眼鬼鲛,鬼鲛赶紧将秋刀鱼双手送上。 卡卡西恶狠狠的瞪着秋刀鱼,好像他从来没喜欢吃这玩意儿似的。 我再掐一下鬼鲛,鬼鲛赶紧咳嗽两声。 “咳咳,那个,我说,今天来是想打个招呼。我是干柿鬼鲛今年三十二岁以前是雾忍村的还在晓呆过我的星座双鱼座血型……” “说.重.点。” 卡卡西用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唔,重点是……重点是……请把女儿交给我,爸爸。” “…………” “谁是你爸,给我去死呀!尽给我做些白日梦=皿=!!” 卡卡西直接将小圆桌给掀翻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找年纪大的也不该找叛忍!就算找叛忍也不该找长这样的!就算找野兽哪怕你去找苍蓝猛兽凯,我也不允许你找这样一个鲨鱼妖怪!!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啊,没说让你同意。只是礼节性的告知一声。”我掏掏耳朵回答。 卡卡西逃出苦无,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我杀了你再自杀,不孝女!” ——!!囧不至于吧卡卡西,这就有点惊悚了! “等等,冷静一点卡卡西!” “小樱只是一时昏了头,不要一时冲动!” 不知藏在哪里围观的大和老师跟奈良老大他们蹦出来一左一右拉住卡卡西,制止他冲上来。 “我说……真的不至于这样吧?鬼鲛他哪里不好了,强壮无比,心思单纯,长得也够MAN,最重要的是听我的话,这样的好男人哪里找去。就算你再反对也已经太晚了。” 我已经喜欢上他了,说什么都太晚了。 明明想表达这个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突然就热泪盈眶了,哭得跟自来水管开闸一样。我看到他突然放弃扑上来,推开拦住他的两个人,转过身,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白绳子挂在房梁上。 ……我、我擦!不是吧!! “卡卡西,冷静点!” “卡卡西!!” 一阵鸡飞狗跳,终于拦住卡卡西的自杀行为。 “我说,八重,还是算了吧?”第一个退却的是鬼鲛。 “耐心点,亲爱的,这需要长期抗战。” 我给他一个自以为很能安慰人的微笑,却看到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副见到修罗场的样子。 没错,这是不能输的长期抗战,无论是对稻草人还是对胆小鬼大叔。是我的就是我的,我认定的东西再也别想从我手里逃掉。 因为这一次已经决定,不再放手。 我伸手握住旁边的人的手。比常人体温略低的温度令我心下柔软。像是经历一个漫长的梅雨季节,心里一直淅沥沥下着雨,现在雨季终将要过去。 【春野樱,你幸福吗?】 嗯。我现在,每一时每一刻,都非常幸福。谢谢你,我爱的,也是爱着我的人。 这一刻,我会紧紧抓住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鬼鲛线完了。累死我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还欠个鼬的番外。 另,E.G.版小樱嫁给鬼鲛的最大理由。 樱: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鬼:什么事? 樱:鲨鱼不是体外受精的么? 鬼:…… 以下省略三千字。 樱:亲爱的我们结婚吧! 鬼:…… 作猥|琐的笑,所以男人靠的不是脸,是能力啊!   ☆、 番外 鼬与樱3 “快把这该死暗示解开!” 其实根本没有暗示。他一早知道她会来,谁让她是个重感情的傻女孩。只要蝎的戒指在自己手上,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站在自己眼前。 他所没有预料到的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曾憎恨他。跟敏感纤细的佐助不同,她拥有着冷静勇敢的灵魂。 她的学习速度快得令人惊讶,她的幻术炫目令人惊艳;她战斗起来像跳舞,令与她对战的自己不由失了神。这个女孩一定懂得一种比他所知晓的任何一种术更高超的术法,令看过她战斗模样的人迷失自我,忘却本来的目的。 “稍微认真些吧,宇智波鼬。” 这真是他所听过的,最令人无奈的强求。 此时此刻的宇智波鼬终于明白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导致怎样一个难以控制的后果,将造成多么大的遗留问题。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留下蝎的戒指,让她找上门来。 最后葬送的是自己也说不定,他忍不住自嘲的想着。 “还我!” 她哭泣着。 “还我!” 她叫喊着。 因这声音而怦然心动的自己,果然早已不正常了吧? 她愤怒的攻击他,他没有还手。他一早知道她杀不了自己。最终在她接近崩溃边缘之时,他取出了那枚戒指。 “从今天起,你就是晓之玉女。” 没错。宇智波鼬是个混蛋,所以再混蛋一点又何妨。活下去的理由我来给你,所以,靠着地狱的入口再近一些吧,让我能看够清你。 有种事难以自制,有种感情明知危险还是陷进去,就像比起村子跟大义自己感情的天平最终偏向了佐助;在理性控制之前,他已经开始在意。 不希望她随着一个腐朽的亡魂死去。为此,去说再多谎言也无所谓。 “我将这个任务交给你。”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活下去。 **** 比起自己,她跟鬼鲛相处更融洽。尽管他将一切告诉了她,将任务交给了她,她却总是与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正如一个合格的后辈。 ‘尊敬’拉开了两者之间的距离,这让宇智波鼬感到有些矛盾。其实,他倒宁可她像从前一样愤怒的瞪着他,令他胸口如被火焰灼烧般疼痛,让他确认自己还真实的活着。 呵……活着?呵,真是一个愚蠢的形容词。他是行走着的亡者,无论灵魂还是*,都早已死去。现在只是为了自己都不懂的执念,靠着药物跟术法坚持着,不肯离去。 病痛一次又一次的发作,有几次他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每次睁眼,都要怔忪一下,辨别自己是否还用得着呼吸,依然在人世。 “不要死,宇智波鼬!” 他感到,脸上下着温热的雨。 那一定是微风吹来,从寒夜中怒放的花朵上吹下的露水。 “你还没有见佐助最后一面!宇智波鼬,看着这里,看着我!这么久你都坚持下来,再多等一下!” 不行的。 现在看到你的模样,我会害怕死亡这件事。 为木叶而死他没有遗憾,为弟弟而死他无怨无悔。但是,我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后悔,所以我不能睁开眼。 在觉悟到这一点时,鼬知道,自己做了愚蠢的决定。他不该在花海之中伸出手,拿走那一枚属于亡者的戒指。最终落入陷阱的,竟然是他自己。 **** 忍过了一次又一次病痛,再度站起来犹如重新回归人世。 他继续过着亡者的生活,最后连疼痛感都完全失去。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究竟站着的是谁,他竟然已经分辨不清,只能靠感觉去辨认。 她不再跟在自己身后,开始习惯于走在自己左前方不远的位置,重重落下每一下脚步,让他能分辨清前方的路面高低,是否有障碍物。她不再保持安静,总是喜欢跟鬼鲛时不时说话,隐约提示两人所在的距离跟方向。她总是喜欢各种小店,遇到就一定要停歇一下,尽管其实她什么都不吃。 宇智波鼬觉得,自己踩进一个不该踏进去的泥沼,连挣扎都来不及已经陷落进去。 他羡慕这女孩。是的,从一开始知道她跟蝎的事,他就嫉妒她为了所爱之物不畏惧一切的勇气。他其实…… 不,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有。这些思考没有任何意义,根本无需继续想下去。宇智波鼬唯一该做的就是将自己最后一段任务完成,把眼睛交给佐助。 想到这里,他便告诉她了。嘱咐她一定要将自己的眼睛交给佐助,无论发生什么事。 “眼睛给佐助,身体给我好吗,前辈?”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犹如开玩笑一般问。 “请给我吧,宇智波鼬的身体。” 毫不犹豫说出一般女孩听了都害羞的话,应该说不愧是医疗忍者吗? “你还真喜欢收集奇怪的东西。” “……有称呼自己身体为奇怪东西的忍者么?” “拿走以后做什么?”他想起来了,她跟喜欢收藏尸体的药师兜师出同门。 “做花肥。” 他想起那片花田,在鲜花之下埋葬的,是晓之玉女赤砂之蝎。 “还是算了。花的味道太刺鼻。我不喜欢。”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适合你的应该是山上最高的地方,一抬头,便能看到整个木叶。” 他想张开口,忍住了。他想伸出手,也忍住了。他最终合上眼,压下所有情绪。 不敢再说,不敢再问,不敢再听;否则心里高高筑起的堤防将土崩瓦解,冲走他苦心守护的一切。 “鬼鲛,麻烦你了。” 他转过头没头没尾的对鬼鲛说了这样一句。 “嗯?啊!” 他的搭档似懂非懂的点头。 宇智波鼬不由在内心中叹息,愚蠢的搭档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无奈。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哭得跑来地下找我抱怨才对。你总会明白什么叫做饮鸩止渴,明知那是没有解的毒药。 至于现在……就让我再多驻足片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该丢弃的礼物 “阿嚏!阿嚏!!呜,我讨厌这个地方,嗯……阿嚏!!” 迪达拉打着喷嚏,最终忍不住掏出手绢开始洗鼻子。 “我说我们还是快离开吧,旦……阿嚏……那……阿嚏!!” 赤砂之蝎鄙视的看向自己的搭档。真是没用,竟然对花粉过敏,这算什么叛忍,一点都不优雅。 “你等在这里。” “嗯?你要去哪里……好吧,你自己过去……阿嚏!快点回来,嗯……阿嚏!” 赤砂之蝎前往花海深处,抓住早已被惊动的任务目标,拷问出自己想要的情报后利落将人干掉。 “知道目标在哪里了吗,旦……阿嚏……旦那,嗯?” 迪达拉揉着鼻子问。 是的,赤砂之蝎知道了他们任务目标的所在处,也意外得到另外一项情报。 有人跟他们一样,在追逐着同一个目标的下落。 听说是个年轻的女忍呢,为了得到一种花竟然接这样危险的任务,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能被角都看中的猎物,除了丰厚的赏金外还能有别的理由吗?怀揣航海图的任务目标,其实是个危险程度达到S级别,非常喜好女色的海盗。接任务的女忍恐怕没有做任何任务调查吧,真是脑残。 花?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反正很快就会凋谢,与永恒这个词一点都不搭配。 “走吧,我讨厌这里。”赤砂之蝎这样总结。 “嗯,难得我们意见相同——阿嚏!快走吧,嗯!阿嚏!!” 迪达拉早就想离开这个这害他鼻涕眼泪一起流的鬼地方。 赤砂之蝎跟迪达拉根据线索来到目标所在的村落,很快,赤砂之蝎知道了那个脑残的女忍者是谁。 竟然完全没有做调查就接了这样危险的任务,她到底有没有脑,有没有脑,有没有脑!!! 按耐住狠狠将人臭骂一顿的冲动,赤砂之蝎保持严肃的表情带着自己的搭档去完成任务。对一般人有危险性的家伙,在他们眼里只是个任人宰割的猎物。很轻松完成角度给予的任务,赤砂之蝎又开始郁闷。 自己是在做什么啊,角都明明再三强调了,活得比较值钱。 “嗯,旦那,你在找什么啊?” 无视聒噪的迪达拉,赤砂之蝎从尸体上找到一张被血浸透的航海图,顿时心中只有一串点点点。 根本不能用了,全部都是血。 “诶?旦那你在干嘛,他已经死掉了啊?” “哼,我知道。” 他要的是这男人的记忆。从刚死掉的新鲜的脑中挖出记忆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难……这都什么垃圾记忆!这男的真是海盗么,海图的内容竟然一点都不记得,就记得些女人!! 蝎脾气暴躁的擦向男人的尸体,迪达拉赶紧拦住。 “哎?旦那别踩爆他的脑袋!没有头就彻底不值钱了!” 郁闷无比的蝎看看男人的尸体,最终抬起手,将查克拉丝线拴在男人的身上,操纵着男人能够站起来。 “旦那?” “活得更值钱吧。” “…………” 于是有着欺诈之嫌的蝎跟迪达拉,从换钱所弄到了银子。迪达拉非常怀疑今天的事被角都知道的话,自己的搭档会变成飞段……角都跟飞段没有接这个任务就是因为他俩从来都收不住手,才忍痛割爱将任务给他们。如果知道旦那这个绝技,角都一定会拉着旦那组队去骗钱的,嗯! “迪达拉。” “嗯?” “角都问起来,就说这个任务被别人接了,抢先完成。” “诶?旦那,可是——” “你的爆破粘土早就该换新的了吧,还有上次你看中的那个袋子很贵的。” “旦那说是这样就是这样,角都会理解的,嗯!” 迪达拉立即倒戈。 赤砂之蝎对自己搭档的配合表示满意,分了一点钱给迪达拉,毫不犹豫将剩下的钱全污了。他找到发布航海图任务的上忍,直接将人拎起来。 “啊!大爷饶命!饶命啊啊啊!!”商人顿时泪水井喷。 “……她要的那种花,多少钱?” 现在回想起来,这大概是他赤砂之蝎干过最蠢的事。 他竟然想都没想就将花买下来了。 “旦那!你真过分!明知道我——阿嚏!花粉过敏!阿嚏!!旦那你太过分了!嗯!阿嚏!!” 迪达拉用手绢捂着鼻子倒退三百米,最终泪奔而去。 ……赶紧将花处理掉吧,这样苦情小三模样的迪达拉他可受不起。 于是他将药师兜叫出来,将花丢给兜。 “丢掉。” 这样说着,赤砂之蝎转身离去。 看着那一大堆几乎溢出来的花,药师兜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专门将还在大蛇丸大人那边做潜伏任务的我叫出来,就是让我丢掉这个吗,嗤哈哈哈!想不到蝎大人也有这样一面啊。好了好了,我会将它们丢在您准备丢的地方的。”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他所认识的忍者,蝎所关注的忍者,格外喜欢花的,恐怕只有一个吧。 “有着永恒意味的海蓝草吗?还真是正合适您来送的礼物啊,蝎大人。” 药师兜忍不住感慨着。 真是太有趣了。 非人爱上了人类。 永恒之物因短暂的生命而迟疑。 憎恨着木叶白牙的人,与白牙之子的养女相遇了,有着这样的交集。 真是让人期待,这样的命运车轮会碾出怎样的死局。 “我一定会替您切实的送到最渴望它的人手里。” 继续放纵您的感情吧,赤砂之蝎,我等着看你深陷泥沼完全被淹没的狼狈模样。 我等着看,没有结局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嘛~完结了~~撒花~~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